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說完就回房間睡覺了。
程景默自己領養的小孩,他得學會如何照顧生病的小孩。
程景默折騰了大半晚上,睡意全無。
剛纔的於向念,讓他很安心。
小傑以前也燒過一次,他就是給小傑吃了一顆安乃近,捂著被子發汗。
可剛纔於向唸的做法居然是要散熱,還說安乃近儘量少吃,不太安全。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大家頭疼腦熱的不都吃這個藥,效果挺好的。
再說,他也不會講那些故事。
想起剛纔那兩個故事,就忍不住的想笑。
都是些什麼故事,真是騙小孩呢!
果然,跟於向念預料的一樣,小傑後半夜又燒了。
程景默按照於向唸的做法,給他用溫水擦拭了身子,換了衣服,吃了藥。
於向念睡醒的時候,程景默已經不在家了,蜂窩煤灶上熱著他從食堂打來的早飯。
她去小傑房間一看,小傑還睡得正熟。
等他睡醒了,兩人吃過早飯,來到了衛生所。
於向念和吳曉敏看到對方後,都很不屑的白了對方一眼,然後彆過臉。
主要是,衛生所裡有好幾個家屬和小孩,有的看病,有的打著針,兩人在大家麵前都刻意保持好形象。
於向念牽著小傑找另外一個女醫生看病,醫生檢查了一下說:“扁桃體發炎,得打上三四天的吊針纔會好。”
於向念付了錢。
醫生拿著注射器過來,“手伸出來,做皮試。”
小傑眼神惶恐不安的看著那個注射器,手朝身後縮了縮,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的伸出手。
於向念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彆的七歲的孩子,見到打針又哭又鬨的,可小傑即便再害怕也隻是聽話的伸出手。
昨晚的吃藥也是一樣,那頭疼粉又酸又澀的,小傑冇一句抱怨,一下子就吃了。
也許這就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心理,敏感、勇敢,看著讓人心疼。
於向念打開包包給小傑看了一眼,裡麵背了好幾本連環畫。
“等你做了皮試,就可以去床上睡著打針,我給你念故事。”說著就握著他的手腕,“是有一點疼,你可以哭,但彆動。”
“我叔說了,男子漢可不能哭!”
“你是小男子漢,允許你哭三秒鐘。”
醫生笑了,“你哄小孩還真有意思。”
說話間,她抓住小傑的手,針迅速的打了進去,又拔掉。
於向唸對這個醫生的技術還是滿意的,畢竟是軍區醫院安排到這裡的醫生。
輸液室裡還有另外三個孩子和兩個家屬打著吊針,原本幾個家屬聊得熱火朝天的,見到於向念進來,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壓低聲音講話。
小傑睡在床上打吊針,於向念就開始給他讀故事。
這惡婆娘識字,她們是知道的。
可冇想到,這惡婆娘讀書的聲音這麼好聽,普通話又標準,跟廣播裡播放的人講話一樣。
不知不覺的,她們被於向唸的故意吸引,連天都忘記聊了。
程景默剛到輸液室門口,就看到這一幕場景。
於向念微低著頭拿著一本連環畫念著,她耳旁的碎髮落下,朦朦朧朧的遮著半邊臉,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格外引人注意。
大人小孩的視線全部在落在她身上,聚精會神的聽著於向念講故事。
故事娓娓道來,她的聲音像是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從程景默的耳朵流進他的心裡。
在這六月熱z辣的天氣裡,他隻覺得身心舒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