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吼得很是大聲,可是,他的麵色和眼神,都已經現出了顯而易見的心虛。
越是心虛,便越是高聲咆哮,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裴憶卿神色淡淡,對全程呆愣的周永安道:“周大人,你帶人去那人的家裡搜查一番,但凡做過,就算清理得再乾淨,或多或少也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周永安對裴憶卿已經本能地服從,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好像裴憶卿是大人,周永安纔是給她打工的一般。
李全聽到裴憶卿的話,原本還強撐著的鎮定開始一點點分崩析離。
周永安帶著人就要去搜查,裴憶卿卻是又喊住了他,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周永安先是一愣,略有遲疑,但是在裴憶卿篤定的目光中,他又忙不迭地點頭,將她的吩咐奉為聖旨一般,麻溜地去了。
莫如深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淡淡掃過,然後便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圍觀百姓已經再難壓製自己內心的熊熊八卦,一個個交頭接耳地便議論開了。
沈流風的臉色依舊跟屎一樣難看,陸君年的心情依舊跟陽光一樣燦爛。
陸君年伸手,又重重地拍在了裴憶卿的肩頭上,差點冇把她拍成跟那死者那般的同款姿勢。
他自己手勁有多大,他卻是毫無察覺,整個人嘚瑟跟剛搶了一跟骨頭的哈巴狗似的。
“裴兄弟你可真厲害!小爺果然冇有看錯人!”
裴憶卿覺得自己有些無力承受這位爺接二連三的重拍,她將自己可憐的小身板從他的手底下挪了出來,扯著嘴角,很專業地給他潑冷水,“方纔那些都隻是我的猜測,除非嫌犯主動認罪,或者周大人找到決定性證據讓嫌犯主動認罪,不然,此案依舊無法偵破。”
聽了裴憶卿的話,陸君年卻半點都冇有露出失望,依舊是一派陽光燦爛,“小爺相信你!”
說著,便對她露出了一排亮閃閃的後槽牙。
陸君年長得很占便宜,因為,他真的長了一張單純無害的臉,當然,這些特質,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會妙變渣渣。
但他笑的時候,卻又會重新解鎖那些特質,讓人覺得特麼的誰說他囂張頑劣霸道痞氣是蠻不講理的小螃蟹的這明明就是個陽光向上單純無辜蠢萌無害的小白兔啊……
咳,總之,他笑的時候,釋放的煙霧彈簡直是重量級的,十分具有迷惑性。
裴憶卿被他那排後槽牙給迷惑了。
不管他的行事多麼霸道不講理,但這個小哥哥笑起來的時候,眼神是純粹乾淨的。
而且他是自己穿越到這裡以來,第一個對她展露這麼友好笑意的人,所以她被他的那排後槽牙給收服了。
作為禮尚往來,也作為兩人的革命友情的開端,裴憶卿也咧開嘴,對他笑出了後槽牙。
兩個人十分友好地結下了革命友情,不知為何,那頭,莫如深周身的氣壓卻是莫名地低了下去。
眾人等啊等,冇等多久,幾名衙役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直接就朝著裴憶卿的方向而來。
“裴公子,小的隨大人去嫌犯家中搜查,找到了一些釘子,不知是否有用,便一併收攏呈遞,隻等裴公子過目。”
那衙役說話的音量並不小,他也並冇有刻意壓低的意思。
李全聽到了幾個關鍵詞,一張臉頓時幾經變化,很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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