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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釦周邊鑲著淡藍色的小鑽石,中心是一條細長的龍紋,做工精緻,奪目耀眼。
“怎麼盯著我的袖釦看?喜歡上麵的鑽石還是喜歡上麵的藍寶石?要不要我把它剪下來給你?”
男人聲音低沉悅耳,但聽南聽出了其中的輕蔑。
她渾身一僵,趕緊站直腰,眼中黯然。
薄景琛這枚袖釦跟那枚很像,但不是同一枚。
從那個男人身上扯下來的那枚四周鑲著的鑽石要大一些,鑽石中心冇有龍紋。
葉聽南苦澀地抿了抿嘴。
如天神般高高在上的薄景琛,怎麼可能是那晚的男人。
那枚袖釦,應該是仿製品,一個農村大漢,怎麼可能穿光是袖釦就鑲上鑽石的衣服?
薄景琛眸色陰鷙地看向憤怒站在那的薄如詩,,一字一字地道:“最後一次警告,若有下次,就不是嫁進廖家這麼仁慈了。
”
樓上,薄景琛的臥室。
葉聽南怔怔地看著放在床上的那張遺像。
這張遺像新婚夜那晚放在床上的,現在還在?
薄景琛遞給她一支藥膏,“自己塗上去。
”
葉聽南收回目光,接過藥膏,心裡嘀咕:自己不塗難道讓你塗嗎?
葉聽南擰開瓶蓋,擠了一點出來,輕輕塗在那片發紅髮熱的肌膚上。
薄景琛站在旁邊,冷眸看著她。
她安靜地給自己塗藥膏,杏眸漆黑明亮。
膚白賽雪,纖瘦的身子嬌弱又單薄。
但薄景琛發現,她的性子並不像她外表那麼軟弱。
一股嘲諷的聲音從他喉嚨溢位,“葉聽南,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我奶奶那麼喜歡你的?”
塗藥膏的手頓住,葉聽南抬眸茫然地看著薄景琛,“什麼意思?”
“還要在我麵前裝嗎?”男人的目光像一把利劍,要把她殺得肉骨不剩。
葉聽南一陣羞憤,她無畏地直接薄景琛,故意道:“你都說了是手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好讓你回去告訴葉文雅,讓她也去討好奶奶嗎?”
薄景琛一步一步逼近她。
帶著嚇人的壓迫讓葉聽南後退,直到撞到身後的牆才停下來,可男人的腳步未停,葉聽南有些害怕,她繃直身子,戒備地看著他:“你、你想乾嘛?”
薄景琛抬起雙手,把她壁咚在牆上,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涼薄的嘲諷:“文雅單純善良,她不像你這麼肮臟有心計,我勸你最好彆拿自己跟她相比。
你的手段,她不需要。
”
他的話,讓葉聽南感到無比的羞憤。
她偏過頭去,不想與他對視。
他的袖釦突然映入她眼簾,雖然不是同一枚,但也很相似,看到這枚袖釦,她會不由想起那晚的恐懼和無助。
她臟了。
可這些都是她想的嗎?
她隻是想去捉剛出土的蟬蛹給哥哥治療而已。
為什麼要讓她被一個野男人玷汙?
現在還要被薄景琛嘲諷?
越是盯著薄景琛袖口上的袖釦,越是有股絕望的委屈湧現心頭,她不想在薄景琛麵前哭,可眼淚不爭氣無聲無息地順著眼角滑落。
薄景琛看著她流淚的雙眼,心臟莫名的緊了一下。
她的眼睛很好看。
在淚水的襯托下,更是晶瑩純淨,根本就跟肮臟、心計不搭邊。
本就瑩瑩光彩的雙眼,此時裝滿了委屈、無助、羞憤……
薄景琛眸光僵了僵,該死的他又覺得這雙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
薄景琛直起身,退後兩步。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冷冽地道:“以後你都要在老宅住下。
”
葉聽南哽咽地道:“需要跟你住一間房嗎?”
薄景琛看著她,冷漠地道:“不住一間房,你覺得你有必要住進來嗎?”
葉聽南扭過頭,含淚的雙眼紅紅的,臉上冇有任何情緒看著薄景琛,“我是一個肮臟的女人,你願意跟我同睡一張床?”
她不想住進來,也不想跟他一個房間,她有選擇嗎?
薄景琛譏諷:“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奶奶逼迫的。
葉聽南凝視著他片刻,忽然苦笑,“冇想到,如天神一般的薄家大少,也有無奈的時候。
”
薄景琛冷眸斜睨她數秒,然後黑著一張臉出了臥室,去書房工作了。
葉聽南感到一陣噁心。
她進洗手間蹲在馬桶前狂嘔,嘔吐完後,整個人都虛脫了,虛汗把她後麵的衣服全打濕。
她想洗個澡醒醒神,可她冇有衣服在這裡。
要不要回葉家收拾行李?
有著這樣的想法,葉聽南就來到了書房。
準備跟薄景琛說一聲,她要回葉家拿換洗的衣服。
剛好在臥室門口就撞見了他。
葉聽南道:“薄少,我想回葉家拿換洗的衣服。
”
薄景琛挑眉,漠然地看著她:“衣帽間那麼多衣服,難道冇一件是你喜歡的?”
薄景琛的衣帽間掛滿了女裝,都是最近各大品牌推出的新款。
除了這些,還有貼身衣物,目測這些貼身衣物都合她穿。
葉聽南看到這些衣服的第一反應是吃驚。
冷酷,有著魔王稱號的薄景琛,居然這麼體貼為她準備這些?
很快,這個想法被澆滅。
薄景琛那麼厭惡她,嫌棄她,不可能為她準備這些的,多半是薄老夫人安排。
葉聽南挑了一件款式低調不張揚的淺藍色連衣長裙走進浴室。
進了浴室才發現。
裡麵也準備了她的浴巾,女士用洗麵奶、護膚品、身體液等。
洗麵奶護膚品這些葉聽南都冇用,她是孕婦,不想往身上塗抹這些東西。
洗完澡,穿上裙子走出浴室。
看見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子的薄景琛站在窗前抽菸,煙霧在他眼前縈繞,讓他深邃的輪廓顯得更加淩厲。
葉聽南驚了一下,連忙退回浴室。
薄景琛卻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眼底透著寒光看她:“很怕我?”
退回浴室的雙腳停下,葉聽南隻好怯怯地走出來,“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薄景琛幽幽地盯著她看。
剛洗完澡的她冰肌玉骨,嘴唇豔紅,瀲灩的杏眸水瑩瑩的,身上的淺藍色連衣長裙很配她。
此時的她就像一朵綻放的盛丹爐,尤為迷人。
薄景琛不由回想新婚夜,她被薄如詩下藥時,那時,她很迷人,她的味道跟郊區那晚的女孩很相似,讓他控製不住。
他盯著她看,眸光漸漸變得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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