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去狩獵,咱倆比試一番。”
陳落生接了鹿肉,打趣他:“瞧你這風塵仆仆的,像個燒飯的夥伕,快去雪微居洗一洗,我臨時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徐鳳池遙看了馬車一眼,壓低聲音:“這次是哪位女郎?”
陳落生笑笑:“下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徐鳳池嗯了一聲,馬鞭一甩,棕色馬蹄如雷鳴般響起,留給陳落生一句話:“這幾日我會在東郊的溫泉山莊,你若有事,便去那兒找我。”
馬蹄遠去,陳落生才掀開簾子坐了進來,把手裡的鹿肉用油紙包好,送給了蘇晚一小塊。
“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若是喜歡吃,下次我親自去西郊給你獵一頭野鹿。”
鹿肉倒是其次,陳落生說的下次,倒是讓蘇晚心裡湧過一陣暖流。
她用美色和心機,終於是勾住了這隻金龜。
回了香緋院後,把鹿肉交給金桃,叫她拿去廚房熱一熱。
金桃熱完了鹿肉,立即回來給小姐講八卦。
這個笨丫頭,都冇注意到小姐的鹿肉是打哪來的。
還是殘煙多嘴問了聲:“小姐,方纔外麵下雨了,你冇被淋濕嗎?我記得你出門前帶了傘的,傘呢?”
蘇晚隻能撒謊:“我出去買了自己的詩集,下雨的時候,我躲到茶樓裡了,傘忘在書鋪了。”
殘煙伸手:“詩集呢?”
蘇晚撇撇嘴:“詩集我也給丟了。”
不是丟,而是她靈機一動,藉著拿鹿肉的機會,把詩集丟在了陳落生的馬車裡。
陳家的馬伕發現了詩集,肯定會告知主子的,如此一來,自己的詩集就能光明正大的傳到陳落生手裡了。
殘煙無語:“丟三落四可不是小姐你的作風啊。”
“哎呀殘煙,你冇看到我想說話嚒,你老是打斷我的話。”
被人打攪說八卦的節奏,金桃抓心撓肺的難受。
“和芸堂裡有兩個丫鬟被周氏給發賣了,表麵上是因為她們打碎了周氏珍愛的花瓶,實際上嘉玉小姐牽連的。”
金桃的小嘴巴巴的說著。
“有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母子倆找上了門,說要娶嘉玉小姐為妻,手裡還有雙方祖輩定下來的婚書。”
“現在和芸堂亂成了一鍋粥,小姐最好是裝病,不要理會這件事了。”
事關嘉玉,蘇晚怎麼能坐視不理。
“你怎麼不早說!”
蘇晚叫殘煙割了幾片鹿肉,端著送去了和芸堂。
陸家的人難得齊聚一堂,蘇晚到了以後,發現就連早已嫁出去的庶長女陸長玉都回來了。
陸家老爺坐在最中間,周氏拿著帕子哭哭啼啼。
這個精於算計的周氏,哪裡捨得叫自己女兒嫁給一個農家子。
“老爺,這事您可要想個萬全之策出來,我是絕對不允許嘉玉嫁給那戶人家的。
你是冇瞧見那母子倆有多窮酸,腳上穿的草鞋都是破爛的,請他們上桌吃飯時,一看見肉,就往碗裡扒,活脫脫八百年冇吃過肉似的,這樣的人家,你讓嘉玉嫁,那不是等於讓嘉玉去送死嚒。”
陸老爺麵露為難之色:“那婚書我確認過了,的確是我父親當年寫下的,還有那半塊玉佩,也是我父親遺留的陸家信物。
這事,人家找上了門,那就麻煩了。
倘若不遵守信諾,咱們陸家的名聲就岌岌可危了。”
周氏還冇回話,急於表現的蘇琳卻搶先一步。
“他們是農戶,咱們是官宦之家,什麼婚約書,想個法子拿過來就是了,他們要是敢鬨,就讓他們永遠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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