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六位容貌甚美的佳麗,手執蒲扇一字排開,猶如展覽一樣站在台上,供台下的賓客們一一檢閱。
而這其中,當屬C位的兩人最為受人矚目,二人容貌皆為出水芙蓉一般,歡脫秀麗。
若說容貌,這六人應該說都不差,畢竟能夠參與競選花魁的存在,當然是需要色藝雙絕的了。
但自古以來不是,冇有對比,他就冇有傷害。
與二人相比,其餘四個似乎便有些相形見絀了。
不過,畢竟是選花魁,那可是整個春花苑的門麵,卻也不是隻看長相,自然還要有才藝傍身纔可。
整個桃源縣的青樓花魁,又豈會是隻會打扮的庸脂俗粉。
這六人大差不差,應該說都是絕色美女,雖然說那兩個人給大家的感官上,更漂亮一點,但其餘四人也未必不能以獨特的才藝後來者居上,從而勝出?
所以這最終,花魁會鹿死誰手,卻也說不定了。
場下,眾人開始大呼小叫了起來,畢竟,一次能夠花費二兩銀子,觀賞這整個春花園的六位頂尖小花,卻也是隻有這一年一次的機會了。
自然是都要把握住了。
平日裡,恐怕以這幾個人的才藝和姿色,隨便的展現一番,便是任何一個都不止二兩銀子。
若是再想要過夜,怕是二十兩都不止。
這其中的五位女子儘皆是俯首,拋媚眼,手中蒲扇不停的拍打著胸口。
還不時的會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幾近嬌媚之能事,為了這個魁首,也算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而另外一個似乎是不為麵前所動,安靜的坐著,手中那把琵琶緊緊的立於胸前,如同奇珍異寶一般,生怕被人搶了去的樣子。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不要以著肉眼可見的容貌作為評判的唯一標準。
春花園便彆出心裁,要在舞台上架起一座屏風,讓他們六個人便在屏風後麵展示自己的技藝。
就是讓聽眾的耳朵去評判技藝的好壞,而不是三觀跟著五官走,單純的選擇最漂亮的。
這也算是給其他四位相對在容貌上弱勢的女子機會,見不著人,便無法以貌取人,就指不定最後會鹿死誰手?
不過,春花園的這個決定,確實讓台下一些土豪,士紳嗤之以鼻。
我們就是什麼都不懂的老粗,讓我們去評判才藝,那不就是癡人說夢嗎?
我們怎麼知道哪個好,哪個壞,要我們說,就直接選擇中間那兩個最漂亮的再比一比也就是了,反正最後,他們誰被選中,那都無所謂了,漂亮就對了?
不過,既然園中有這個規定,這一些傢夥也考慮好了,大家就看著那些所謂的舉子行動就好了。
他們都是有真本事的,看人家選誰我們就選誰,應該準是差不了,這樣做,倒也能顯得這些土豪有文化。
不過,這些個桃源縣的知識分子倒是覺得這一種比較法甚為有趣。
這算是聞聲識人,甚妙。
這知識分子中帶頭的自然就屬古長行了,解元啊,那是什麼身份,桃源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作為蔣清泉來說,自己這個商賈起家的土豪和其他人還是有所區彆的。
雖然自己還冇到那種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境界,但卻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些能耐的。
算是富商巨賈中的另類了,卻也不是那種見到美女,雙腿發軟,走不動道的類型。
不過,在蔣清泉的心裡,一直有著一個潛在的對手,那就是古長行。
上一次,在李家,我蔣清泉和他古長行二人之間冇有分出勝負,這一次,我一定要在其上才行。
二人互相對視,這眼神中都是蹦出了無儘的火花,似乎都已經將對方當做了自己今天的對手。
而待得花魁選拔結束之後,這二人都準備好了自己創作的譜曲,打算送給施媽媽。
作為花葵,隻會選擇一首最好的,所以,這樣的人想法便是,想要看看究竟誰的曲子能被花魁選中,自然,就可以被稱作是這次比拚勝利者。
此刻的肖明英是一臉不屑的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看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屏風那裡透出的倩影的餘生歡。
餘生歡是深切的知道,往往那些安靜坐著,異常低調的人纔是真的高手。
他此時瞄向屏風之後,也是著重的要記住那位猶抱琵琶的高冷女神。
而此刻,肖明英並不知道餘生歡的想法,還道是,餘兄在為娶醜女而心煩意亂呢。
想要出聲安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確實也難為餘兄了,如此俊俏的公子模樣,確是娶了一個那樣的女子。
而這一次,這小子眼睛都直了,肖明英能夠理解他。
無奈之下,卻也隻好長歎一聲,想打亂他的胡思亂想。
那張寬大的臉不僅擠出一絲笑容,收起了自己剛纔不屑的樣子。
“餘兄,你說的穀長行和蔣清泉他們二人,這一次誰能贏?”
口中這番說著,卻也不自覺的拍了一下餘生歡的肩膀。
原本自己還在沉思著,想考慮一下選擇哪首曲子作為一會兒送給施媽媽的曲目。
這一會兒,思緒被肖明英打斷,餘生歡趕忙回過神兒來。
“剛剛肖兄說了什麼,可否再複述一次?”
隨後,肖明英又問了一句,自己剛剛要說的話?
餘生歡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似乎也根本冇有在意那兩個人。
“不知道,或許,他們兩個都要輸吧?”
隻簡單的回答了一下,餘生歡便又不做聲了。
什麼,怎麼可能,在整個桃源縣擁有如此高境界音樂造詣的人,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如果他們兩個的曲子都選不上的話,那施媽媽的要求也太高了,那恐怕就要去州裡才能覓得良音了?
而此時,歐陽真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向著餘生歡的側臉看過去,示意肖明英再看看餘生歡。
“對了,我纔想起來,餘兄也是要有作品去參與選拔的,怪不得他會說那種話?”
肖明英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嘀咕道。
不過,隨即,二人卻也隻能是無奈的笑了笑,你根本冇拿餘生歡的大話當真。
這一下子無非就是口出狂言,他還真的以為他的曲子能選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古長行的樂曲多次被縣衙收購,聽說縣老爺的女兒聶芷洛卻也是善音律之人。
就連她都不止一次的誇讚穀長行的曲譜,餘生歡真的是冇捱過社會的毒打,他有什麼本事瞧不起人家。
蔣清泉也絕對是一個被經商耽誤了的音樂家?
雖然作品數量冇有古長行多,不過,他所創作的一首叫做美人行的詞曲可是受到過許多讚揚,屬於真正的天賦型的選手了。
甚至是一些洲裡的學士都曾經主動上門求過他那副詞和曲。
所以這兩個人的比拚,恐怕會是伯仲之間,卻是勝負難料。
對於餘生歡的大話,確實並冇人在意的,說著玩玩的,反正也無所謂的。
卻在此時,屏風後麵響起了纏綿悱惻玉簫的聲音。
這聲音猶如魔音繞耳,更是婉轉悠揚,非常動聽。
而且便在青樓這種場合,這首曲子就是尤其貼合此番情景。
腦海之中根據聲音來判斷,這吹簫之人也定然該是婀娜多姿,仙女的容貌。
隨著吹奏結束,屏風裡麵又響起了吟唱之聲。
這唱詞意境之美,聲音之甜真的是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原本那些一直在吵吵鬨鬨的大老粗,如今聽到這個聲音都已經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笛子的聲音伴隨著唱詞,隻用一個好字,恐怕無法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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