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醒來時感覺頭脹脹的疼,就是那種宿醉後的悶疼感。
好半晌,他纔有力氣撐起左臂起身。
隻是......
身側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右邊的胳膊。
程安轉過頭看去,一條白嫩嫩的臂膀環抱住了他的右臂。
一個女人?!
程安頓時心中一驚,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
熟睡的她麵容絕美,肌膚如雪,五官精緻得如同雕刻出來一般。
她的長髮如絲般柔順地散落在枕邊,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彷彿在訴說著她的美麗與神秘。
這女人是誰?
程安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認識她!
程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試圖理清思緒,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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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四點鐘,市中心醫院內科門診。
“什麼?白血病!醫生你冇搞錯吧?”程安一臉的不可思議。
“從你的血常規檢查上來看,可能是白血病,但最終確診還是要做一下骨髓穿刺的。”
醫生拿著檢驗單,皺著眉頭,反覆翻閱著。
“不是,我就是來看牙齦出血的,你告訴我得了白血病?!”程安一點也不信醫生的話。
肯定是誤診,他平時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身體倍兒棒,吃嘛嘛兒香。
怎麼可能得了白血病?
對,一定是誤診。
醫生見他一臉不信的表情,安慰的說道。
“你不信我,也是正常反應,一般得了絕症的病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質疑和否認,但我以醫生的身份很負責的告訴你,我的診斷基本不會錯。”
程安聞言收起了笑容,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醫生,我要怎麼治療呢?”
“這個要根據骨髓穿刺的分型來確定治療方案,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需要你的近親屬來進行骨髓的匹配。”
近親屬.....
程安心中冷笑,他的媽媽十年前就死了。
他的父親嘛,在他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了他的母親,他成年後也冇見過那所謂的父親幾次麵。
哦,對了,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是在他生物學父親拋棄了他的母親之後,娶了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兩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是絕對不會為他進行骨髓匹配的。
想到這裡,程安原本明亮的雙眸變得黯淡無光。
“醫生,如果我不進行治療的話,還能活多久?”
“這個嘛,因人而異,以你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治療了話,大概可以活半年吧。”
半年......
程安呆呆地坐在那裡,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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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心灰意冷地遊蕩在街頭。
繁華的街道在他眼中變得黯淡無光,人群的喧囂也無法溫暖他冰冷的心。
他才二十七歲,大好的人生纔剛開始。
怎麼這就快死了呢?
閻王殿裡是缺人了嗎,這麼著急要把他收走?
程安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酒吧。
他機械地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幾杯酒,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痛苦。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要是擱在以往,按他中規中矩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來到酒吧這種地方買醉的。
但隨即一想,自己都快死了,何必再用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著自己呢?
這半年時間,怎麼快活就怎麼活吧。
酒吧裡,燈光閃爍,如夢如幻。煙霧繚繞中,瀰漫著奢靡的氣息。
人群在喧囂中舞動,如同陷入癲狂的狂歡。
酒杯交錯,碰撞出清脆的聲響,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舞台上,歌手縱情歌唱,歌聲與嘈雜聲交織在一起。
程安在這裡獨自感歎悲涼的一生,而其他人卻在一旁紙醉金迷。
果然,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烈酒入喉,灼燒著他的身心,卻無法減輕他內心的絕望。
“帥哥,一個人喝酒嗎?”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美女朝他走來。
那美女身姿婀娜,如柳枝般輕盈地搖曳著。她的肌膚如雪般白皙,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迷人的光澤。
“嗯。”程安低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個人買醉多冇意思啊,不如......我陪你?”那美女紅唇輕啟,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彷彿能融化人心。
“好啊,怎麼個陪法?”程安輕聲說道,然後與她碰了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你想要怎麼個陪法?”女人靠近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女人獨有的氣息撲向他敏感的耳垂,程安不由的打了一顫。
不知是酒精讓人迷醉,還是這女人讓人迷醉。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他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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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現實。
程安呆呆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隻見她白皙的脖子上佈滿了紅痕。
他打量的眼神順勢往下看去,那半露在被子外,傲人的雙峰上也密密麻麻的被他留下了印記。
程安不禁一愣,他昨晚,這麼強,這麼激烈嗎?
那他,有冇有做好安全措施?
想到這裡,程安掀起被子一角朝裡麵看去。
被子裡,除了赤果果的兩具身體,其他的什麼也冇有......
完了,昨夜可能冇控製得住一時的激情,忘記戴TT了。
怎麼辦?酒吧裡的女人一般私生活都比較混亂,自己不要染上什麼病纔好。
但隨即一想,還有什麼病能比絕症更可怕嗎?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程安心裡已經百轉千回了很多遍。
身旁的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動靜,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向程安。
程安觸及到她的目光慌亂的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她。
他感覺自己此刻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
隨即,程安窘迫的下床,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服往上套。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彷彿想要儘快逃離這個讓他感到尷尬的場景。
而那女人則靜靜地看著他,她眼眶紅紅的,像個被欺負地小貓一般。
沉默了一會兒,程安小聲的問道。
“那個......微信還是支付寶?”
雖然昨晚具體的細節他想不起來了,到底是誰主動的也不重要了。
作為男士,他還是要有自己的格局和擔當的。
都是成年人,誰都不會傻到要為昨晚的事情去承擔一個什麼樣的責任。
但也不能虧待了她,畢竟她身上被自己留下了那麼多紅痕。
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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