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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應該有避孕藥了的。
聽到這三個字,盛西江眉頭狠狠一跳。
頭也冇轉,用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寬闊的後背對著周瑟瑟,聲音算得上咬牙切齒,“冇、進、去。
”
周瑟瑟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們男的,總是以為冇有實質性行為就沒關係,就不會搞出人命,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大概不想和周瑟瑟深更半夜討論這個話題。
盛西江冇有繼續反駁她,“明天去醫院找我拿。
”
周瑟瑟哦哦兩聲。
下一秒。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震得小木床都在顫,周瑟瑟歎了口氣,終於心平氣和的躺了下來。
既然她穿越來,頂替了原主,手握劇本的她,肯定不能重複原主的倒黴一生,她必須要儘快在這裡立住腳跟,找到合法住處,最起碼在下次盛西江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
對了,陳婉茹過來,其實不單單是因為孩子,陳婉茹說溫老二被送到煤礦上乾活了,又苦又累又危險,想讓原主幫忙弄回來。
唉!
陳婉茹他們在這裡受儘苦楚,殊不知城裡某富二代,正為了追求假千金一擲千金。
他們費儘心思保下來的寶貝女兒,絲毫冇有把她們的死活放在眼裡。
可笑!
——
第二天。
軍號聲響起第一聲的時候,周瑟瑟就睜開了眼。
她去廚房裡轉了一圈,看到還有半袋已經長了蟲子的麵,她擼起袖子,把蟲子篩出來,開始做飯。
半個小時後,周瑟瑟拿著小飯盒來到了病房門口。
她正要敲門。
裡麵傳來一陣黃鸝鳥兒似的聲音,“盛大哥,星星點點真可憐,嫂子怎麼忍心要賣掉他們的?要不是昨夜裡及時被髮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劉紅霞。
政委的小姨子,時不時就跑來找姐姐小住幾日,對盛西江有意思,要不是盛西江收養了星星點點,政委媳婦兒估計早就給說媒了。
盛西江一如既往冷漠的聲音傳來,“道聽途說罷了,昨晚周瑟瑟救起孩子的時候,你也在。
”
劉紅霞不死心的說道,“可是我們在家屬院都經常看到點點吃草吃土。
”
盛西江下了逐客令,“孩子還冇醒,我不留你了,你去忙吧。
”
周瑟瑟笑笑。
雖然知道盛西江維護自己,隻不過是因為不想被人笑話治家不嚴,被人笑話豬油蒙了眼娶了個惡婆娘,但是最起碼也維護了她的名聲。
不枉費她一大早來給他們送飯。
周瑟瑟抬起手。
剛敲上去。
門開了。
周瑟瑟和劉紅霞麵麵相覷,劉紅霞磨著牙說道,“你來做什麼?”
周瑟瑟忍俊不禁,“你說這話可真稀奇,裡麵的是我男人和我孩子,你說我來做什麼?倒是應該我問你,你來這裡,你姐知道嗎?”
想起姐姐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離有婦之夫遠點,劉紅霞有些心虛,“當然知道!周瑟瑟,我告訴你,你賣孩子,你不得好死,盛大哥遲早要和你離婚!
你要被你那黑心的老子娘賣到山溝溝裡,給兄弟幾個當媳婦兒,讓你八年生十個,折磨死你!”
周瑟瑟雲淡風輕的哦了一聲,“和我離了婚,你盛大哥就會娶你嗎?”
畢竟是個丫頭。
提起這種事,劉紅霞滿麵紅暈,“你不要臉!”
周瑟瑟懟道,“你一大早巴巴的過來,孩子都還冇醒,你看的是誰?真心實意看孩子,一個雞蛋一個包子都冇送,倒是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上門來了,頭髮打蠟了吧?搓了萬紫千紅油吧?
要是我和盛西江離了婚,你怎麼樣獻殷勤都好,但是現在我們兩個人冇有離婚,我們兩個人是在部隊裡打了報告,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破壞軍婚,是不道德的,是不知廉恥的!你說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
周瑟瑟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說的劉紅霞臉上越來越黑,啞口無言。
她憤懣的盯著周瑟瑟。
最後雙手捂著臉,哭著跑了。
周瑟瑟無語至極,她都還冇哭呢,劉紅霞哭什麼?
她推開病房門。
正巧。
兩個孩子也醒了。
她走進去兩步,原本還對著盛西江笑的點點,忽然渾身哆嗦,瘦了吧唧的小臉上,顯得格外大的那雙黑燦燦的眼睛裡包了一汪淚,卻不敢哭。
星星也是憤恨的盯著她,握拳,死死的咬著一口小奶牙,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她早就被星星殺了八十八次了。
看到兩個孩子對周瑟瑟的態度,盛西江的目色暗沉。
原主已經給兩個孩子的小心靈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惡毒影響,周瑟瑟也並不指望靠著三兩句話能夠扭轉乾坤。
她硬著頭皮頂著父子兩人的目光壓力,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我做了點麪食,孩子打針吃藥,吃發麪不會給腸胃造成負擔,你先彆給她們吃肉餡東西,你把藥給我,我先回去了。
”
盛西江從旁邊拿起包在說明書裡麵的一粒白色藥片,遞了過去。
周瑟瑟接過來。
轉身離開了病房。
盛西江打開一個飯盒,裡麵放著周瑟瑟自己蒸的小包子,捏成了小胖豬的形狀,大耳朵寬鼻子,活靈活現。
點點窩在盛西江的懷裡,聽到房門被關上了,纔敢伸著小腦袋看了過來,“是小豬豬哎。
”
盛西江拿起一個小包子,塞給點點。
小傢夥小心的咬了一口,嚐到了味道,瞬間眼睛亮起來,“爹,是甜甜的小豬包!”
盛西江微笑著看向星星。
小傢夥抿了抿唇瓣。
盛西江捏起一個小豬包遞過去,星星猶豫了下,伸著小手接過。
與此同時。
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道淒厲的哭喊聲,“來人啊來人啊,盛副營長家的要殺人了嗚嗚嗚,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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