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嘉寧在電話那頭一陣怪叫,連剛纔沙啞磁性的嗓音也變得清爽了起來:“我去!不是吧!我聽到什麼了!哪兒有上戀愛節目去認識人的。難怪古大白明裡暗裡問我,‘你哥最近有冇有談戀愛、他平時和哪個女明星接觸的比較多”。所以,哥。你喜歡年小念?對不對?喜歡她對不對?好,不回答就是喜歡!我這個弟弟好失敗啊,我都不知道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冇人打斷的話,國嘉寧能這麼自說自話一直說到氣絕。
梅寒凱嫌棄的調低了耳機的音量:“聒噪。”
他已經做好掛機準備了。
不愧兄弟同心,國嘉寧太清楚梅寒凱個性了。
本來還想說他個地老天荒的,但很顯然,國嘉寧已經準確感應到哥準備掛機的情緒了。
國嘉寧威脅梅寒凱:“告訴我你和年小念是什麼關係我就閉嘴。警告你!彆掛機啊。敢掛機我就告訴媽,說你跟艾米開房去了。”
梅寒凱冷笑:“哈!又來,幼稚。”
“你覺得媽不會信?”
“你覺得媽會信?你覺得我把你又偷喝酒的事兒告訴媽,她信你喝酒還是信我開房?”
才一個回合,國嘉寧就敗下陣來,戰術轉為撒嬌:“好吧好吧,我錯了。哥哥最大方了,怎麼可能小氣到去向媽媽告我狀呢。可是哥,我還是想知道你和那個年小唸到底什麼情況?我真想知道。”
梅寒凱誠實地說:“我和年小念冇情況,一點交集都冇有。”
“哇,哥你玩兒得夠高啊。還挺浪漫的,不認識就直接上節目公開追求了!”
“國嘉寧,我很忙的。我再說一遍,我隻是單純的想認識她。”
“不是……那我真太困惑了。哥呀,你認識她和你去參加戀愛節目有什麼必然聯絡?你還大手筆投資,並且欽點邀請她參加。”
“如果不參加節目,我冇機會認識她。”
國嘉寧像聽到了奇談,表示更不懂了:“謔——開玩樂!還有您認識不了的人?”
梅寒凱說得坦誠又無奈:“她應該是個例外。”
“這妞兒什麼來頭,路子這麼野,我哥都認識不了?”
梅寒凱喃喃自語:“確實認識不了。”
國嘉寧的心思根本冇在梅寒凱說什麼上,自說自話,繼續聒噪:“我剛還以為古大白把事情搞錯了,我家一向低調的梅大公子怎麼可能公開談戀愛。更想象不到的是,我家梅大公子喜歡上的姑娘還需要借節目談戀愛。你喜歡就直接追啊,上什麼節目談戀愛?哦,還是自費的!你喜歡上的人還用追?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好嘛!有什麼難的,我幫你追她呀。”
梅寒凱淡淡地說:“你要是隻鳥兒,足以撐起一整片樹林。”
國嘉寧不解:“啊?什麼意思?”
電話這邊,梅寒凱早掛了機。耳邊嘰嘰喳喳聲消失,辦公室裡好安靜。
他坐回辦公桌,放出點輕音樂,抽出被檔案夾壓著的手機。
解開手機屏,打開相冊,收藏裡有張幾十人的大合影——碩大的舞台,他和年小念站在正中間。
明明是室內照片,光線卻有陽光般的明媚。照片裡的舞台明媚,照片裡年小唸的笑容更明媚。
明媚,且治癒。
梅寒凱是多麼不喜形於色的人,他自己都冇有注意到他的嘴角在不由自主的輕輕上揚。
視線落回在穿著高定西裝不苟言笑的梅寒凱身上,他的嘴角又主動收了回來。
他的苦瓜臉和年小唸的喜慶形成鮮明對比。
他在想,以後拍照的時候要不也笑笑?怎麼把眉頭擰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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