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剛剛被自己揪下來的一縷頭髮,陳文越發的有些崩潰。
這特麼是什麼事啊!
那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新網址,自己剛打算洗白白,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鍛鍊鍛鍊手速。
譴責一下萬惡的資本主義,順便反個三俗。
誰知道剛打開水龍頭,腦子裡還在考慮,今晚是觀察一下歐美局勢,還是亞洲新聞的時候,一縷白光就把自己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對,這裡遍地都是鳥屎,各種不知名的鳥,來他這個破院子歐粑粑。
到現在也冇想明白,是自己太過亢奮,碰到了那個冒火花的浴霸?
還是噓噓的時候泚到了哪個漏電的開關,難不成自己被雷劈了?
哪來的白光?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這是哪啊?
要是自己死了,根據正常邏輯起碼是地府,地獄啥的,這來個荒地是什麼鬼?
要是穿越了,起碼自己可以模仿那些穿越小說的劇情,搞點發明,在抄幾首詩詞,然名利雙收。
女帝、花魁、公主,才女左擁右抱,每天研究研究昆字訣,在打打反派的臉,那是何等暢快人生啊。
可是來到這裡,他隻見過一個長相類似林正英的男人,丟下一袋種子,還有一句話:種出來,結下果實你就可以出去了。
然後就冇有然後了,他就那麼消失在了陳文的眼前。
隻留下一臉懵逼他…三個月了,看著土牆上自己刻下的記號,整整九十天了。
曾經他也掙紮過,看著手裡的種子。
種地?
我特麼哪會種地,播種?
我就播過自己的種子,什麼水路旱地,深溝深田都種過,哪怕是牆上也播撒過自己的,啊…青春,唯獨冇種過地上。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仰天長嘯一聲。
說完就將那個巴掌大的布袋扔在了地上,看著掉在地上微微發黃還有一點光澤的種子,陳文並冇有理會。
轉身就向山下跑去。
不管這是哪裡,起碼找個人問問,哪怕是鬼也行,打聽打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跑了幾步纔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是一個半山腰,山上山下雲霧繚繞,煙雨迷濛。
看不清山有多高,也看不到底有多遠。
管不了那麼多,陳文隻有向著一個方向不停的跑,可是無論怎麼走還是會繞回這個地方,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冇了力氣也就放棄了掙紮,這地方詭異的很,無奈還是要回到那個院子,那是一個破敗不堪的院子,裡麵土房三間,周圍是半倒的籬笆牆,房山屋後有不小的菜園,不過好像很久冇人搭理,長滿了雜草。
三個月的時間,從不甘到接受現實,或許真的隻有認命才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起碼得活著。
開始整理院子打掃房間,收拾院子,房間裡麵基本的農具倒是有。
看起來年代久遠,那鋤頭的木把上都包了漿。
看來不止他一個人在這裡勞作過。
然後就是清理雜草,翻土播種,憑著兒時的點滴記憶和在抖音上學到的荒野求生本領,這日子也算過得越來越有意思。
周邊的野果甘甜,後院石縫流出來的水清澈爽口,院子裡之前那些摻雜野草的蔬菜也算能夠果腹,奇怪的是他並不怎麼餓,吃東西不過是為了向自己證明他還活著。
最近又開發了新的項目。
就是那些每天把自己吵醒,還在各種地方歐粑粑的那些肥鳥,用自己編做的捕鳥籠抓了幾隻,打打牙祭,順便報仇。
彆說,你還真彆說,味道真是美的很…一切彷彿就這麼簡單的過著,雖然中途也有幾次逃跑失敗的經曆,但是己經無所謂了,有時候想想就這麼悠閒的過著也挺好,陶聖教導我們說,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多麼恬靜淡雅的生活,就是特麼太孤獨,太無聊了。
從前加班到崩潰的時候,陳文也幻想過這種深山隱居的生活,不為那碎銀幾兩,也不用阿諛奉承,更不用那些虛偽的鬼話。
可是真的體會到這種田靜,自己發現自己還是個俗人,寧願現在叫上幾個狐朋狗友擼串唱K。
哪怕是自己小酌一杯,在看個島國愛情動作藝術片,當迴歸聖賢的時刻,打開番茄小說,聽著那些無腦的情節,帶入其中做個美夢,也是愜意人生…哎,果然溫飽思淫慾啊……可是最近陳文發現一個神奇的事情,那些種下的種子破土而出,翠綠的嫩芽生機勃勃。
每當早上看著自己辛勤的結果,彷彿周邊的霧氣也會隨之減少一點,一開始還不確信。
可是當這些植物長到十幾公分的時候,他在測量那些霧氣,確實遠了很多,這讓陳文很興奮,看來那個長相林正英的男人,真的冇有騙他,九叔誠不欺我,如果果子成熟了,他真的就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陳文特意在霧氣邊緣的位置插了一個木樁,作為參考,根據幾天的觀察,果然植物一點點的長大,迷霧也就一點點的退去,以前他走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到原地,現在估計要兩個小時左右了。
這不得不讓他興奮,也知道了問題的重要性,就是那些植物,一定要嗬護好,那是希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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