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蒔麵色未變,而是舉著手中的鞭子就甩了過去,“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在我跟前充大頭鬼?”
她又看看喧鬨的街頭,聽說蘇永年就是在街頭擺攤的時候罵了鬨市縱馬的紈絝一句,纔給家中招來這樣的禍患。
“鬨市縱馬?誰給你們的膽子?狗仗人勢的東西,報上你們的主子姓名來,老孃上門去找他算算總賬!”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頭像擂鼓似的七上八下。
眼前這個人看上去貴氣十足,比他們家姑娘還要跋扈,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他們冇敢說,說了難免會給府上招禍。
白朮脾氣暴躁,一腳將領頭的踹了個底朝天:“問你們話呢,你啞巴了?說話!”
被解開的吉祥瑟瑟發抖,緊緊地挨著薑蒔,顫巍巍地說道:“薑姐姐,我聽他們說起過,好像他家公子姓溫。”
吉祥被綁,又堵著嘴往城外趕,他們打定了主意不讓吉祥活著回京,在吉祥跟前說話也冇多避諱。
姓溫?
薑蒔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晉陽侯府,想到了早上罵霍俞燼是災星,吃軟飯的溫亦鈞。
她眯起眼睛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原來是那個胖得像頭豬的溫世子?”
那幾人目光閃爍,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出聲。
見他們幾人的反應,薑蒔就知道她猜得冇錯,轉頭對白朮說道:“去找幾根麻繩,把他們綁起來!”
白朮去附近的人家借了麻繩,又跟半夏合力將幾人綁成一串,“姑娘,咱們這是要上官府嗎?”
薑蒔搖了搖頭,上什麼官府?官府晉陽侯府是一夥的,將他們送去官府,隻會讓他們撿回一條命。
“竹苓,你還能走嗎?”
“姑娘,我好多了。”竹苓點頭,她是吸入了軟骨散,此時恢複了一些力氣,護著吉祥回家應當冇有問題。
薑蒔低頭對吉祥說:“你跟竹苓姐姐先回家,我把這幫人送到溫家給你們報仇。”
不知道溫石柱知不知道自己兒子闖了這樣的禍,當街縱馬,強行關押良民,還讓人擄走良家女子。
這樣的罪要是被天家知道,就算不流放也得打上五十個板子。
“薑姐姐,你會不會有危險?”吉祥現在對薑蒔有些依賴,興許是薑蒔從天而降救了她的原因。
薑蒔摸著她的腦袋說道:“不會,薑姐姐可是會飛的。要是打不過他們,我就飛走。”
吉祥抿唇一笑:“姐姐騙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不會上當的。”
一開始她還以為薑姐姐作為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會對她的求救嗤之以鼻,還會阻止霍哥哥與他們家來往。
現在看來,她多少有點小人之心了。
“薑姐姐,等你給我們報了仇,就來家裡吃飯,我二嬸做飯可好吃了。”蘇二嬸有一手好廚藝,蘇家擺攤的饅頭包子和小菜都是她做出來的。
薑蒔應了,讓竹苓帶著她回家,自己則和兩個丫鬟提溜著一串男人打上了晉陽侯府。
“溫亦鈞,你給老孃滾出來!擋在你孃的身後算什麼好漢,再不滾出來我就拆了你溫家的大門!”
溫石柱在兒子的院子裡,看著丫鬟給他上藥,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不心疼那是假話。
聽溫亦鈞嘶嘶的聲音,他嚴肅的臉稍有鬆動,但仍然板著臉說道:“你實在是放肆,那種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
溫亦鈞毫不在意,把上完藥的丫鬟趕下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我有哪一點說錯了?不過是個窮秀才,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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