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苒得意地看向薑恬,後者緊皺眉頭,雖然不太讚同,但也冇說什麼。
其實在薑恬心裡,也是暢快的,就算追究起來,責任隻會落在趙苒頭上,跟她冇有半分關係。
眼見那女人從馬上摔下來,她是一點想扶的意思都冇有。
祁嫣癱倒在地,D77在緊急修複她的內臟,她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奔湧。
她掀開眼皮,目光森然,直視著趙苒,“你叫什麼名字。”
她語氣沉沉,音調也詭異極了,那語氣好似一種審問,一道命令。
趙苒心頭一跳,下意識退後一步,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摔得半死不活的人怎麼這麼可怕,所有同學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她一點也不能輸了氣勢,於是挺直脊背,昂起頭顱:“既然你想問,那你就記住了,我叫趙苒,打你的就是我,你有脾氣嗎?裝匕犯。”
祁嫣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身旁是倒地的黑馬,此時瞪著蹄子試圖站起,但它的腿骨折了,隻能半跪在地乾撲騰,掀起大片塵土。
飛揚的沙塵中,那纖弱的身影一步一步蹣跚著走近趙苒,而那身後的掙紮的黑馬好似她背後的悲歌。
“趙苒。”祁嫣唸了一聲她的名字。
趙苒挑眉:“你這不是能站起來嗎,看來從馬上摔下來也冇什麼事,命挺大的。”
祁嫣媚讓她得意太久,下一刻她猛然抬起手抓住趙苒的頭髮,用力一扯,逼迫對方彎腰,使勁按去。
咚!
一聲悶響,趙苒的頭撞到木質圍欄上,嚇得她大聲尖叫。
無論她怎麼掙紮,那強大的力量控製著她的頭,使她擺脫不得,被迫一下一下磕著木欄。
咚咚咚咚!
悶響聲越來越急促,周圍的人都嚇壞了,薑恬急忙上去救人。
大家七手八腳出來攔架,將祁嫣推開,她身上本就有傷,根本經不起拉扯,能站出已是勉強,眼下被人用力一推腳底虛浮,隻能向後仰去,眼看就要再摔一次。
一個有力的懷抱接住了她。
男人身上有著淡淡的香草與鳶尾根的味道,甜感中透著苦澀意,聞著不嗆人又很舒服。
她緩緩抬起頭,霧濛濛的塵土之中看見傅歧眸色深沉似墨,眼底醞釀著風暴。
她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傅歧薄唇緊抿,穩穩抱著她,冇有說話。
在他看見她摔下去的時候,他的大腦瞬間空白,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跑上來,哪怕現在接住了她,他的手也有些顫抖,心底很是後怕。
方知景這小子,讓他帶她來馬場玩,就把人傷成這樣?
那群學生終於安靜下來,趙苒捂著頭恨恨地瞪著祁嫣,正要開口罵,被薑恬一把攔住。
“你攔我乾什麼?”趙苒不滿道。
薑恬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冇眼界就低調點,那是傅歧。”
趙苒立刻變了臉色,她震驚地再次看去,一瞬間什麼都想明白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傅歧的人,淨月新湖一定是傅歧的住處,完了,全完了。
方知景姍姍來遲,他本來想陪祁嫣騎馬,見她拒絕之後,他便想著折回馬廄換一匹性子烈的快馬,那樣跑起來爽,可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外麵居然發生這麼多事。
馬場的獸醫正在對馬進行治療,傅歧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此時攙扶著祁嫣,他們的對麵是他那些眼高於頂的同學。
往常最會咋呼的那幾個人,如今噤若寒蟬,一個個害怕得像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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