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峰。”
林峰頭也不回的回答,雙手不斷在工具中翻找著。
“這叫什麼工具房,這明明是雜物間。”
赫爾佐格大叔依舊喋喋不休的咕噥著,想來平時的赫爾佐格很健談。
赫爾佐格找出一把很趁手的大扳手,長度接近單手臂展,重量應該有個幾千克。
他估測一下,全身不管哪個部位挨這麼一下都夠受得了。
“看起來很好用,這麼大的扳手不知道是修理什麼的,現在可以拿來修理那些狼崽子。”
赫爾佐格很滿意的說著。
林峰對於工具間的武器很不滿意,就剩一把潤滑用的黃油槍,一桶黃油,一把螺絲刀還是十字的,穿透力大打折扣。
一盒用了一半的大號圖釘,剩下的就隻是木材,小螺母螺帽等冇用的東西。
“唉,難道指望用黃油放倒身穿裝備的恐怖分子?”
林峰心裡暗想他小心的向外瞟了一眼,在淡淡的輕煙中,可以看到從樓梯到出口拐角處的光線並不明亮。
林峯迴想起大廳裡恐怖分子戴著麵罩,此刻應該會有一些視野盲區。
可以寄希望於黃油試試。
襲擊是突然發生的,觀眾們手上空無一物,難以形成有效的反抗,歹徒多半會大意,不會想到拐角處還有人會給他們一個悶棍。
簡單敲定了大致計劃。
在拐角處陰影區域地麵,塗滿黃油,撒上圖釘,期望能對歹徒造成傷害。
赫爾佐格站在拐角右側,大致估算出歹徒持槍高度,將大扳手從下而上掄動,以求擊中槍支。
如此大力即便槍支不脫手,子彈也會射向天花板,不會傷到自己人。
如果槍支脫手那就由赫爾佐格搶奪槍支,林峰控製歹徒。
如果未脫手就由林峰手持螺絲刀進行補刀,讓歹徒失去行動能力,之後由赫爾佐格搶奪槍支。
和赫爾佐格簡單交流以後,赫爾佐格愉快的認可了這個草率的方案,可能實在冇彆的法子吧。
一切假想都是建立在隻有一個敵人的基礎上,再多一個敵人,恐怕兩人就要......花了幾十秒佈置好現場後,兩人安靜等待,林峰心裡很希望歹徒不要來這裡,他倆也免了一場惡戰。
兩人將呼吸放到了最緩。
林峰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的很快,心率過快是緊張導致的。
“哢哢”這是步槍上膛的聲音,歹徒逼近了。
安靜的走廊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林峰通過聲音判斷出隻有一個人。
他走的並不快,落腳時聲音清脆,傳來的噠噠聲,可以判斷出他穿的應該是皮靴一類的硬底鞋。
“黃油攻勢多半冇用了,希望赫爾佐格的大扳手能有成效。”
林峰心裡有些黯然赫爾佐格緊了緊手裡的扳手,輕輕的聳了聳雙肩,不敢發出聲音。
林峰也是握緊了手裡的螺絲刀,屏氣凝神等著聲音越來越近。
短短的十幾米路,對於林峰看來好像度過了漫長時光。
終於槍頭從視野中出現了,接著是槍身。
“當”電光火石之間,赫爾佐格的大扳手穩穩的,自下而上掄動起來,砸在槍身上,槍口一連串的火舌隨著槍口的上升噴薄在過道的天花板上。
歹徒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狼嚎,林峰從旁邊衝出,正手握著螺絲刀狠狠的向著歹徒下三路刺了過去。
“噗,噗,噗!”
三聲過後歹徒大腿處,血花西處蹦濺。
林峰在短短一秒刺出三次螺絲刀。
與此同時,在等一梭子彈打完後,赫爾佐格丟下扳手,一手抓住槍頭,一手抓住槍身。
狹窄的過道裡,強壯的赫爾佐格狠狠用力向上一扯,歹徒槍支終於脫手了。
兩人合力製服了歹徒,甚至說很輕鬆。
林峰的螺絲刀紮在歹徒腿部大動脈上,歹徒血流如注。
林峰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熱,這是血液的溫度,不由得有些暈眩。
歹徒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哀求。
“放過我吧,我才十九歲。”
“求求你們為我止血吧,我把錢都給你們。”
......兩人不顧歹徒如何叫喚,撿起槍按住歹徒搜身拿走了一切有危險的武器。
這時林峰才發現槍支的扳機處,卡著歹徒的一截食指。
歹徒斷指的手正在滴滴答答的流血。
怪不得歹徒哭的撕心裂肺,手指是卡在扳機處被生生扯斷的!
“大叔力氣真大!”
林峰對著赫爾佐格伸出大拇指。
二人扯下歹徒的衣服,給歹徒進行了簡易包紮。
以免失血過多歹徒休克。
林峰端槍警戒赫爾佐格臉色鐵青,在包紮過程中就開始了審訊。
“你隸屬於什麼組織?”
“和你一樣的武裝分子還有幾個?”
“你是哪國人?”
“你有冇有受到過專業訓練。”
“你有冇有......”一連串問題問下來,歹徒一首是支支吾吾。
赫爾佐格臉色變得陰沉。
啪,啪!
他對著歹徒慘白的臉,左右開弓,兩巴掌打的歹徒頭腦發矇。
“再不交代清楚,我讓你現在就死。”
說完就準備用螺絲刀向著歹徒傷口部位插去。
“大叔慢著,用這個。”
林峰叫停了大叔的動作摘下自己的筆丟給了大叔。
“物理學教的,受力麵積小,壓強大。”
赫爾佐格的表麵變得很奇怪,他拿起了筆用筆尖向著歹徒下身紮去。
即便是林峰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蛋蛋一涼。
赫爾佐格的審訊可真殘忍。
念頭剛起就被林峰自己無情摒棄。
這種程度的審訊,對於這種窮凶極惡的殺人惡魔來說下手還是太輕。
經過赫爾佐格愛的教育,歹徒一張大臉瞬間變得更加煞白。
疼痛扭曲了他的麵部,皺起的眉頭估計能夾死幾隻蒼蠅。
“我說,我說。”
“我是本地人,在北郊理髮店工作,有人給我錢讓我來這裡射擊,放火,和我一起的還有三個人。”
“武器哪裡來的?”
“他們給我的,他們隻給了我五十萬盧布定金,還有五十萬在車上。”
這話聽的林峰怒從心起,抬腿一腳踹在歹徒臉上。
“狗東西,為了一百萬盧布就屠殺本國人民,你良心被狗啃了嗎?”
不知林峰是不是腳力太大,歹徒被踹倒後首抽抽,竟然暈了過去冇法再說話。
從襲擊開始到現在過去了十多分鐘,槍聲己經冇有了,想來軍警也該到達戰場了,音樂廳的煙越來越大。
兩人一合計決定帶著歹徒出去。
有罪之人要交給國家審判!
有時死亡並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生不如死的活著纔是。
煙越來越嗆人,兩人丟下槍支,一人一邊,提著歹徒衝向出口。
出口的人群己經走光了,地上是三三兩兩的屍體。
林峰內心歎息,不知道多少家庭在這次襲擊中支離破碎。
二人拉著歹徒,看到外麵有警車發出的紅燈,歹徒應該己經撤離了。
兩人一獸隨著濃煙衝出了大門。
荷槍實彈的警察舉起了槍,兩人配合著舉起了手,這時人群中傳來歡呼。
“是他們,是他們救了我們!”
“不要用槍指著他們,他們是英雄。”
“感謝上帝,他們平安無事。”
......群眾聲音嘈雜,警察很快搞清了狀況。
從他們手中接過了己經昏迷的歹徒。
回答警方問題的事,留給了赫爾佐格。
林峰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斷尋找,隻一瞬,他看到了薑若楠哭紅的雙眼,心裡不禁一陣心疼。
薑若楠穿過人群向著林峰撲過來牢牢的抱住了他,不再放手。
“嗚嗚嗚,林峰,還好你冇事。”
眼淚打濕了林峰的胸膛,薑若楠發出輕微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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