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川的判斷是正確的。
招行認沽權證昨日的收盤價為0.116元,到9點36分,跳空上漲至0.123元。
“行情來得比曹丞相還準時,說漲就漲。”
陳海川眉頭挑起,冇有任何猶豫,搶在價格來到0.125的時候,果斷投入35000元資金,重倉持有。
餘下的資金,他繼續投進股票市場,買入山河智慧充當壓艙石,免得投機失敗,連翻盤的本錢都冇了。
上午10點30分,招行認沽權證迅速上衝至80%的漲幅。
到了11點15分,漲幅突破100%。
此時,有關部門果斷出手限製,盤中觸發第一次臨時停牌。
“妖風已經颳起來了,臨時停牌這種手段,隻會讓風暴來得更猛烈。”
陳海川絲毫不慌。
偌大的宿舍裡依然隻有他一個人。
“韋俊豪那個老六,找他幫忙辦事,一頓早餐怕是還不夠,非得搭上午飯才肯收手。”
陳海川心裡暗自揣摩。
結果那小子過了中午12點還冇露麵,打電話也不接。
索性自己泡個麵對付掉午餐,擺在電腦前邊吃邊盯盤。
下午1點20分,稍事調整後,招行認沽權證繼續狂飆。
這次的重啟不過短短的三十分鐘,由於漲幅異常凶猛,迎來第二次臨時停牌。
此時它的價格已經來到了0.408元。
陳海川在它漲到0.4元的時候,已經全部賣出。
除去交易手續費,3萬5的倉位清空後,賬麵資金火箭般躥升到11萬出頭,大賺7萬6千餘元。
陳海川心中預計這隻權證接下來二次複牌後,很有可能繼續上漲。
但他不想冒險跟狗莊拚殺到底。
證券市場中,隻要踩準時機,跟著聰明的遊資一起投機炒作,賺錢並非難事。
難的是見好就收,及時刹車。
所謂人家恐懼我貪婪,人家割肉我加倉,人家小虧我破產,說的就是抱有賭徒心理,喜歡梭哈卻不懂止盈的韭菜。
“瞬息萬變的市場中,不賺最後一個銅板,纔有機會成為贏家。”
陳海川長出一口氣。
這是他重生以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
手裡的資金終於突破了十萬。
有了這筆錢,陳海川的投資方向也就不再侷限於股市。
他可以大膽點,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收益更高,風險也更大的超級市場——期貨。
國內期貨市場中,陳海川的短期目標是農產品。
重點在於大豆、豆油、玉米和小麥這四個品類。
下午三點。
股市收盤,舍友們也陸續返回宿舍。
韋俊豪在外麵浪到傍晚六點纔回來。
這小子也算有點良心,給陳海川打包了一份雞腿飯,捎帶商鋪資訊,還有一些隱秘的小道訊息。
“難怪這麼好的鋪位會空在那無人問津,原來是校領導給自家親戚安排的蘿蔔坑,為了避嫌才故意閒置一段時間。”
陳海川摸著下巴想了想。
粵大商業中心是校內人氣最旺的區域,附近華師、廣美的學生都會過來逛街消費,商業氛圍十分濃鬱,常常是一鋪難求。
偏偏在這種頂級商圈,有個使用麵積80平米,層高5米2可做隔層,轉角七字位的優質商鋪撂荒,裡麵要是冇點故事還真說不過去。
“川哥,你讓我幫你打聽這些,不會是想在那裡開店吧?”韋俊豪問道。
“你覺得呢?”陳海川笑著反問。
韋俊豪眼睛一亮:“要是能搞下來,隨便開個小超市,一年賺幾十萬灑灑水!”
“不過,要想搞定那間鋪,也是相當滴困難,咱們這種涉世未深的大一新生,還是不要蹚這渾水了。”韋俊豪又接著說道。
陳海川手指敲了敲桌麵:“你先彆忙著勸我,說說我飯卡裡還剩多少錢。”
韋俊豪一臉忐忑:“今天到處打聽訊息的時候,碰巧遇見幾個高中同學,冒昧地用你飯卡裡的錢裝了波逼,花了八、八十四塊七……”
“嗯?”陳海川眉頭挑起。
“川哥,你先彆急。”
韋俊豪看了眼陳海川的臉色,趕緊表態:“親兄弟明算賬,這錢我一時半會還不上,要不這樣,我給你帶一個月的飯?”
“帶飯這種冇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哪用得著豪哥這樣的大佬。”
陳海川知道韋俊豪家境一般,買個MP4都提前透支了兩個月的生活費:“我先記賬,以後幫我做點事抵消掉。”
“OK。”韋俊豪咧嘴一笑:“隻要不是搞走私船、搶運鈔車就行。”
陳海川笑而不語,打開飯盒:“哎,這雞腿怎麼隻剩半個?”
“都怪食堂阿姨,特地挑了個大的,還非要往上麵淋雞湯、撒蔥花,聞著太香了,害我回來的路上冇忍住……”韋俊豪邊解釋邊往門口走,隻要情況不對馬上開溜。
“艸。”陳海川真滴係服了這個老六。
雞腿沾了他的口水,這份飯顯然冇法吃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陳海川索性再餓一會,直接吃宵夜。
“川哥,吃我的。”
宿舍裡話最少,閒來無事喜歡獨自坐在床頭看書的潮汕小夥蔡偉,伸手把自己剛從食堂打包回來的獅頭鵝遞給陳海川。
“你自己呢?”陳海川問道。
“我不餓。”蔡偉很大氣,轉身從書桌上拿起孟德斯鳩的名著《論法的精神》,悶頭看了起來。
說實話,陳海川蠻欣賞蔡偉的。
記憶中他是宿舍裡為數不多的學霸,讀的是國貿專業,卻跨學科考研,一舉考入北**學院,後來留洋讀博,學成歸來在滬城開了間律所,業務水平很高,成就斐然。
陳海川也不跟他客氣,三下五除二乾掉這份獅頭鵝飯,堪堪吃了個半飽。
“出去搞點宵夜回來,不能讓‘蔡總’餓著肚子看書。”
今夜的校園格外熱鬨。
新生軍訓結束後,校內各大社團都開始活躍起來。
輪滑社、舞蹈社、吉他社、武術社等興趣社團,都喜歡趁黑出動。
各種才藝展示搞得像團體演出似的,輕鬆吸引大批新生圍觀。
陳海川對這些社團冇什麼興趣。
倒是滑板社和舞蹈社那些穿著短裙,長髮飄飄,模樣清純又帶點風騷的學姐很有趣,會玩又會撩。
走路的時候,常有一陣香風掠過。
踩著滑板瀟灑前行的長腿學姐身姿飄逸,秀髮飛揚,偶然間回眸一笑,滿眼都是青春的氣息。
大學生活真好啊。
學姐的眼神,令陳海川腦子裡有道靚麗的身影一閃而過,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有事嗎?”
林小鹿在電話裡的聲音格外甜美,而且輕柔。
“冇什麼事,忽然想帶你研究下芳香烴小分子在空氣中的逸散規律,和小麥蒸餾物在人體中的化學反應。”陳海川說道。
林小鹿想了想,問道:“這是擼串、喝酒的意思?”
“頂級理解。”陳海川眉頭挑起,感覺遇到了知己:“我在南五路等你。”
說完就要掛電話,又聽林小鹿說道:“等一下,能不能不喝酒呀?你,你酒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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