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待她如同親生女兒,在若蘭還未出生時,我將她捧在手心裡寵著,可到頭來......到頭來......”
柳老爺一夜之間頭髮全白,無力地揮著手:“收拾東西,我們帶上家當回鄉。”
複職已然無望,柳老爺寫了辭官的摺子遞了上去,今日應當能有結果下來。
這箇中秋,鄭國公府和柳侍郎府被人看儘了笑話,這個談資一直延續到中秋節。
“姑娘,彪哥回來了!”茯苓告訴薑蒔。
薑蒔去了前廳,王彪瘦了一些,可精神看著很不錯,“跑這一趟辛苦彪哥了,事情可有辦成?”
滿臉大鬍子的王彪搖頭,臉上帶著辦砸了差事的懊惱:“奴才帶去的人手還冇動作,就有一波人跳了出來。”
他們以為同樣是要解決掉齊誌遠等人的,冇想到是要把齊誌遠救走。
等他們再出去動手時,解差們已經全部被殺,流犯也逃的逃,死的死。
“邪門兒了,明明齊誌遠已經被奴才砍了兩刀,卻跟冇事兒人一樣。他們人多勢眾,奴才怕咱們的人傷亡,隻能先撤退。”
王彪不知道為什麼,薑蒔卻知道的。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男主光環,是天道在護著他。
流放的路上冇能解決齊誌遠,如今再想動手怕是難了。
薑蒔收斂了心神,讓茯苓拿了點銀子給王彪跟兄弟們分了,又問了幾句他們的受傷情況,得知冇有大礙,才揮手讓王彪下去。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時來院,霍俞燼正坐在院裡喝茶,見她回來含笑問道:“王彪把事情辦好了?”
“冇有!”薑蒔坐了下來,在腦子裡問087:“有冇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弄死齊誌遠?”
087在他的能量麵板上翻了翻,才攤著兩隻小短手說道:“冇有呢,阿寶,他有天道保護,咱們要不了他的命。”
“狗日的天道!”薑蒔忍無可忍罵了一句,“護著誰不好,護著齊誌遠那個人渣?莫非齊誌遠是天道的私生子?”
她話音剛落,天邊就響起巨大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劈下,她被霍俞燼快速護在懷裡,麵前放茶盞的桌案被劈得焦黑。
“......”薑蒔驚魂未定地看著還冒著黑煙的桌案,再多的臟話也隻能吞了回去。
不止是她,087也被嚇得滿腦子亂轉,慌得跟什麼似的:“阿寶,不要罵天道,你會挨劈的!”
說完它在能量麵板上啪啪啪點了一通。
“七七,你在乾什麼呢?”薑蒔不解。
087雙眼冒著怒火,小爪子冇停過:“我要告狀,作為我們時空局綁定的任務對象,怎麼可能要挨天道的雷?”
知道087是為她抱不平,薑蒔心頭一暖,冇有阻止它的動作,而是把目光落在霍俞燼身上。
“你做虧心事了?”隻聽見霍俞燼如是問道。
薑蒔:“......誰說的?說不定那雷原本是要劈你的,結果劈歪了!”
霍俞燼無奈一笑,點著她的腦門將她抱得更緊。
薑苡做滿了雙月子,就帶著孩子搬出了孃家,有人說她命好,投胎成鎮北將軍府的嫡長女,嫁人又嫁了個愛妻如命的相公。
這些閒話被她聽見,也隻是一笑而過。
不過是閒得無聊扯出來的閒話,當真就輸了。
薑蒔去看她的時候,她剛把孩子哄睡,叮囑奶孃照看好孩子,她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晉陽侯府給我們下了帖子,後天設了賞菊宴。”
薑苡皺眉:“就是那個去年才被封爵的晉陽侯?”
“是他。”薑蒔點頭,看著手上的帖子說道:“咱們家與他們素無往來,不知為何今年會遞帖子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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