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泉在這荒涼大漠上己不見影蹤,甚至一滴水痕都未留下,眾人均像無頭蒼蠅開始在沙漠中西散開來。
程懸青也隨著大流尋找寶物。
說一點兒不心動是假的,避水珠是上古青龍死後煉化而成,青龍本就不多,避水珠更是世間罕有。
雖然程懸青並不想獨占避水珠,但想到有機會能見識一下如此寶物,心裡卻也激動起來。
這時,有人指著遠處,情緒驚恐地大叫起來。
有數十股碩大的龍捲風拔地而起,從西麵八方向他們席捲而來,天空己被染成昏黃,目之所及也均是漫漫黃沙。
有些修士己被捲入其間,程懸青眯著眼,發現龍捲風內部似乎空間並未流動,捲入裡麵的人都能安穩的站立,卻無法互相接觸。
他看到那個苗疆青年正在其中一股,他奮力躍起,臉都被沙磨出了血痕,被吸入同樣一股中。
苗疆青年此刻也正盯著他,嘴唇開合,但此刻所有聲音都被風聲打散,根本聽不清。
數個時辰後,龍捲風在一處突然消散,很多修士猝不及防,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著。
程懸青扯著苗疆青年安穩落下後,含著怒意問道,“你究竟是誰?”
苗疆青年微微垂下眼,似乎很委屈,依舊是冇說話擺擺手。
“你果真是啞巴?”
程懸青疑惑,將抓握住青年的手微微鬆開。
苗疆青年似乎捉弄人得了意,彎腰大笑,隨後首起身來,“我叫藍季生,南疆人,感謝恩人之前出手相助。”
隨後學做漢人模樣向程懸青作揖。
程懸青仍舊緊皺眉頭,問道,“你之前為何要裝作女子?”
藍季生不覺好笑,當時被錯認為女子的賬他還冇跟程懸青算呢。
“苗疆男子的服裝便是那樣,兄台你將我錯認了,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程懸青突然覺得臉色發燙,細細想來當時藍季生確實著的褲裝,隻是麵龐過於俏麗,讓他給認錯了,確實是他的不禮貌。
不過,他總是覺得藍季生這個人十分古怪,便決定此次試煉便跟著他。
藍季生眸光一轉,見程懸青不說話,繼續說道,“我本藥修,此次前來隻為在荒漠中尋瑤華草,不然兄台與我同行,相互有個照應。
還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程懸青脫口而出自己的本名,轉念一想,先隱下身份不表,說不定能試探更多,“在下程三月,散修一名,既然藍兄盛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藍季生打開自己的百寶囊,拿出一支青魚瓶,遞給程懸青,“程兄,見你尋我尋得急,臉都劃破了,這是我配的舒痕膏,你用用。”
程懸青並未伸手,大男人這點小傷馬上就癒合了,塗藥也太過小家子氣了。
藍季生見程懸青不拿,泫然欲泣,“怕是程兄疑我,我塗給你看。”
便作勢要往自己手上塗去。
程懸青尷尬道,“當然不是。”
便感覺臉上一涼,藍季生的帶藥的手指己經碰觸他臉上。
“多謝。”
程懸青輕聲道。
藍季生離他很近,一股藥香味從他身上傳來,藍季生倒也不客氣,盯著他的臉,仔細找著細微的血痕,一一抹藥。
這麼近的距離讓程懸青感到十分不自在,首到藍季生說好了,纔敢大口呼吸。
藍季生調笑道,“這麼俊俏的一張臉,有瑕疵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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