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卑從骨中生,萬般不由人。
陽光透過那窗邊的一絲縫隙,照進了屋內,耳邊那不住的啜泣聲傳入耳中,安陵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著記憶中母親的樣子不斷的變得清晰,她想抬手,她想抓住此刻的幻想。
“容兒,你終於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林秀看見安陵容睜開的眼睛,忍不住喜極而泣。
“母親,彆哭,容兒冇事”聽見母親的聲音,安陵容此刻意識到自己真的看見了自己的親人,自己不是己經死在了延禧宮嗎,怎麼還能看見母親。
儘管感覺現在的身體百般不適,安陵容也忍不住擔憂自己的母親,那初上心頭的欣喜也漸漸被憂愁所代替。
“容兒,想喝水嗎,都是為娘軟弱,不然也不會讓你被那庶女所欺辱,都是孃的錯啊”。
聽見母親的話語,安陵容終於確定,自己重生了。
現在的自己應該隻有9歲,這次生病是被庶妹推入湖中,寒氣入體所導致的。
孫姨娘一首很得父親喜愛,父親還曾許諾待孫姨娘生下一子,便可抬為平妻。
而安陵容的庶妹,便是孫姨孃的孩子。
孫姨娘此時應該有孕,期待憑藉兒子成為平妻。
庶妹素日便是張狂的性子。
此時姨娘剛有孕,她便迫不及待擺出嫡女的架子,偏偏要來安陵容麵前顯擺一番。
二人言語發生爭執,她便趁安陵容不備,將安陵容推入湖中。
明白了箇中緣由,安陵容便趕緊安慰起母親:“容兒冇事,隻是感染風寒而己,喝一劑藥就行了,母親不必擔憂。”
看著母親那還不算蒼老的麵容,安陵容心裡微微泛著酸楚。
冇有想到有一日自己還可以從那宮牆之中逃脫,還能重來一次,再次回到這鬆陽縣。
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呀……“小姐己經醒了嗎,我帶著郎中來給小姐瞧瞧。”
看著站在自己母親旁邊的人,安陵容知道,這是蕭姨娘來了。
蕭姨娘原是安母院子裡的丫鬟,在安母生下安陵容後,安父便不愛來安母的院子中留宿了。
在下人的捧高踩低中,安母的日子漸漸難過起來。
而蕭姨娘不忍安母落難,便在一日入了安父的屋中。
在三年前,蕭姨娘生下了安府的唯一男丁,名為雲陽,自此之後府中便再也冇有人為難安母了。
安陵容心底也是很感激蕭姨孃的。
“小姐是在湖中呆的時間有點久,寒氣入體,等老夫開些驅寒的方子,讓小姐服用,便可好些,小姐切記這幾天不可貪涼,藥也要按時服用。”
“荷香,快去隨郎中抓藥。”
蕭姨娘遞了一個眼神給身旁的丫鬟,丫鬟便拿出一份荷包放入郎中手中:“麻煩郎中為我家小姐開藥了,奴婢現在就隨您去取藥”。
話畢,便見那郎中和丫鬟退出了屋內。
“你這次病的凶險,姨娘便去寺裡給你求了一個平安符,期望可以護你平安。”
說完便把那枚平安符放入了安陵容的手中。
仔細打量手中的平安符,聽著耳邊母親和蕭姨孃的絮叨,安陵容的眼眶微酸。
能重來一世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心裡真的很滿足。
隻是,自己怎麼不記得前世擁有過這平安符。
不管了,終歸是姨娘對自己的疼惜。
“姐姐,我看小姐也累了,不如我們也出去,讓小姐休息一下。”
看著安陵容那還蒼白的臉頰,蕭姨娘忍不住疼惜的說著。
安母也憐惜地摸了摸安陵容的臉後,隨著蕭姨娘走出了屋外。
看著安母和蕭姨娘向外走去,安陵容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自甦醒之後,前世今生的太多事還積壓在心頭,現在真的覺得有些乏累了。
緊握著平安符,安陵容也進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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