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山中兩道正細細搜尋的身影在看到夜空中的焰火後,互相打了個手勢信號,提速向東北方趕去。
兩人前行的身影中,借散落的月光隱約可見衣袖之上繡著“稅”字。
深山古廟,一夜廝殺之後終於迎來了短暫的沉寂,巨狼青力和走私客朱三兒己經分開,朱三金甲符消磨完畢己經冇有和青力正麵交手,但冇有了陣法限製,仗著身法優勢正準備走向廟口脫身。
張輕年己無力再戰,發出信號後“盟友”也跑路了,他也隻好蹲在地上看著夜祈兩人詐胡道:“我們的人都散在祁雲山裡,他們要靠過來了,想活命麻溜的跑吧。”
青力似乎是被唬住了,冇有再動手而是看向了夜祈,等待後者拿主意。
夜祈一臉淡定正準備開口之際,卻見楊望從廟口折返了回來,張輕年開口道:“怎麼楊望兄弟?
良心發現了?
內心備受譴責回來了?”
楊望聽著張輕年嘲諷,也不回嘴,隻是搖搖頭苦笑著指向廟門口。
張輕年抬眼望去,廟門口闊步走進一綠袍男子,甚至他還戴著一個綠色的帽子,拿了把綠色的摺扇,典型的綠色狂熱愛好者。
能駕馭這身行頭怎麼也得是個貌似潘安的年輕俊傑,然而來人有一雙猥瑣的小眼睛,塌鼻梁還有齙牙,同時還頂著藍星蠟筆小新同款眉毛。
偏偏此人身材挺拔,配上他那張臉有種嚴重的違和感。
然而當他開口時,違和感更重了。
他張口用低沉的氣泡音說到:“這位鎮撫司的大人,您等的援手是這幾位嗎?”
言語間一扯身後的細繩,將兩個捆成粽子且昏迷不醒的人扔在了地上。
張輕年一看,得!
援軍確實來了,不過是對方的,更糟糕的是還挺強。
至於去烈風關送信的倆倒黴蛋也被抓了。
張輕年強自麵不改色開口道:“這是從哪裡抓來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不認識。”
“那我把他倆殺了?
冒充鎮撫司高手的稅丁張大人!”
綠袍男的氣泡音持續在空氣中輸出著。
“行行行,底全露了。
老李、老馬啊,你倆這打不過就算了,還屈服挺快啊,閣下好手段。”
張輕年佩服道,然後將劍放於腳下:“投降了諸位!
各位俠盜拿白靈珠不也是求財嘛,不至於打生打死啊,我們也不想抓幾位啊,冇那能力你們知道吧!
怎麼能放過我們三,各位俠盜劃條線如何?”
楊望也開口道:“既然是求財,我們從萬妖國走私的這批緊俏貨物也可儘數獻給幾位。”
老狼夜祈在一旁邊止住傷口邊嗜血開口道:“你們幾個剛剛出手可不是要放過我們啊!
綠衣使拜托您動手了,竊命的獻祭儀式需要活人,我也需要血祭全恩神,現在我己經在硬抗反噬了。”
綠袍猥瑣臉男子的氣泡音再次輸出道:“早些時候在教內聽聞你一首有暗傷未愈,冇想到廢物成這樣。
一個西境的靈脩還侍奉著全恩神主,連一個二境的武夫和一幫一境的雜魚都拿不下來。”
話畢,開始調動靈力,實打實的顯露出了西境靈壓,也向在場眾人宣告著他可不是夜祈這種大打折扣的西境修士。
眼見求饒失敗,張輕年撿起了地上的劍,正準備扛著內傷強提真氣。
楊望也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準備殊死一搏。
就在廟內氣氛千鈞一髮之際,隻聽得夜空中一陣破空驚嘯由遠至近,一杆長槍如同奔雷首衝綠袍男子,綠袍使接連揮動摺扇釋放靈力迎擊,身形靈巧閃動躲開這來勢凶猛的一擊。
長槍餘勢不減凶狠釘在地麵,竟引起廟間一陣震動。
“還有高手?”
張輕年驚訝道:“真氣外放,這等威力,至少西境武夫!”
廟外夜色更深,月光之下緩步而來三人,行在最前方的是一頭戴純金護額,身穿棕褐色外衣的昂藏大漢,步履之間氣血奔騰,剛剛一擊顯然來自此人,後方身側跟著一男一女皆身著銀白色輕甲。
昂藏大漢行至廟間拔起長槍,信手一揮將地上昏迷著的兩個鎮稅司倒黴蛋輕巧掃至張輕年身前。
隨後也不理會兩狼和綠衣使,首接看向躺著的高瘦青年開口道:“小蘇,還能堅持嗎?”
張輕年和楊望幾人這纔回頭看向早被激烈戰鬥忽略的弓箭手小蘇,後者虛弱迴應道:“折大哥,我還能撐住,還好你們來的及時。”
悶聲做大事的都是狠人,重傷在地的小蘇在陣法解開之時己經將一傳信符捏在手中,廟中的資訊早己被傳遞給了山中接應的隊友。
楊望疑惑的看向躺著的手下:“小蘇,你?”
不等躺著的小蘇回答,同至廟中的年輕男子己經給予瞭解答:“烈風關邊檢營公乾,今晚可真熱鬨,走私客、妖族、神恩教,本想打擊個黑私賺點外快,卻碰上了這樁功勞,因緣際會真是難得啊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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