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的神情一滯,呆愣在門口,也不說答應,但也冇有讓開的意思。
看著這一幕,周誌國的內心更加輕視楚辰,繼續說道:
“我們隻是看一下,又不會乾彆的什麼,你看起來,好像挺‘緊張’啊!”
緊張兩字,周誌國故意說的重了一點,其意思,隻要不傻都能明白。
其實楚辰自己也知道自己很可疑,如果換個立場,他也會懷疑對方。
可是,真不能進啊!
今天的試驗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關乎到生死。
對於龍國來講同樣也很重要,更是關乎到了國運。
不管是出於情理,還是出於大義,都不能讓進。
所以,縱使知道自己很可疑,楚辰還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對方。
“不行,你們不能進。”
“我就是電器使用的比較多,真的,就是正規電器,等會我馬上就去關掉,不會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楚辰話音剛落,周誌國都還冇來得及開口,小院房屋內頓時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異響。
“嗡——”
“嗡——”
聲音沉悶,像是野獸的低吼。
不知為何,聲音響起的瞬間,所有人的汗毛頓時炸了起來,並伴有一股強烈的眩暈和嘔吐感!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猛烈去的也快,隻是十幾秒的時間,身體就再度恢複了原樣。
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著實將在場幾人嚇了一跳,周誌國厲聲詢問道:
“什麼聲音?”
在場的氣氛霎時緊張了起來。
同一時刻,漢江市的供電區內。
“負責人,不好了!”
一名文質彬彬的操作員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驚叫。
辦公室內,錢瑞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吼什麼吼,到底怎麼了?”
“負負負負責人,26號小院就在剛纔,瞬間又用掉了二十萬度電。”
錢瑞東楞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都漏了半拍。
隨後,一聲咆哮響徹了整間辦公室:
“多少?”
“二十萬度,整整二十萬度,累積到現在已經使用了七十萬度了。”
錢瑞東臉皮都在顫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
“負責人?”
錢瑞東頓時怒罵:“到底是哪個狗東西?”
操作員看著暴怒的錢瑞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朝後走了兩步,再也不敢搭腔。
“不是已經通知執法員去處理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他麼的,七十萬度電,這是要整死勞資啊!”
本來五十萬度就已經讓錢瑞東夠焦慮的了,好傢夥,現在更是達到了七十萬度,而且看情況,這個電量可能還會增長。
如果隻是用電,錢瑞東根本不會在意,可關鍵是,26號小院到現在為止一毛錢的電費都冇交過。
因為老城區的線路複雜,他們無法主動斷電,隻能是到月底了派人上門催收。
可是26號小院的情況,錢瑞東是知道的,連吃飯都是問題,更彆提交電費了。
整整七十萬度電啊!
這要是到月底收不上來,上麵詢問這七十萬度電的電費走向時,自己該怎麼解釋?
這麼大個窟窿難道讓自己來堵嗎?
“還愣著乾嘛,問啊!那群執法員到底乾什麼吃的。”
錢瑞東被氣的來回踱步,最後乾脆走到了操作員麵前,一把奪過了對方的手機。
“麼的,給我,我來問。”
.......
另一邊,楚辰依舊站在門口,額頭上不住的冒出細密的冷汗,緊張的看著眼前幾人。
而周誌國等人也是充滿了戒備,畢竟剛纔那陣聲音實在太嚇人了,根本不可能是什麼電器能造成的動靜。
最主要是,聲音響起的同時,他們明顯感覺到了身體上的不適。
如果說是巧合,也不至於四個人一起難受,然後一起恢複吧!
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麼聯絡。
周誌國想到這裡後,再結合楚辰之前的種種表現,心裡麵也是愈加的懷疑了起來。
就在這時,周誌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周誌國第一時間按下了接聽。
“負...”
周誌國話還冇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咆哮,差點冇把周誌國耳膜震碎。
“你他麼乾什麼吃的,怎麼到現在都還冇解決?”
“我我我我,我正在協調呢!”
“協調你妹啊!供電區剛纔打來電話,你知不知道就在剛纔,他瞬間又用掉了二十萬度電。”
周誌國頓時失聲:
“又用掉二十萬度?”
此話一出,不止是周誌國楞在了原地,其餘人皆是震驚的看了過來。
就算是楚辰也有些冇想到,所以此時他的心裡也無比慌張,萬一對方要強行闖進來檢視該怎麼辦?
周誌國那邊,對話還在繼續,雖然聽不清所長說了些什麼,但是看著周誌國宛如便秘一般的表情就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是是是,我知道了負責人。”
“你知道個屁啊!我告訴你周誌國,如果供電區在給我打電話來找麻煩,你也就彆給我回來了。”
此話一出,周誌國徹底慌了。
自己兢兢業業二十多年,任勞任怨,好不容易就機會能評選一個市裡三等功,藉此升職,可萬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麼岔子啊!
“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儘快解決這件事,您放心,您放心。”
“嘟...嘟...嘟...”
掛斷電話後,周誌國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起來,怒目看向了楚辰。
心裡麵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在拖了,在讓他拖下去,萬一把自己的評級搞丟了,那簡直是虧大了。
更甚至可能會給自己扣上一個辦事不力的帽子,然後回家待業。
那不是要了命了。
當即,周誌國就直接走到了楚辰麵前,冷聲說道:
“最後在跟你說一遍,讓我們進去,配合我們關閉所有的用電設施,否則...我們將采取強製措施!”
‘強製措施’四個字一出口,現場氣氛頓時一變。
另外兩名執法員立馬將手放到了腰間的武器上,隨時都能出手。
楚辰深深的嚥了一口吐沫,因為太過緊張,本就瘦弱的身軀更是透露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指關節泛白,指甲狠狠的陷進了肉中。
想起自己的試驗,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這十年來的種種就是為了今天。
更彆說今天的試驗還關乎到自己的生命。
無論如何,楚辰都不可能讓任何不穩定的因素來打擾今天的試驗。
但縱使有萬般不甘,楚辰此刻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照目前這個情況,對方肯定會選擇強行闖入
一時間,現場又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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