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陸沉緩緩扣動響指。
下一刻,一襲白衣的南宮樸射直接從房梁之上一躍而下,手持繡冬與春雷,立於陸沉的身側。
“還有幫手?!”
公鴨嗓太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對方一直潛藏在房梁之上,自己從始至終竟是都未曾察覺!
“夫君。”
“這群雜碎如何處置?”
南宮樸射早就已經將陸沉與公鴨嗓太監的談話聽在耳中。
對於這些出爾反爾的傢夥,她是發自內心的痛恨。
“殺了。”
陸沉輕描淡寫地開口。
一眾客卿聞言,皆是冷笑連連。
“可笑至極!”
“就憑你們兩個,也妄圖殺了我們?”
“這娘們長得倒是美豔,哥幾個下手輕點,留著也能玩上一玩!”
“說得對,這是一舉兩得的買賣!”
“……”
聽著幾人的淫語。
南宮樸射臉色瞬間一沉,手中的繡冬與春雷迸發出陣陣寒芒。
“登徒子!”
她冷哼一聲。
隨即身形朝著前方的一眾客卿爆射而去。
手中雙刀揮舞,陣陣刀氣朝著前方席捲而去,頃刻間就將原本叫囂的一眾客卿斬落在地。
此刻的南宮樸射一腳踩在苟活下來的一名客卿的頭上。
聲音冰冷:“就你們這群廢物,何須我夫君動手。”
“我一人足矣!”
隨著一道寒芒閃過,僅剩的這名客卿頭顱滾落在地,氣絕當場。
公鴨嗓太監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品金剛境?!”
他聲音顫抖,滿臉的驚恐之色。
此刻的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守護在趙鍇身邊的符將紅甲會被斬殺殆儘。
真正出手之人並非是陸沉。
而是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白衣女子!
“公公。”
“貌似你的計劃失敗了啊。”
陸沉笑著看向公鴨嗓太監。
後者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趕忙賠著笑臉道:“閣下,剛剛不過是雜家一時衝動。”
他隨即快速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畢恭畢敬地遞給陸沉。
“這裡是一千兩銀子,是雜家這些年的積蓄。”
“隻要閣下放雜家一條生路,那麼這袋子銀子就是閣下的。”
陸沉看著沉甸甸的錢袋子。
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公鴨嗓太監見狀,頓時間鬆了一口氣。
“冇有想到你還藏私啊。”
陸沉笑著看向公鴨嗓太監。
後者顫聲道:“這也是為了不時之需嘛,既然閣下收下了,那麼雜家就先告辭了!”
就在公鴨嗓太監準備走出門檻時。
陸沉卻手持桃木劍攔住其去路:“我讓你走了嗎?”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公鴨嗓太監臉色一變,“你不是已經收下這銀子了嗎?”
陸沉點頭道:“銀子我是收下了。”
“隻不過這與殺不殺你,貌似冇有什麼關聯吧。”
“即便是你不交出這些銀子,等我殺了你之後,這些銀子依舊是我的!”
此話一出。
公鴨嗓太監的臉色瞬間煞白:“你耍雜家!”
陸沉咧嘴一笑:“你可不要冤枉我,是你先出爾反爾的。”
“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麼我殺了你,貌似也很合理吧!”
說著,陸沉手持桃木劍朝著公鴨嗓太監緩步走去。
後者嚇得癱軟在地上。
趕忙開口道:“你不可以殺雜家,若是雜家死了,雜家主子不會放過你的。”
主子?
陸沉冷笑連連:“你以為這能唬住我?”
“我連趙鍇都敢殺,他可是離陽皇帝的私生子。”
“我豈會怕你身後區區四皇子。”
公鴨嗓太監雙目瞪大:“你怎麼知道雜家是四皇子的人!”
陸沉微微一愣。
好傢夥。
自己原本隻是推測而已。
這下倒好。
直接不打自招了!
陸沉冷笑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一語落罷,手中桃木劍直接洞穿了公鴨嗓太監的眉心。
後者身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確定對方死透之後,陸沉帶著南宮樸射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
此時此刻。
北涼王府之內。
“什麼?!”
“趙鍇死了?!”
徐嘯從椅子上噌的站起身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徐胃熊。
“嗯。”徐胃熊點了點頭。
“訊息屬實嗎?”徐嘯低聲問道。
徐胃熊沉聲道:“我在上陰學宮時聽說趙鍇是死在學宮之外,其麾下的五具符將紅甲皆是被人給分屍,而其自身更是被捅得血肉模糊,無半點生還的可能。”
“並且此番離陽皇室那邊還專門派出人進入上陰學宮內調查。”
“甚至就連那就在太安城的人貓韓笙宣都親自出馬,看樣子應當不是假的。”
聽到徐胃熊的話語。
徐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敢在離陽皇室的眼皮子底下斬殺趙鍇,那麼出手之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曾調查到是誰動的手?”
徐嘯問道。
徐胃熊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從目前瞭解到的訊息看來,應當是一位刀法宗師,實力在金剛境,甚至是指玄境!”
徐嘯聞言,臉色微微一沉:“用刀?”
要知道,離陽王朝內的刀法宗師極少,能夠在上陰學宮外殺人並且不被髮現的更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而徐嘯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
離陽用刀第一人……顧劍堂!
“不可能是他。”徐嘯微微搖了搖頭,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要知道顧劍堂不僅僅是刀法宗師,更是離陽八位上柱國之一,身兼武陽大將軍,深得離陽皇帝的信賴。
“那又會是誰呢?”
一時間,徐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
褚碌山屁顛屁顛地從殿外衝了進來,口中高喊道:“義父,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徐嘯皺起眉頭。
“義父,孩兒剛剛得到訊息,離陽皇帝的私生子趙鍇被人殺了!”褚碌山興致沖沖地彙報著自己的發現。
隻是想象中的震驚並未出現。
反倒是徐嘯和徐胃熊一臉淡漠地看著自己。
“義父,你們不驚訝嗎?”褚碌山疑惑開口。
徐嘯淡然道:“這件事,剛剛胃熊已經和我說了。”
見到徐胃熊已經說過,褚碌山原本的興致頓時間一掃而空。
長籲短歎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了,那麼我也就不說了。”
何人所為?!
徐嘯與徐胃熊臉色陡然一變:“你知道是誰殺了趙鍇?”
褚碌山不假思索地點頭道:“對啊。”
隨後他察覺到二者充滿求知的眼神,疑惑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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