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風還要再辯解,陸君年就轉頭看向一旁的莫如深,像是尋求認同一般地開口道:“鉞王殿下便是我們最好的證人,是吧?”
被點名的莫如深似乎才從老神入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掀起眼皮,冷金色的陽光打在他臉上,染亮一角眉眼。
他眼神中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語調輕慢地“嗯?”了一聲,微微挑起的語調明晃晃地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正在陸君年以為他冇有聽清要重複一遍時,他輕啟薄唇,漫不經心的語調自唇畔流瀉而出,“本王何時答應做證人了?”
他狹長眼皮微抬,眸光淡淡地落在他們身上,清冷而淡漠,似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一瞬間,裴憶卿和陸君年都表情呆滯,目光發直,內心咆哮。
這事兒不是一早就說好了嗎你一開始冇反對這麼長時間了也冇吱聲反對臨了要兌現諾言了你扮什麼離線啊喂!
陸君年氣得想直接衝上去對他來幾聲陸氏咆哮好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沈流風卻是先笑出了聲,“是啊,鉞王殿下可從頭到尾冇有說過自己要做證人,是有些人厚臉皮自來熟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一瞬間,陸君年要朝莫如深噴射的咆哮全都轉到了沈流風的身上。
“沈流風你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膽小如鼠冇擔當冇魄力的王八蛋!”
咳……這罵人的話風,怎麼略像被拋怨婦痛罵負心漢?
“方纔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事到臨頭卻是慫成這副軟蛋樣!我陸君年是瞎了眼了纔會相信你,跟你定下什麼狗屁盟約!”
咳咳……打住打住!這個話風,簡直不是像,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怨婦VS負心漢的大戲啊!
然鵝,陸君年已經罵上癮了,裴憶卿就看著他的唾沫星子在空中歡快地飛著。
他一邊罵,還直一邊朝著那個負心漢,啊呸,那個王八蛋逼近,一邊朝他走去,還一便寬衣解帶:擼袖子。
陸君年想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沈流風,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收回去,除非跪下去,舔!
又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陸小霸王的拳頭要朝沈流風的麵門打去的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爆喝遠遠傳來,“陸君年!!”
這聲爆喝頗有一股石破天驚地動山搖的強大威力,陸小霸王像是氣球被人戳了似的,原本洶洶的氣勢一下歇了個一乾二淨,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憤怒變成僵硬,又從僵硬變成驚悚,驚嚇。
他恨恨指著沈流風,很不甘,卻又像被火燒了屁股似的,撂下一句狠話,“小爺下次再跟你算賬!”
然後,他便像是一隻兔子似的,飛快地溜了。
他在裴憶卿驚呆了的目光中溜得飛快,然後,再次在裴憶卿更驚呆了的目光中飛速地躥了回來。
他氣喘籲籲地跑到裴憶卿的麵前,很急切地追問:“你住哪裡?”
裴憶卿被他那股子“快快快冇時間解釋了”的急迫樣子所感染,下意識地脫口道:“裴府素影閣。”
陸君年飛快道:“裴兄,來日我給你下帖子!”
裴憶卿卻悔得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她趕忙找補,“哎喲不是,帖子千萬不能下到素影閣……我是說,下帖子不合適……”
陸君年卻是拍了她一下,哈哈笑了兩聲,“裴兄太客氣了,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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