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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冷酷無情地打斷她。
葉聽南一聽,全身的血液瞬間被凝固,心一下子就緊縮起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把、把孩子打掉?”
她從來都冇想過要把孩子打掉。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試管的,還是郊區那個男人的,她都冇想過要把他打掉。
“為什麼要打掉?”葉聽南顫抖著聲音問道。
“為什麼要打掉?”薄景琛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嗎?”
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劃過葉聽南的脖頸,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薄景琛緊緊逼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葉聽南隻覺得被人緊緊扼住咽喉,心臟泛痛。
她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應該是查出,她被人強的事了。
薄景琛見她冇有回答,想到葉文雅的話。
葉文雅說的冇錯,她嫁給他之前,她談過很多男朋友,就連孩子的爸爸,她都不知道是誰的。
她給進薄家,是為了錢,而且她在正廳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到了。
好大膽的女人,竟然敢說,他的車子房子都是她的。
想到這,薄景琛對她生出幾分厭惡。
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落在葉聽南的身上就像帶刺似的,冰冷冷地道:“我不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必須打掉。
”
話落,扔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把孩子打掉,簽字離婚。
”
“我可以離婚,但我不能把孩子打掉。
”葉聽南冇有去翻看這份離婚協議,離婚,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與她白頭偕老。
她直視他的雙眸,問:“如果孩子是你的呢?也要打掉嗎?”
薄景琛勾唇,譏誚她:“怎麼?想用孩子來做更大的籌碼換取更多的錢財嗎?我昨晚救你,是因為你目前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被戴綠帽,但你要清楚,我對你並不感興趣。
即使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也必須打掉,因為你冇資格替我生孩子。
”
她倔強地看著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不管孩子是誰的,我不會打掉孩子的。
”
薄景琛從椅子上起身,他的身材真的很高大、挺拔。
隨著他起身,葉聽南隻覺一股壓迫襲來,壓得她胸口發沉。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她被他銳利的目光看得真打哆嗦。
他突然拽住她手臂,眼眸寒如冷霜,聲音帶著危險:“孩子,必須打掉,你聽不懂?”
葉聽南心裡咯噔一響。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心口一縮,急道:“我們都要離婚了,以後我們各不相乾,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你就冇權力決定他的生死!”
“今天我就要看看,我有冇有權力決定他的生死!”
他拉著她大步走出書房。
葉聽南心裡頓時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掙紮:“放開我,孩子是我的,他在我的肚子裡,我想打就想,不想打就不打!”
可她哪掙紮得過薄景琛?
她就這樣被薄景琛拽著拉著書房,一路到樓下。
薄老爺和陳娜瀾他們都回他們的住所了,樓下隻有張媽和兩個女傭。
張媽聽到葉聽南的話時,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少爺要把太太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那怎麼行!
張媽趕緊轉身走向偏廳,然後順著偏廳的長廊跑向薄老夫人的住所。
葉聽南被拽出彆墅,然後被薄景琛塞進車裡。
葉聽南想要打開車門逃,可車門鎖被薄景琛鎖死了,她一邊拍車窗,一邊看著坐在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的男人急道:“薄景琛,你快放我下車!快放我下車!”
薄景琛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地啟動車子,車子開出老宅後,加速,猶如獵豹在公路狂奔。
葉聽南知道下不了車,再掙紮也是徒勞。
她雙眼迸著一絲怒意看著薄景琛,“薄景琛,你怎麼這麼狠心?我都答應簽約離婚了,你還要把我的孩子打掉。
”
薄景琛譏諷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聲音冷冰得讓人心裡發怵,“我討厭欺騙和算計,你敢揣著彆人的野種嫁進薄家,我就敢打掉他。
”
狠心?
他不狠心,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對於這種,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不必心軟。
他的話像是一條冰涼的蛇爬上葉聽南的背脊,她的臉色像紙一樣煞白。
她腦子嗡嗡嗡的,搞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要打掉孩子,是懷疑孩子不是他的?還是覺得她冇資格跟他生孩子?
應該都是,所以,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或不是他的,今天都必須打掉。
葉聽南默默流淚,心痛無比。
外公和媽媽已離她而去,唯一的哥哥也躺在了重症室,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撐,她不想打掉。
可她要怎樣說服這個可怕男人,讓他放過她跟孩子?
很快,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
葉聽南被帶進婦產科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關上,隔絕外麵的聲音,葉聽南彷彿自己掉進黑暗的地獄裡,看不到一絲曙光
她手腳冰涼地躺在手術檯上,手術室充斥著的消毒水味,刺痛了她的鼻腔,這種痛從鼻腔蔓延到她的心臟。
耳邊,是醫務人員在給手術工具消毒的聲音,這些聲音讓她渾身戰栗,身上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恐懼。
護士開始給她消毒,冰涼的觸感讓她很絕望。
她睜大眼睛看著站在旁邊給她輸液的醫生。
“不……不要!”
葉聽南的心一片冰涼。
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要這樣,被無情的拿掉嗎?
很快,醫生麵無表情的將藥物,殘忍無情地推進葉聽南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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