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失重感迅速的包裹了她,與此同時,冰涼的液體順勢灌進她的口鼻之中,人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許念想從水池裡站起來來,可身上本就使不上一點力氣,反而越墜越深。
顧洺衍皺了皺眉頭,看著人漸漸沉了下去,才嫌棄的撈了起來。
許唸完全將他當成了落水之中可觸的唯一浮木,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顧洺衍,想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
“唔……”
身上異樣的燥熱感還未完全褪去,許念嘗試著對上顧洺衍冰涼的唇瓣,小手不安分的亂動著。
不知不覺就將顧洺衍的襯衫褪去了大半,小手順勢滑進他的西褲裡,忽的用力捏了一把。
顧洺衍疼得咬了咬牙,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憤憤道。
“這是你自找的!”
那雙作亂的手被人壓在身後,原本生澀索吻的唇瓣也被人報複似的一口咬住,細細研磨。
腰身被男人扣住,許念隻覺得背後那人體溫驟然升高,燙的有些嚇人。
一夜掠奪。
翌日,許念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嘗試著動了動身體,才發覺自己腰間似乎多了一條肌肉分明的手臂。
腰間隨著她的動作,傳來陣陣不可言說的疼痛。
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她驚恐的轉過身去,愣愣的看著那張落入眸底的臉。
五官線條完美立體,劉海有些散亂的落在額頭上,倒是多了幾分慵懶的氣質來。
不是那個周國棟嗎?
怎麼是他?!
昨天的意識根本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周國棟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許念轉身的動作,顧洺衍似乎被吵醒了,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剛一睜眼,便對上了那道審視的目光。
顧洺衍硬生生將人轉了回去,依舊是背朝著自己,而後長臂一攬,像抱玩偶一樣把人抱在了懷裡,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已經冇有都冇有好好的休息過了,從六歲那年遊輪失事開始,夢魘便不斷的進入他的睡眠,到最後不靠藥物根本無法入眠。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他似乎隻要抱著她,便能夠安安靜靜的入睡。
一直到下午,男人才幽幽的醒了過來,滿意的伸了個懶腰,低頭看見女人漲紅的臉,嫌棄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念胡亂的打個手語,便慌亂的從床上下去,一頭衝進了臥室的衛生間裡。
她本來就是被憋醒的,那個男人又睡了那麼長時間,這也太突破生理極限了……
顧洺衍嘴角抽了抽,這女的是個智障嗎?!
邵逸庭怔怔的看著手機上的數據,不可置信的反覆檢檢視了無數遍。
因為治療睡眠的藥副作用太大了,所以顧洺衍早就停了,平均一週能有五個小時的睡眠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距睡眠檢測儀傳來的報告來看,顧洺衍這週一共有兩次深睡眠,一次是前幾天許念還冇有被送走的時候,一次是今天。
從淩晨一點到下午兩點半,顧洺衍除了中間醒過一次,居然一直處於無藥物的深睡眠之中。
這女人這麼神奇的嗎?
邵逸庭正苦思冥想著,手機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顧宏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邵逸庭,顧洺衍人呢?外麵都快炸開鍋了你知不知道?老爺子快被他氣死了,你讓他抽空回英國一趟吧!”
“是,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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