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沈枳抬手重重的甩在了剛纔說話的那個保鏢臉上,頓時便腫起了一道醒目的指印。
沈枳此刻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倒是著實好看的狠,纖細的手指怒氣沖沖的指著他道。
“你瞎說什麼,彆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再敢亂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
若是讓顧洺衍知道是自己讓人把許念扔出去的,肯放過她纔怪,況且她可不希望自己在顧洺衍心裡的形象因為許念折損半分。
那人見沈枳努力的想撇清自己的關係,知道再求她也冇什麼用了,那個女人向來自私自利慣了,絕對不可能為了他們出頭。
腦子飛快的旋轉了一圈,尋找著任何可以為他們求情的人,那人似乎立刻想起了什麼,捂著臉膝行到了許念麵前,語氣顫抖的求饒道。
“顧太太,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這些小人一般計較,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求求您跟顧總求個情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許念皺了皺眉,將腳尖往顧洺衍的方向收了收,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
顧洺衍這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又睚眥必報,況且自己剛纔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丟了他的臉,回去還指不定要怎麼教訓她呢……
她可冇那麼大的膽子說情,再說了,她若是開了口,顧洺衍可能會真的剁了那些人的手腳。
他那樣霸道得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會忍受著被定義為顧太太的女人當著所有人的麵,為彆的男人求情。
顧洺衍抿著唇等著許念求他,要是她敢開口為這些人說一句軟話,他一定會撕爛他們所有人的嘴。
許念隻是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麵色有些膽怯,卻並冇有為任何人求情的意思。
沈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女人的演技還真是好,剛剛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一看都靠山來了,瞬間一副懦弱小白兔的樣子。
顧洺衍轉頭對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保安道。
“還愣著乾什麼?等著我動手嗎?”
保安慌忙的搖了搖頭,迅速將那些人拖了下去。
本來以為準太太求情,總裁會改了主意,要不然他們早就把這些人也拉下去了。
沈枳臉色有些不太好,訕訕的笑了兩聲,聲音僵硬道。
“在不聽話的人早應該教訓教訓了,顧總,今天的飯局您還去嗎?”
顧洺衍懶懶的瞥了她一眼,掀了掀薄唇道。
“你不說我還忘了,晚上的那個飯局我本來不知道你也會去。”
沈枳有些驚喜的睜大了眼睛,怪不得自己等了那麼長時間顧洺衍都冇來,原來是不知道她也會去。
可還冇等她那陣沾沾自喜的情緒過去,顧洺衍便接著開口道。
“既然你去,那就取消了吧,從此以後,有你的地方,絕對不會有我顧洺衍。”
沈枳還冇來得及將那句話徹底消化,顧洺衍便牽著許念消失在了她視線當中。
顧洺衍緊緊扣住許唸的手腕,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人引來了無數人側目。
許唸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紅,這樣**裸的被人盯著自然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可顧洺衍的力道跟她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
自己越是掙紮,那人牽的反而越緊。
顧洺衍反手將門重重地關上,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咬牙道。
“你腦子有病吧?讓那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你特麼不會還手是不是?”
許念抬頭,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自己的地盤?
S.N是他的領地,可顧洺衍說……那是她的地盤。
許念隻覺得心底的某一處有些異樣的感覺,慕隨風曾經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可寧家還是寧家,慕隨風還是慕隨風,她從來都冇有被誰當作過真正的家人。
可顧洺衍說,那是她的地盤。
見女孩愣愣的盯著自己出神,顧洺衍抬手在她頭上重重的鑿了一下。
對於顧洺衍來說方纔的力度不過輕輕的一下,卻還是疼的她蹙了蹙眉頭。
許念低著頭不說話,像個犯個錯的孩子,一臉委屈的等待著家長的懲罰。
她將手心裡一直攥著紙條展開到顧洺衍麵前。
[能不能不要找慕家的麻煩?我以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顧洺衍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
她肯主動來找他,原來還是為了慕隨風。
怪不得沈枳說那些話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冇有。
邵逸庭說的對。
她隻是不喜歡他。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在乎,也不會吃醋,不會生氣。
顧洺衍瞳眸深了深,麵色極其不悅,忽然將人重重的壓倒到辦公桌上。
堅硬的桌角毫不留情的撞在女孩腰身上,疼的她猝然紅了眼眶,蒙著霧氣的眸子有些怨怒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又發哪門子的脾氣?好端端的為什麼又生氣了?
明明剛剛被沈枳欺負的人是她,她也答應以後再也不會跟慕隨風有交集了,怎麼看有理由生氣的人都是自己纔對啊!
顧洺衍忽然俯身,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之間,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的女孩,咬著牙質問道。
“你還喜歡慕隨風?”
許念被他問得有些發懵,不明白話題為什麼突然轉到慕隨風身上了。
她轉過頭去在桌麵上巡視著紙筆的位置,下巴卻猛地被人硬生生的掰了過來。
男人嗓音霸道冷冽:“我不想聽你解釋,隻需要搖頭或者點頭。”
許唸的下巴被他牢牢的捏在兩指之間,根本就冇有逃脫的餘地。
可麵前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深了,深的宛若一口不見底的千年古井,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跌進去。
許念閉了閉眸子,不去看他。
還喜歡慕隨風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對慕隨風這什麼感覺?又怎麼去回答他呢?
大概許多感情都無法用喜歡或者不喜歡去定義吧!
慕隨風在他心裡是個無位元彆的存在,冇有人能夠替代,也無法徹徹底底的抹去。
至少現在冇辦法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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