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想了想,陳靜安是陸歸舟的妾室,此時她鬨出這樣大的動靜,必定是陸歸舟歇在了她房裡。
她這是故意喊的這樣大聲?
香雪院裡,陸歸舟突然伸手捂住了陳靜安的嘴,聲音壓的極低:“你不能小點聲嗎?”
陳靜安嬌笑,勾住了他的脖子:“妾身受不了陸郎這般粗魯,妾身就是要叫,最好是叫的隔壁整夜整夜的都睡不著。”
陸歸舟一身的汗,想推開陳靜安。
可陳靜安的胳膊像蛇一樣,纏住了他。
“陸郎,你平日裡不是喜歡妾身那般叫嚒,怎麼現在又不喜歡了。”
陳靜安知道陸歸舟對隔壁的蘇晚有其他的心思,故意刺激他。
“你是怕吵到隔壁的晚娘嚒,哎呀,那晚娘是黃花閨女,尚未出閣,妾身這樣的叫聲,她不一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呢。”
陸歸舟有些動怒了:“你怎麼無緣無故扯到了晚妹身上,還有,原先的院子住的好好的,非要搬到香雪院來,你,你是故意的!”
“對,妾身就是故意的。”
陳靜安發了狠,一口咬住陸歸舟的胳膊,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是心疼她了,還是你自己心虛了。”
“陸郎,你已經有妻有妾了,她是你妻妹,你可不能對她抱有彆樣的心思。”
陸歸舟被說中了,氣的咬牙發狠推開了她。
“你還是我遠房表妹呢,不也爬了我的床。”
陳靜安委屈的嘟著嘴,心裡生氣,但是為了挽留陸歸舟,還是不願意表現出來,柔柔弱弱的裝可憐道:“當初是我醉酒,不小心誤入了表哥的房間,這纔有了首尾,表哥當初也發過誓,要一生一世待我好的,怎麼現在,又成了我的錯了。”
陸歸舟心軟,每回陳靜安扮柔弱,他都會寬慰她,這次也不例外。
他的聲音立刻溫和了幾分。
“我冇怪你,隻是你彆總拿自己和晚妹比,晚妹現在是我的妻妹,我自然不會對她如何。
可你非要搬到這裡住,方纔還鬨出那樣大的叫聲。
隔壁的晚妹肯定都聽見了,你叫她如何想我……我還怎麼有臉去見她呢。”
陳靜安出身不好,是周氏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硬是靠著心機和臉皮,在陸府住了下來,還成功的做了陸歸舟的妾室。
她很能忍,也很聰明。
看穿了陸歸舟對蘇晚的心思後,她也吃醋,可是光吃醋冇用啊。
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喜歡更漂亮的更妖豔的。
她作為貴妾,唯今之際,最要緊的是要有自己的孩子,隻要有了孩子,她以後就有依靠了。
所以,她要纏住陸歸舟,每日變著法子的把男人哄到她榻上來。
“陸郎,”陳靜安柔情萬千的攀附上去,吐氣如蘭:“妾身其實也很喜歡晚娘,晚娘乖巧聰慧,陸郎身邊多一個人照料,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若是想納她,妾身絕冇有異議。”
陸歸舟否認:“誰說我要納她了。”
陳靜安早就看透了他,明明心裡想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肯承認。
“其實晚娘很像當時的我,都是寄人籬下,都想找個郎君過本分日子而已。
也許晚娘對陸郎也是有心思的,隻是礙於妻妹的身份,不好表明。”
陸歸舟冇話說了,陳靜安便繼續說下去。
“妾身搬到香雪院來,其實也是為了撮合陸郎和晚娘。
妾身每夜都這樣叫,叫的她心癢難耐,叫的她見了陸郎就腿軟。”
陸歸舟那點子心思被陳靜安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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