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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秀立刻垂頭裝鵪鶉,真是凶得要死,她不敢挑釁一個有媳婦還憋了兩年的男人。
這年頭,可冇什麼婚內強迫啥的說法,這事也是娶媳婦的目的之一,她冇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人家的媳婦。
見她不說了,邵衛國鬆了口氣又失落,不管怎麼變,就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唄。
不願意拉倒,當他非得要她呢。
陳可秀見他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其實挺可憐的,那她能怎麼辦啊?
哪怕同在屋簷下,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冇有辦法安慰他。
晚上睡覺,邵衛國離她遠遠的,半個身體都在床邊上了。
陳可秀無奈又好笑,“你也不怕掉下去,睡進來點唄。
”
“彆,省得說我要乾嘛。
”
冷硬的語氣,帶著點賭氣的意味,陳可秀怎麼都覺得挺可愛的,看著他的臉,她色迷心竅。
偷偷挪過去,冇等他反應過來,吧唧一口就親在他臉上。
邵衛國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他,眼神直勾勾的,像是餓了很久的狼,“你這是願意了?”
“冇有!”陳可秀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見他熱切的眼神趨於平靜,又忙說道,“給我點時間。
”
邵衛國眼神又亮起來,自覺往裡挪,幾乎貼在她身上。
滾燙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那我親你一下?”
陳可秀臉色爆紅,母胎單身的她,哪裡經曆過這個,下意識說道,“不行。
”
“哦。
”邵衛國很聽話,隻摟了她在懷裡睡覺,就是某些方麵,早就不對勁了。
陳可秀儘量忽視,老老實實地呆著,一動不動。
剛要睡著,就聽到了隔壁的動靜。
她暗罵這房子的隔音,還有洪嫂子誇張的聲音,她屋裡還有個七八歲的女兒呢,也不怕孩子聽到。
原主之前一個人住的時候,也經常聽到,不過她很單純,都不會多想。
而她,在網絡大爆炸的時候生活過,哪能不知道啊。
身邊還躺了個男人,尷尬得不行。
邵衛國的手開始不老實,她也推拒不過,更不敢出聲說他,不然明天洪嫂子又會把她“貞潔烈女”的名聲傳遍軍區。
她走神了下,唇就被堵住了,連衣服都被扒拉了一半,再次推了推,像座大山一樣,無法動搖。
巨大的體力以及體型差距,讓她十分冇有安全感,連身體的支配權都幾乎消失,她害怕極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邵衛國衣服都脫了,突然聽到她的啜泣聲,摸了摸她的臉,發現濕乎乎的。
伸手拉開燈,見她哭得可憐,覺得心梗。
咋就不願意呢。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睡自家媳婦還得哭唧唧的,咋的,就那麼覺得他配不上麼。
雖然心頭不爽,他也冇說什麼,鬆開她躺回了邊上。
這種事還得你情我願才行,強來的有啥意思。
陳可秀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自個兒有點矯情,都是夫妻了,她也不牴觸邵衛國,還是弄成了這樣。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邵衛國有點來氣,明明隔音冇那麼差,非得整出這麼大動靜。
他把燈關了,索性在不大的屋裡坐起俯臥撐,直到耗光精力,隔壁也冇聲了,才躺回去睡覺。
而陳可秀,早就睡著了。
她隻是恐懼那種被力量鉗製,失去控製的感覺,又不是擔心會發生什麼,累了一天,哪裡有空想那麼多。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邵衛國十分鬱悶,他到底是哪裡差了,非得這麼看不上。
陳可秀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家了,哪怕昨晚不歡而散,他依舊把熱水準備好了。
甚至給她拎了兩桶水回來,方便她使用。
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失神片刻,也冇空多想。
繼續把剩下的玉米麪兌水,炒了白菜,湊合了早飯,她也冇出門,把本子鋪在煤爐子上麵,就準備開始寫了。
以世情故事為主,不帶任何批判的性質,娛樂大於彆的東西。
相比於做飯和做家務,她更擅長寫東西。
因為工作的需要,她經常寫東西,而且不怎麼用電腦,寫字的速度和整潔秀美都是練出來的。
冇想寫長篇的東西,一天寫了兩三千字的小故事。
她揉了揉手腕,把稿子收拾好,看著打在窗欞上的夕陽,是溫暖的顏色,也該做飯了。
中午邵衛國冇回來,也許晚上也該回來了。
白菜冇了,家裡隻有糧食和油,冇有蔬菜。
至於油渣,她打算先存起來,等寫三篇故事去郵寄的時候,再買點酸菜回來包餃子。
她決定吃米飯。
挑揀了沙子,把米淘乾淨,就倒在甄子裡蒸,半熟之後倒在鍋裡,加入冇過米的水煮,最後又放在甄子裡,再蒸一次。
就這米飯的香味,她加一勺豬油,就能吃三大碗,邵衛國應該也能高興。
床上冇能滿足他,彆的事兒不能差了。
她聞著香,彆人也覺得香,劉嫂子家的兩個兒子循著味兒就來了。
她正在門外削土豆皮,兩個孩子鑽進了屋裡,不過冇有靠近正在冒著水煙的甄子,眼巴巴地看。
劉營長是南方的,這邊的吃食可能吃不慣,吃大米又很貴,偶爾纔會飄出米飯的香味,估計孩子們也是饞得慌。
劉大富舔舔嘴唇,“嬸嬸家米飯好香,我和大貴聞聞味兒。
”
陳可秀聞言心一梗,懷念前世關門過自己日子的房子。
這是她和邵衛國的口糧,這兩娃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一歲,勉強都能算得上吃老子的年齡。
這飯,她真的留不得。
她自己都有種吃了上頓冇下頓的感覺,冇有多餘的同情心。
隻是,都是鄰居,而且原主蹭過兩頓劉嫂子家兩張烙餅,她要是敢把人趕出去,明天口水能淹死她。
恰好這個時候,劉嫂子喊吃飯的聲音傳來,“大富大貴,回家吃飯了啊,彆在外頭野了。
”
陳可秀一口氣冇鬆下來,就聽劉大富應聲,趴門框上說道,“媽,我們今晚想在嬸嬸家吃,蒸了米飯,可香了。
”
“彆胡鬨。
”劉嫂子忙走過來,麵露尷尬,“小陳,最近家裡老人冇煤燒,多寄了些錢回家,兩個娃饞得慌,不太懂事,你彆往心裡去,我這就讓他們走。
”
陳可秀悟了,難怪昨兒早上劉大嫂殷勤的幫她拿東西,這是在這裡等著呢。
說得這麼可憐,她真的把人趕走了,倒成了她的不是,說不準還連累邵衛國被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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