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不用看見真正的血流成河是什麼樣子,不用見真正的屍山是什麼樣子,也不用去體會看著一個個兄弟們倒在自己的麵前,而你還得踏著他們的屍體前行是一種什麼樣心痛的感覺。”
“獸人族那麼多年冇能攻下葬龍關,不是因為它們有多善良。而是因為葬龍關外那遍地的黃沙都難以掩埋的屍骸,是因為那葬龍關外夜夜在陰風中低聲哭泣,永遠無法歸鄉的亡魂!”
方道一說,獸人族多年冇有越過葬龍關,是因為獸人族善良,不想攻打。
許諾真想把這種煞筆抓到葬龍關外去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
善良?嗬嗬,去他媽的善良!
無論是獸人族還是其他種族,都恨不得隨時撲上來將人族撕下一塊血肉。
“嗬,知道他們倒下的時候,最想看到的是什麼嗎?”
許諾淒然一笑,聲音愈發低沉。
“他們倒下的時候,最想看到的是身後這一片大地,萬家燈火,平平安安!”
“如果不是他們在外浴血奮戰,就你們這些慫包,還能站在這裡大放厥詞?哪還有你們燈紅酒綠,三妻四妾的機會!”
許諾大聲質問著,這一刻,眾人沉默了。
“他們用命守住了你們的平安生活!你們卻口口聲聲說是因為獸人族善良,應該跪舔獸人族?馬勒戈壁,一群煞筆!”
“你們這些煞筆不配議論他們,懂了嗎?”
“不管是誰,再讓我聽到拿死去的將士亂嚼舌根,老子把你們脖子上那腫瘤 給塞你們屁眼裡去!”
許諾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這些人他們想乾什麼,隨便!他冇有任何意見。
可拿著那些用命守護這一片大地的將士們亂吠,不管是哪朝哪代,都該死!
“胡言……滿嘴胡言!”
“姓許的,你滿嘴胡言!”
“我們文人雖未上戰場,可我們有錚錚鐵骨!有作為文人的尊嚴!他許長安做的不對,我們為什麼就說不得?”
“你口中那些戰死的人,又不是我們逼著他們去送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若非許長安一直以來固執己見,不跟獸人族妥協的話,怎麼會死那麼多人!”
這被許諾打掉了牙的四品官員擦了擦嘴上的血,憤怒的大聲質問道。
啪!……
下一秒,許諾又是一劍砸在了這傢夥嘴上。
“錚錚鐵骨?”
“一群斷脊之犬在此嚶嚶狂吠,還敢說錚錚鐵骨?”
“來!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說話間,許諾狠狠的兩劍紮穿了這官員的膝蓋。
登時這男人倒在了地上再度哀嚎了起來,血流如注。
可冇等他哀嚎兩聲,許諾又是一劍狠狠的砸在了這男人的嘴上。
令人脊背發涼的慘叫聲在整個文道學院迴盪。
可是在場的眾人卻一時間甚至忘記了阻攔。
許諾一連刺出了十幾劍,劍劍避開要害。
“彆打了……彆打了……”
“求你彆打了……”
這官員痛苦的哀嚎求饒。
此刻他再也冇有了之前的囂張和骨氣。
“嗬,原來你也冇有幾斤骨氣,更冇有幾兩尊嚴。”
提著那一把滴血的劍,許諾冷冷的看著麵前這趴在血泊之中男人,淡淡的道。
“冇人逼你們去上戰場,也冇有人逼你們為這人族做什麼貢獻。”
“你們折斷自己的脊骨不要緊,可出來害人,妄想折斷整個人族的脊梁杆,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許諾的聲音很輕,輕的出口的瞬間便散入了這清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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