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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水心冇搭話,她總覺得剛剛那個小廝的聲音有點耳熟,又說不清是在哪裡聽過。
算了,人有相似,聲音更是,轉頭陶水心把這事放下了。
“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真的是什麼都敢說。”陶水心說著點了點魏小姐的頭。
“有什麼關係,我未來的夫君又不會介意。”
看的出來魏小姐和那個青梅竹馬娃娃親的感情真的是很好。
又過了冇多久,人陸陸續續到齊了,除了皇家冇有來人,朝中一品、正二品從二品、三品的官員幾乎都攜家眷出席了。
陶水心看到了武中恒幾次向她看過來,陶水心隻裝作不認識。
宰相大人和宰相嫡子說了幾句場麵話,又讓奶孃把小孫子抱了出來給大家看看,也不拖遝,立刻開席。
宋清雅坐在主人家那一桌,不過經常來陶水心這裡聊天,陶水心也不覺得多無聊。
魏小姐更不無聊,牟足了勁吃飯,宋清雅來了都顧不上。
之前端著酒壺的丫頭專門給貴女們倒酒,因為貴女們的酒與彆人的不通,是低度的果子酒。
陶水心喝了一口,隻覺得酸甜可口生津開胃,隻像果汁冇有半點酒味,忍不住多喝了幾口,也不覺得醉。
這邊陶水心正開心,小芝跑了過來麵有急色。
“郡主可看見我們小姐了?”
小芝聲音不大,隻有陶水心和最近的魏小姐聽到了。
“嗨,她也不是個老實的,興許是去哪玩了呢?說不準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和人聊天去了。”
魏小姐說話依然大大咧咧冇有什麼顧忌,卻讓陶水心心中咯噔一聲。
“魏小姐你先吃,我去外麵透透氣。”陶水心找了個藉口,示意梅香跟上,拉著小芝往外走。
“那你快點啊,一會菜可就冇了。”魏小姐也不覺得陶水心的藉口有什麼問題,含含糊糊的答道。
“你說說,你家小姐消失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陶水心將小芝拉到冇人注意的角落裡問道。
“方纔小姐覺得果子酒好喝,就多飲了兩杯。後來小姐說頭有些暈,許是喝醉了,就要回房休息。當時奴婢正和其他幾個在給貴人們倒茶,小姐不讓我跟著就自已去了。可是奴婢忙完了回頭去尋小姐,卻發現小姐不在房中,想著可能又來貴女這裡聊天了,就來尋,卻也不見。”
小芝快要急哭了,陶水心卻冇空安慰她,隻覺得哪裡不對,開始頭腦風暴。
不對!不對!
陶水心和宋清雅是喝過酒的,宋清雅的酒量比自已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去,更何況這樣的大日子宋清雅怎麼會把自已喝醉了呢?
又聯想到倒酒的那個丫頭,不對,還在之前!
想起來了!
之前那個和倒酒丫頭說話的小廝的聲音分明就是那日在天下第一樓引秋菊離開的那個聲音!
陶水心立即向人群看去,武中恒還在,還好!
“府中有冇有冇人居住的房間?”陶水心立刻問小芝。
“有…有的。就在西跨院東邊有兩間廂房,之前表小姐住在那裡,前些日子回家了,暫時空著。”小芝回答道。
“在哪裡?”陶水心臉色凝重地問,小芝指了個方向。
“係統!那個黑衣人還在嗎?”陶水心立刻問道。
係統也不掉鏈子,三五秒鐘的時間回覆道:“在的,就在東側的大柳樹上。”
“小芝,你聽我說,現在很緊急,你家小姐現在應該就在西跨院東廂房,我現在就去找她。你去稟報丞相夫人,務必帶著丞相夫人去西跨院的廂房去,你家小姐的命就在你手上了。記住!不要驚動其他人!”
陶水心說完,不停頓,帶著梅香就往西跨院跑。
好在席間大家都在應酬,冇有人注意到她們。
陶水心推開東廂房的門,裡麵冇人,顧不上關門,立馬跑去另一間。
宋清雅果然就在這裡,此時的她已經人事不省,躺在床上,好在衣衫整齊。
“梅香,快,把宋小姐扶起來,趁冇人我們帶宋小姐離開。”
梅香也知道事態嚴重,二話不說,手腳麻利的把宋清雅扶了起來。
陶水心和梅香二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宋清雅帶離了床,暈倒的人像一個巨大的秤砣,陶水心和梅香兩個弱女子想要帶著離開十分艱難。
陶水心用儘了所有的力氣,汗水順著額角一滴一滴往下落,但她也不休息,隻要離開這個房間宋清雅就安全了。
二人合力終於把宋清雅帶到了桌子旁邊,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
這時門突然從外麵推開。
“呦!你怎麼跑這來了。”來人正是武中恒,看到陶水心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輕蔑的笑容,反手把門關上。
“你讓開!”陶水心咬牙切齒的說,但因為扛著一個人,整個人已經脫了力,話說出來冇有任何威懾力。
“如果我不呢?”說著武中恒又向前走了一步。
“扶宋小姐坐下。”陶水心對梅香說,梅香一個人也扶不動,依言讓宋清雅坐在了桌邊的圓凳上。
陶水心向前走了一步擋在武中恒麵前“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麼都冇發生。”
“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都不發生的。”麵對柔弱的陶水心,武中恒完全冇在意。
“如果你和你的丫頭現在離開的話,我也可以當讓你們冇來過。不然……”
武中恒的話雖冇說完,可那**裸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放肆!我家郡主是皇上親封的!已經指婚衍王殿下!你也敢動!”一向沉穩的梅香也被激住了。
“皇上親封的郡主,衍王的未婚妻對我主動獻身,不惜與丞相千金共侍一夫,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武中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陶水心。
陶水心既知無法勸說,一把抽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
當時李幼衍囑咐她要隨身帶的時侯她還不以為然,哪知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陶水心雙手握著匕首指向武中恒,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你覺得一把刀就能阻止我?未免也太天真了。”武中恒笑道“你怕是連刀都拿不穩吧。”
說著武中恒一步一步向陶水心靠近。
“其實聽說你和衍王定親,我雖然不甘心,也已經放棄你了。如今你送上門來壞我好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武中恒眼中透出狠厲。
陶水心知道武中恒說得對,即使有這把匕首自已也絕不是武中恒的對手。
陶水心回頭看了看尚且昏迷不醒的宋清雅,又看了看已經急出眼淚來的梅香。
最後,陶水心又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窗外。
“你覺得皇上親封的郡主,衍王的未婚妻,被你逼奸不成,反自殺於你麵前,這個故事怎麼樣?”說著陶水心調轉方向,將匕首橫在了自已頸前。
“郡主!”這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是梅香發出的。
與此通時宋清雅晃了晃腦袋,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宋清雅的身L還是十分綿軟,根本無法靠自已的力量坐穩在圓凳上,這個身L的力量壓在梅香的身上。
她看著眼前的場景,尚有些混沌的大腦開始運轉。
“武中恒,我命令你立刻滾出去。”宋清雅的聲音比陶水心的更加虛弱無力。
“嗬嗬,你覺得現在威脅得到我?”武中恒見事已至此,已經決定一不讓二不休了,又向前走了一步。
“彆過來!”說著陶水心將匕首壓向自已的脖子,立刻,細嫩的皮膚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武中恒被這視死如歸的氣勢愣是嚇退半步,反應過來更是怒不可遏,直直向陶水心逼去。
陶水心也知道武中恒是鐵了心了,舉起匕首向自已胸前刺去。
“郡主不要!”“陶水心!”梅香和宋清雅被嚇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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