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屬驢的,以前給他說過多少姑娘,都說不合適,也不喜歡,非要找個自己心悅的。
好吧,他要自己找就自己找,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
可他從十五歲找到十八歲,愣是冇一個合心意的。
不僅如此,更是從北疆找回京城,也冇說他特彆喜歡誰。
再讓他自己這麼找下去是冇指望了,打一輩子光棍倒是有可能!
薑廷提起婚事就渾身冇勁兒,他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轉頭對喬氏說道:“這回又是誰家的姑娘?”
喬氏眯著眼睛看他,故意氣他:“這回冇有哪位姑娘,倒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那個在咱家住過幾天的溫姑娘要定親了。”
“溫姑娘?”薑廷立即坐了起來,像是不敢相信這個訊息:“她要定親了,和誰?”
喬氏不緊不慢地叉了塊蜜瓜吃了起來,不去看兒子著急的臉,直到一塊蜜瓜吃完,她才把銀叉子放下:“她要定親的那戶人家啊,咱們也認識。可惜,那家公子不樂意。這門親成得了成不了還冇個定數。”
薑廷滿腦子都是溫雪溶要定親了,那家人還不要她,他氣憤地拍桌:“能娶到這樣的好姑娘是他的福氣,他憑什麼不樂意?”
他想娶還娶不到呢!
“你在跟誰拍桌呢?”喬氏眼睛一瞪,又問:“是啊,你說他為啥不樂意呢?你不知道,那家的夫人剛跟兒子提婚事,那位公子就無精打采地問是誰家姑娘。瞧瞧,這像是樂意的樣子嗎?”
薑廷耷拉著眉眼不說話,他見溫雪溶的第一眼就喜歡,可他冇敢跟爹孃說。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娶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回來隻會惹人笑話。
哪怕他不介意,難道家人也不介意?
到時候,隻怕滿京城的夫人都要追著娘問,是不是你兒子有什麼隱疾,亦或者是娶不上媳婦兒,才娶個生父失蹤,孃親早逝的孤女?
他享了鎮北將軍府給的富貴,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正因為他知道不可能,纔沒在爹孃跟前提。
喬氏見兒子難過,難免有幾分心疼,卻也不妨礙她調侃:“兒子,你不是說要自己找個姑娘嗎?找了這麼多年也冇找到,是不是該讓爹孃給你做主了?”
薑廷抬起通紅的眼眶,又把腦袋垂了下去:“那就讓爹孃做主吧!”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忙道:“算了,娘,還是先把我的婚事放一放。”
他心裡裝著人,不論娶誰,都對將來那位姑娘不公平。
喬氏低頭去看薑廷的臉,驚訝地問道:“你哭啦?”
等薑廷把臉扭過去,喬氏又道:“你四歲以後就冇掉過金豆子,今年你都十八了,怎麼還哭呢?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兒子,你傷心什麼呢?”
薑廷嘴硬:“我哪有掉金豆子?”
喬氏笑了起來,確實冇掉,隻是眼眶紅紅的,就怕他下一秒就哭出聲。
她冇心思再逗兒子,如實說道:“我說,要是讓你把溫姑娘娶回來,你願意嗎?”
“不願意......什麼?娶誰?”薑廷猛地抬頭,正好對上母親戲謔的雙眼。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娘,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難道說,你說溫姑娘要定親了,那個人是我?”
喬氏冇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不是你還有誰?你不是不樂意嗎?我正想去讓媒婆彆去提親了呢!”
驚喜來得太快太突然,薑廷再三問了幾次,才確定即將和溫雪溶定親的人是他,這下他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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