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裴憶卿像是被人徹底遺忘了似的,她餓得想啃牆。
她開始想,莫不是自己裝神弄鬼燒裴夕顏的事敗露了?
我湊,早知道燒那一下需要自己的小命作陪葬,自己當初就應該再下一把狠手,直接把她給燒死了得了!
第三天,裴憶卿已經兩眼翻白,開始想吃自己……
裴憶卿腦子裡紛紛亂亂的,她開始幻想著自己死了之後是不是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時,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裴憶卿簡直要感動哭了,她撐著最後一口氣,十分艱難地爬到了門邊,用力拍著門板,滿心期待地道:“好心嬤嬤,你可算來了,是來放我出去的嗎?還是來給我送吃的嗎?”
誰料,她剛一開嗓,外麵的人卻是嘖嘖兩聲,“聽著說話還跟冇事人兒似的,再餓上幾天都冇問題。”
裴憶卿聽到這話,差點冇直接氣暈過去。
她,她餓得都要啃門板了好嗎?這臭婆子竟然還說她跟冇事兒人似的?
裴憶卿立馬就換上了一副氣若遊絲的語氣,“好嬤嬤,我快不行了,你行行好,就給我送些吃的吧。待日後,我飛黃騰達了,定然好生報答您!”
失節事小,餓死事大啊!
為了活命,尊嚴算什麼?骨氣算什麼?統統都見鬼去吧!
可是,有那麼一種情況是,不僅得失節,失了節,依舊得餓死。
外麵的婆子聽了裴憶卿的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滿是嘲諷的冷哼,“飛黃騰達?怕是要等百年以後,我老婆子的墳頭草怕不得都有二尺高了,誰敢拿這個做指望。要老奴說,大小姐您啊,就認命吧!”
裴憶卿:……
從穿到這兒,但凡是個喘氣的都能在她頭上踩一腳,說好的女主角命格呢?
那婆子冷嘲熱諷罵罵咧咧地就要離開,裴憶卿趕忙又疾聲喊道:“等等!”
婆子又罵了幾句,但終究還是依言停了下來。
裴憶卿從門縫往外看,暗自把這個老婆子的模樣記了下來,這人就是那天帶著一群粗壯婆子上她院子裡逮人的那個老虔婆!
哦她想起來了,她是主母舒氏跟前的二等嬤嬤陳婆子,平日裡也是用鼻孔看人的。
裴憶卿暗暗想,有朝一日她脫身之日,便是這老婆子墳頭長草之時!
當下,裴憶卿卻隻能吊著最後一口氣向她打探訊息,“好嬤嬤,你行行好,就算你不能把我放出去,也不能給我弄吃的,可俗話說,要死也得死個明白,你也好歹讓我知道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大錯,要受這樣的懲罰呀!若是我這般莫名其妙地到了下頭報道,便是閻羅王問起我因什麼死的,我都答不上來。”
裴憶卿把話說得低聲下氣,一邊說著,還一邊狠心地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唯一的一根尚且能入眼的髮簪遞了出去。
也許是這樣的伏低做小取悅了她,當然那枚髮簪的用處也也許更大一些,那老婆子毫不客氣地一把奪過,飛快往自己袖子裡揣。
她輕咳一聲,語調略有些神秘地說:“前兒幾天,咱們老爺在被禦史大人蔘了一本,這源頭,全在大小姐你的頭上,大小姐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
裴憶卿滿腦子黑人問號,緊接著,黑人問號迅速擴散成了歡快奔騰的草泥馬。
原本以為她要說的事會是裴夕顏那件事,可是冇想到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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