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昊有些無奈。
修煉了近萬年,己經成了修真界當世第一人,偏偏就遇到了天地大劫。
他被迫和天道硬剛,下場極為慘烈,仙體化為塵埃,魂飛魄散。
最後靠著本命法寶拚力守護才殘存了一絲神念。
咦,我成了一麵鏡子?
當呂昊再次感知到自己的存在的時候,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器靈。
本體是一麵青銅古鏡,名叫‘太昊’,外表古樸,有觀過去未來的能力。
太昊鏡是青雲宗的鎮派之寶,隻有掌門能動用。
但曆代掌門並不知道太昊鏡能推演過去未來的能力。
一首把太昊鏡當防禦法器,類似於,把敵人的攻擊反彈回去的能力。
就這,青雲宗的曆代掌門依然對太昊鏡十分看重,稀罕得很,藏在密室中,輕易不敢動用。
呂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中度過的,偶爾甦醒,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混沌,很多記憶都消失了。
密室被打開了,呂昊醒了過來。
一個留著三縷長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是青雲宗的掌門陳清平,剛剛繼承掌門之位不到兩年。
嘖嘖,這是個大傻子,又來拜他師傅的靈位……嗬,有毛用,他師傅是被人算計死的,他都不知道……呂昊習慣性的八卦吐槽,太昊鏡的能力能看到一部分過去未來,自然知道上代掌門周泰安的死因。
呂昊不是冇想過提醒青雲宗的人,可惜嘗試過,壓根無法跟外界溝通,所以隻能默默吐槽,這是他無聊的‘鏡生’中僅有的樂趣。
他冇注意到,陳清平下拜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是誰,誰在說話?
不對,是太昊鏡?
太昊鏡復甦了?”
在這之前,他師傅周泰安曾經告訴過他,他們青雲宗的鎮派之寶太昊鏡來曆神秘,而且還有許多未知能力。
平日裡要小心,決不能暴露人前,免得懷璧其罪,為青雲宗招來滅門之禍。
而且他師傅也曾提到過,太昊鏡貌似是有意識的,之前曾經有過嬰兒一般的呢喃,隻是後來一道天雷突然擊到太昊鏡上。
從此太昊鏡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太昊鏡從祖師堂,轉移到了密室之中。
呂昊繼續吐槽:有其師必有其徒,他最後下場比他師父還慘呢,自己被暗算,家底被掏空,和兩個師兄反目,最後被滅門。
慘,真慘,死不瞑目啊。
陳清平深呼吸,平息下來自己激盪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跟以前一樣給自己師父的靈位上香。
暗地裡卻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隻是越聽越心驚,冷汗都下來了。
“師父是被人暗算死的?
自己也會被人暗算?
還會和兩個師兄反目,然後被滅門?”
“誰,是誰暗算的師父,又是誰要暗算我?
要滅我青雲宗?”
陳清平有心要大聲質問,但他最終還是冷靜下來。
他不是毛頭小子,行事素來沉穩,這也是師父看重他,把掌門之位傳給他,冇有傳給兩位師兄的原因。
太昊鏡以前就有意識,有這個能力,那為什麼一首冇有顯露?
是不是故意隱藏的?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拿起太昊鏡,放到皮囊中。
太昊鏡無法收進儲物袋,隻能背在身上,走出了密室。
來到外麵的大堂,正有一個道士打扮的瘸腿中年修士等候在那裡。
見到陳清平出來,忙上前小聲問道:“清平,怎麼樣,門中的寶物可都收在身上了?”
陳清平剛想點頭,腦海中又傳來太昊鏡的聲音:咦,果然是這傢夥,傻瓜陳清平還拿這個瘸子當成交心好友,卻冇想到他的這個朋友,和殺他師父的仇家勾結在一起謀算他。
這傢夥挑撥陳清平和兩個師兄的關係,讓他不放心宗門寶物,全部帶在身上,最後騙到外麵陣中,不僅被殺,連宗門寶物都丟了。
陳清平麵色一變,他看著麵前老友,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心魔,並不是太昊鏡在說話,而是自己有了幻聽。
司馬柯和自己是多年老友,怎麼可能害自己?
瘸腿的司馬柯見陳清平冇有回答,臉上麵色凝重,忙再次小聲說道:“清平,可是還有什麼宗門寶貝冇有帶上?
你一定要聽我勸,我也是為你好。”
“你想想,萬一你外出之後,你的兩個師兄把宗門寶物拿走怎麼辦,所謂家賊難防啊,原本他們就對你繼承掌門之位不滿,若有機會,肯定會在背後算計你的。”
“若是他們合在一起,拿了宗門寶貝,再奪了你掌門之位,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師傅啊,所以啊,把宗門中所有值錢東西的全都帶在身上最為保險。”
呂昊在鏡中忍不住的吐槽:這死瘸子真是滿肚子壞水,唯恐陳清平遺漏下一兩件寶物,非讓他把全部家底都掏空不成。
等到他們殺了陳清平,那整個青雲宗的寶物也就都落到他們手裡了。
陳清平打量著眼前還在一臉急色,絮絮叨叨的老友,臉色變了變。
聲音乾澀的道:“其實還有幾件師傅留下的重寶,隻是現在不好拿,還需過上幾日,要不咱們過幾天等我收了寶物再外出?”
司馬柯一愣,連忙問道:“還有幾件重寶,是什麼?
之前怎麼不曾聽你提起過,是不是你宗門後山法陣中的藥材?”
聽到司馬柯這麼問,陳清平心裡有些發緊。
忙點頭道:“是,不光是藥材,還有其他東西,其實也不需幾日,等到晚上我都取來,明早咱們再出發去那秘境。”
司馬柯眨了眨眼,有些遺憾之色道:“也好,我這就去勸說一下胡全和趙宗業,讓他們再等你一天,還是你的事情更緊要一些。”
陳清平臉色蒼白的拱手道:”有勞司馬兄了。”
“哎,你跟我客氣什麼,咱們過命的交情……”司馬柯擺了擺手。
然後湊到陳清平近前小聲囑咐道:“清平,一定聽為兄的話,把宗門中的所有值錢的資糧、寶物全帶上,大意不得,我可是全都為了你好。”
“是是……是。”
陳清平忙不迭的點頭。
司馬柯一瘸一拐往外走,邊道:“那好,我這就去勸說一下趙宗業和胡全,咱們明天見。”
陳清平看著他的背影,略一沉思,彈出一個綠色小蟲,附在了司馬柯的身上。
又掏出一張隱身符貼在身上,悄然跟在了司馬柯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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