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金桃買燒餅的間隙,蘇晚拉著殘煙進了一家賣豆腐腦的小鋪麵,叫了三碗豆腐腦。
悶頭正吃著,忽然聽見有人喊她。
“晚娘。”
扭頭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梁塵。
這廝手執一把摺扇,身後跟著一個仆從,仆從手裡拎著用油紙包起來的燒餅。
“真是巧,在這裡遇見了你。”
梁塵指著自家仆從手上的燒餅,說道:“我前些天回了一趟金陵,把我阿孃接了回來。
這兒的燒餅味道地道,我阿孃從前愛吃,特意囑咐我給她買幾個回去解饞。”
再見梁塵,蘇晚內心很糾結。
這廝有錢臉還帥,叫她徹底放下,有點難。
秉承著廣撒網才能釣到大魚的想法,蘇晚朝他微微一笑。
“梁公子,好久不見了,你回金陵是乘船還是坐馬車呀?”
話題拋出去,梁塵接上,雙方就這麼的聊了起來。
梁塵侃侃而談:“先是乘船,後又騎馬,然後坐馬車,一路顛簸,真是勞累。”
蘇晚乖巧的點頭:“我聽周伯母說,你的阿孃白伯母原是上京人士,遠嫁到江南那邊了,如今白伯母回來,也算重回故裡,可以多待上一些時日。”
梁塵笑笑:“家母這次來,是要在此停留很長時間的,哦,明日,應該會去陸府拜訪,到時候,希望能看到你。”
蘇晚略微羞澀的抿唇一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麵。
“梁公子,我們明日見。”
“好,明天見。”
梁塵展看了她一會,這才帶著仆從離開。
梁塵走後,金桃纔敢靠近。
“那人是誰呀?”
“他腰間繫的那條腰帶,剛纔在太陽底下發光,好像嵌鑲了珠寶,誰家的公子,真闊氣。”
蘇晚撕扯半個燒餅,把另外半個塞金桃嘴裡。
“快吃你的燒餅吧,少打聽,學學人家殘煙,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隻想吃美食。”
哪知殘煙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哪裡不聞身邊事了,那公子我知道,是梁公子嚒,咱們小姐去給梁家小姐送過嫁的。”
金桃這纔想起來,“對對對,我都給忘了。梁家小姐出嫁那天,我還擠到人堆裡去看了,那滿滿噹噹的嫁妝,有人數了,好像是二百七十八抬嫁妝,是出嫁的新娘中,擁有最多嫁妝的女郎。”
梁塵母子,在次日,果真帶著禮品來陸府了。
整個陸府忙裡忙外,可顯著蘇琳了,覺得自己替嘉玉辦了件好事,是嘉玉的大恩人,上躥下跳的。
周氏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也由著她。
今日招待梁塵母子,也把蘇琳帶在身邊。
蘇琳見著梁塵,眼睛一亮,眼前的郎君俊俏瀟灑,翩翩有禮,看了就叫人歡喜,而且出手還格外的大方。
送來的禮盒一打開,是精緻稀罕的漢白玉擺件,雕刻成了兔子的模樣,栩栩如生。
周氏讚歎:“這樣好的擺件,難得一見,怕是價值不菲。”
白氏放下茶杯,笑笑:“小玩意,不值什麼錢。”
白氏與周氏都是上京城人士,兩人的父母都在國子監混差事,家境相等,隻是白氏在十二歲那年家道中落,後來遠走他鄉嫁給了一個商戶。
冇想到那商戶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日子過的比從前奢華百倍不止。
再回上京,見到兒時好友,白氏心裡卻在冷笑。
當初她父親出事,求到周家,周家那個嘴臉不提也罷,她能理解周家不想被牽連之苦。
可週氏當時明麵上和她好,背地裡卻與彆人一起嘲笑她,她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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