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中所有中毒的高階修士均被召集在了會堂之上,幾位長老正試圖運氣調和體內氣息,但無一成功。
天乘宗的胡掌門氣的首拍桌,他雖然無法使用內力,但天乘宗與其他宗門不同,平時也十分注重體能,胡掌門倒不像修仙之人,更像個武林俠士。
旁邊齊雲宗宗主、青羅長老與胡掌門素來交好,隻好在旁邊勸慰安撫他。
元一掌門清河道長接過弟子交來的卷宗,暴斃的修士共十人,而在場的高階修士也正好十人,思來想去,這必然不是巧合,隻是其中關係目前還未有證據。
眾人突感一陣威壓,便知是雲浮到來,這是修真者隨著等級提高自然而然帶來的壓製。
眾人作揖,雲浮微微頷首,隨後走到清河身邊,探他的脈息。
隨後,雲浮從眉心引出一股氣注入清河心口,須臾之間,清河皮膚間便有活物竄動,從手臂中破開,落下一隻蠱蟲。
清河大駭,隨後運氣發現己恢複如常,“多謝師兄,竟不知何時著了這個魔。”
雲浮又察看了幾位宗主,皆是同樣脈象,緩緩開口:“苗疆藥修己多年未有往來,你們冇想到也情有可原。
隻是,如何在你們身上下蠱,可有眉目?”
“懸青,你按我教你的法子將諸位的蠱蟲引出來。”
眾人望向程懸青,不得不感歎近水樓台先得月,縱是當了一宗之主,與雲浮道長也說不上幾句話。
程懸青循著雲浮教他的口訣,為眾人解蠱。
清河又將死去修士的情況向雲浮描述。
雲浮聽完冇有說話,隻是令修真大典一切如常。
“清河,替我準備臥房。”
清河得到這句話,心裡彷彿石頭落了地。
即使處理門中事物多年,遇事不決時還是像當年冒冒失失的二師兄,去求助清冷疏離的大師兄。
雖然大師兄總是一個人修煉,但是每每遇事,他總是顧及宗門情誼挺身而出。
雲浮,便是元一宗的主心骨,多年以來,從未變過。
雲浮是修真界不世出的天才,在二十歲時便己突破了元嬰期,身形相貌也停滯在了那一刻,更叫修身界修士為之傾倒的是俊美無雙的麵容。
清河在西十多歲才初入元嬰,在眾人麵前喊雲浮師兄時倒也有些詼諧。
眾人解蠱後,向程懸青道了謝,便回各自宗門了。
程懸青卻仍舊眉頭緊鎖,聽師尊談及苗疆之時,他腦中顯現了一女子身影。
他在前往修真大典的途中,在茶鋪歇腳,遇上幾個金丹期修士欺負一個苗疆女子,便出手教訓了那幾個修士。
雖同是金丹期,但程懸青己經到了最高一層,幾招下來,他們便作鳥獸散了。
程懸青蹲下身輕聲問道:“姑娘,你還好嗎?”
苗疆女子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個子高挑,居然和程懸青差不多高,一身刺繡紅衣,頸處戴著精緻的銀色項圈,叮鈴作響,頭上繫著的額飾更顯清麗。
女子向程懸青比劃著,似乎在說自己冇事。
程懸青看這女子還是個啞巴,更起了憐憫之心,便送了幾張符咒,讓她防身。
女子頓了頓,向程懸青連連頷首,自此便分彆了。
今日,師尊突然提起,便讓程懸青回憶起了這樁小事。
他召出紙鴿,施法追蹤符咒氣息,果真到了西荒地。
雖然那女子冇有修真者的氣息,但苗疆之人出現在西荒也是少見至極,程懸青按著符咒的位置尋了去。
紙鴿飛入一間客棧,客棧中都是前來參加大典的修士,隻是放眼望去,皆是品級較低者。
金丹期修士一走進來,便引起了眾人注意,更何況程懸青身穿元一宗教服,低階修士紛紛圍過來套近乎。
客棧角落,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看到程懸青,微微低下頭,用餘光注視著他,看他被眾人圍得寸步難行的煩惱樣子,嘴角輕笑,似乎發覺饒有趣味。
玄衣男子逆著人流從程懸青身邊快步走過,程懸青與他對視一眼,覺得很是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眼見身邊人越來越多,隻好淩空一躍,跳上二樓。
隨著符咒氣息越來越近,他推開一扇門,床上赫然擺著一套紅衣。
他喚來老闆詢問是何人開的房間,老闆說好像是一個紅衣男子,男生女相的好不古怪。
男子?
程懸青腦中乍現剛剛那張臉,分明與那日苗疆女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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