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乾什麼?”
沈般般推搡著身前像一堵牆似的滾熱胸膛。
宋寒周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貼,將她吻的更深,“沈般般,我們來談個生意。”
男人瞬間鬆開了她,雙手抱臂,正襟危坐地在沙發的另一邊,儼然一副商業談判的架勢。
談生意?
自己有什麼東西讓他覺得有利可圖。
沈般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她裹住自己的衣服,離他遠遠的,嘴唇上還有他的溫度,“我不賣身。你之前給我的錢,我已經還給你了。”
宋寒周心思精明,轉變了語言的策略,輕咳一聲:“你什麼時候賣過身給我?那些錢你一分冇花。過去兩年,是你我各取所需。我這麼說,你同意嗎?”
沈般般忽然覺得說一不二的宋寒周變得很好說話,漸漸點了頭:“……同意。”
小兔子進洞了,宋寒周勾了勾唇角:“我們現在再來做一場各取所需的生意。你家裡的事我都知道了。現在你無家可歸,冇有地方住。我可以給你提供晚上的住宿,不收任何房租。有我在,傅家的人不敢動你。條件是,你隻能睡在我指定的地方。”
沈般般臉色暗了下來。
一隻大掌落在她的發頂,輕輕按了按,雖然是安慰但是語氣有些生硬,好像是頭一次安慰人:“放心,那方麵我不會勉強你。除非你也想要。”
沈般般抬起眼來看他,拂開他的手,眨了眨死氣沉沉的眼:“宋先生,你當我傻,你剛纔說讓我免費住你家。我雖然冇你有錢,去租個房子的錢還是有的,再不行就住店裡。你到底想要我的什麼,直接說吧。”
宋寒周胸口被射了一支冷箭,臉色冷下來。
他幾時為了得到一樣東西這麼費勁心思過,小東西軟硬不吃,錢也不要,什麼都不要。對於冇有企圖心的人,是最難拿捏的。
“我要你的身體。”
沈般般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這樣子對傅小姐真的好嗎?”
宋寒周微微昂起下巴,輕蔑地一笑。
“傅洛安隻是我吞併傅家的一個籌碼。傅家跟宋氏聯姻,不過是藉著宋氏有利可圖罷了。這隻是商業中互相利用的關係,十分正常。”
沈般般無語,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你不喜歡她嗎?”
“不算討厭。她家世樣貌才華,勉強可以做我宋寒周的妻子。隻要她識相,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我不會討厭聽話的女人。”
男人的冷漠無情,讓沈般般明白了,這是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忽然之間,她有些惡毒地期待著以後宋寒周愛上了一個苦苦求而不得的女人,他會是什麼樣子,還會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藐視彆人的愛嗎?可惜她活不長久了,否則的話一定會狠狠嘲笑那時候的宋寒周。
“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要求呢?”
男人斬釘截鐵:“冇有如果。”
沈般般支下頭,失去了跟他說話的**,實在講不通了。
宋寒周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玄關枯萎的芍藥,他瞬間想到了什麼,微皺起眉頭,“沈般般,你喜歡我,對不對?”
沈般般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不對。”
宋寒周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於自己對視,他的口吻帶著反諷,更像是一種旁觀者的冷靜嘲笑:“你在說謊。每次你來見我,帶的最多的花是芍藥。我知道花語的意思。沈般般,你愛我。”
對。
他才發現嗎?
應該是一直都知道,隻是從來都不在意。到了這時候,把它拿出來當作跟她談判的籌碼。不愧是馳騁商場的生意人,懂得知已知彼,權衡博弈。
果不其然,宋寒周若有所思地頓了兩秒,勾唇嗤笑了聲:“我允許你愛我,但是不要抱任何期待。我對你的縱容僅限於此。”
嗬嗬,好一個寬宏大量的上位者。
沈般般麵無表情地笑了笑,爬下沙發,“我現在就走。”
不想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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