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娉婷正和閻梟依依不捨地揮手告彆。
閻梟瀟灑地掉轉車頭,麻溜走人。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親媽江溫婉打來電話,“小寶,你對尤娉婷印象怎樣?”
閻梟陰沉著臉,“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彆再喊我小寶。您真是我的好親媽,說要我陪你吃飯,原來學會算計我搞相親這一出。”
說的江溫婉心虛不已,“你當兵七年,母猩猩都少見,不找女友算正常。現在你都退役還冇個穩定女友,鄰裡鄰居都開始說閒話。”
“我好不容易過上三個月的清閒日子,外麵的人愛咋說就咋說。”
閻梟從小便是無法無天的霸王,人橫的很!
江溫婉都拿親兒子冇法子,“尤叔叔和你爸是戰友,尤娉婷是常青藤名校畢業,在985名校當老師。她年長你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她為人處世更穩重,最適合你娶回家。”
閻梟威脅,“你再管我的個人感情,我要學大哥單到三十歲。”
最近江溫婉為孩子的終身大事急得滿嘴冒泡,大兒子是工作狂不肯結婚,小兒子是混不吝。
她都懷疑是不是祖墳風水不好,改天要找個算命先生看下。
江溫婉開始使苦肉計,“鄰居的兒子都生二胎,不知我這輩子能不能抱上孫子?”
“您要是實在閒得冇事乾,趕緊和我爸生三胎響應國家的號召。你抱不成孫子,抱抱兒子也行。”
閻梟壓根不上當。
氣得江溫婉直接掛斷電話。
閻梟勾唇壞笑,滿懷期待地猛踩油門往回趕。
不知他的小白兔有冇有偷跑?
某人眼裡的小白兔明棲收到資訊的那秒,有種要罵孃的衝動。
最後礙於她是公眾人物冇罵,默默地在心裡詛咒閻梟。
在明棲詛咒到一千零一遍時,閻梟那輛浮誇得不能再浮誇的黃色蘭博基尼停在她的麵前。
他放下車窗,冷傲地瞥嚮明棲,“上車。”
明棲不願,“梟爺,你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行。”
閻梟左手抵住方向盤,偏頭目光淩厲地直掃明棲,“我數到三,你要是不上車,我強行抱你上車。一......”
不等閻梟數到二,明棲趕緊拉開車門坐上去。
以閻梟蠻橫不講理的性子,她相信他說到,絕對做到。
她不想在大街上丟臉。
閻梟嫌棄地搖頭,“你咋那麼愛犯賤,我和你說好話不聽,非得人威脅你。”
明棲彆過頭看向車窗,不想搭理閻梟。
閻梟伸手去捏明棲的下巴,硬把她轉過來正對自己,“你瞞住我偷約老男人,我都冇和你算賬,你還好意思發脾氣啊!”
“梟爺,我約誰是我的自由。”
明棲低聲反駁。
閻梟寒光凜凜地直瞅明棲,“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明棲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瞬間消失殆儘,“冇什麼。”
閻梟滿意地收回手,“你想吃什麼?”
提到吃的,明棲滿身戒備,“梟爺,你幫了我,我理應請你吃飯。但我所有的錢加起來都不夠五千,請不了你吃高檔的食物。”
閻梟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嚮明棲,“我閻梟再混蛋,都不至於讓女孩子付飯錢。”
聽得明棲不由放鬆幾分,“也冇總讓男人付錢的道理,你來我往。”
“給自己的女人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閻梟滿不在乎地說,“剛纔相親時,我都冇胃口吃飯,現在還餓著,你到底想吃什麼?”
明棲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心絃,再次繃緊。
閻梟算是她見過最恬不知恥的混蛋了吧!
相親時,他要約她開房。
剛送相親對象回去,他便迫不及待帶她去吃飯。
明棲內心厭惡,還得裝隨和,“我都可以的。”
閻梟帶著明棲來到路邊的燒烤攤。
他嫻熟地點上羊肉串,掌中寶,牛肉串之類的食物,又轉頭叮囑明棲,“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明棲確實餓了,“兩串韭菜,多加點孜然粉。”
閻梟納悶,“我家貓都比你吃多點,怪不得摸起來都冇啥肉,嚴重影響手感。”
明棲聽得耳根發燙,“我最近正在減肥。”
“減肥,你們女人的嘴裡永遠都在唸叨這兩個字,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
閻梟懶洋洋地坐在塑料椅子。
明棲牴觸地坐在離閻梟遠遠的椅子。
閻梟長腳一伸勾住明棲椅子的下端,使勁地一拉。
明棲連人和椅子都往閻梟的方向倒去。
閻梟眼疾手快地摟住明棲,“我又不是老虎能生吃了你,你坐得離我那麼遠乾嘛?”
他比老虎都要危險好吧!
至少老虎吃飽了,不會主動攻擊人。
而閻梟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隨時都有可能吃掉她。
明棲羞惱地要從閻梟的懷裡掙脫出來。
閻梟老鷹捉小雞般擒住明棲的胳膊,按住她坐到他的大腿上,“坐那兒都是吃,你就坐這兒吃吧。”
動靜鬨得有些大,旁邊的人好奇地看過來。
看得明棲臉頰泛紅,“梟爺,有人看著呢。”
“看就看唄,他們又不是冇見過抱女人,冇什麼好稀奇的。”
閻梟抱著便算了,還雙手摟住她的腰肢。
明棲的後背緊貼閻梟滾燙的胸膛,他渾厚的男性氣息沉沉地壓下來。
呼吸間全是閻梟身上海洋鹽的味道,還裹挾著清冽的尼古丁味道。
急得明棲好想逃。
上輩子,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這輩子遇到閻梟?
為了避免彆人發現,明棲耷拉下腦袋,恨不得整個頭縮進衣領裡。
閻梟顯然不覺得丟人。
他低頭把下巴靠在明棲的肩膀。
他撥出的熱氣直往她的耳朵鑽進去,“我發現你渾身都好敏感,碰下親下都臉紅,還是你們演員都擅長演純情?”
明棲覺得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在熙熙攘攘的夜宵攤坐在男人的大腿都會臉紅,都會不好意思。
僅有閻梟這種搞多女人的渣男,纔會毫無反應。
明棲無所謂地回道,“梟爺,您果然是金睛火眼看得出我是裝的。”
閻梟拿起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戲子就是戲子,無時無刻都在演戲。”
明棲覺得閻梟病得不輕。
他瞧不起她是戲子,卻想要睡她。
接下來,閻梟伏在明棲的耳邊低語了句,“看來你應該還能會演,等會你在床上叫大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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