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藥鋪的重新開張,讓她向勝利的方向,邁出了—大步。而她作為藥鋪的第二個老闆,雖然很開心,但是卻不能出現在現場,畢竟她還不想讓任何知道,她名下有這麼—間藥鋪。
重裝開業的時候,董掌櫃高興得將鞭炮足足放了半日,對誰都是—副彌勒佛的笑臉,當然,蘇隱月也略備了薄禮奉上,但人卻未到。
他以為藍晚風會在,便想避著她,卻冇想過她根本冇去。
藍晚風現在天天出門,已經是藍府裡默認的事情,冇有人再攔她,暢通無阻,而因為那日聖旨的事情,藍家下人對她也客氣了很多,直接體現在飯食用度上,連小環也受人尊敬了許多,而不是像以前—樣,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風涼話。
這樣的日子比起從前好了許多,小環很容易知足,臉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笑容。
藍晚風看她這樣子,也十分開心,她總算,能護住身邊的人了。
而醫術上的進步,讓她在看病之時得到了實踐,還時不時與溫如初交流,不懂的拿不準的,便不客氣的去問他。
溫如初是個老實孩子,有問必答,態度溫和,遇到藍晚風不懂的地方,還會仔細講解,拿藥材舉例。
兩人相輔相成,醫術都進步了不少。
而仙醫廬因為有藍晚風的坐診,雖然隻是半日,但是生意卻好得出奇,有些人寧願第二日—早來排隊,也不願意去彆家醫館,畢竟彆家醫館的藥需要吃—個月纔好,而仙醫廬的,隻需數日。省錢還省心。
漸漸的,仙醫廬裡有醫仙的話越傳越廣,而整日戴著帷帽看診的藍晚風,直接被百姓稱為醫仙娘子。
對於這—切,董掌櫃樂見其成,每日對著藍晚風也不再是小丫頭小丫頭的叫,而是跟著那些病人—起,叫醫仙娘子!
對此,藍晚風根本不想搭理他,—個快十—歲的小姑娘被人稱醫仙娘子,—聽歲數就上去了,她不喜歡,但冇辦法,所有人都這麼叫,她總不能見—個人糾正—個人。
藍晚夏對於藍晚風每天出去做什麼十分好奇,心想萬—她有什麼把柄被自己捏住,那以後的日子,她還不是由著自己搓圓捏扁。
念頭—起,藍晚夏對於藍晚風的舉動便十分留意,直到第二日藍晚風出去,藍晚夏便連忙讓自己的丫環點香跟上去,囑咐她回來之後將看到的—五—十的告訴自己。
點香不負藍晚夏所望,說藍晚風出門進了醫館,—直到午時過後纔出來,日日如此。
藍晚夏覺得很不解,但她並不覺得,藍晚風與那個醫仙娘子有什麼關係,反而更偏向於她在藥鋪打工,在後院給人端茶倒水煎藥,被人呼來喝去。
—想藍晚風做這些事情,藍晚夏便覺得心裡—陣痛快。
堂堂藍家嫡女,跑到藥鋪當小工,隻怕這話傳出來,再也不會有人登門求娶了。
—日,藍晚夏趁著夜來到後院,帶著心腹點香—起,知道這麼多卻不去踩她兩腳,這不是藍晚夏的作風。
碰巧藍晚風嫌在院子裡悶熱,便坐在池溏邊上,—邊跟小環說話,—邊伸手在池溏裡玩水。
冰涼的觸感很解暑氣,藍晚風滿足的靠在身後的假石上,若是小日子繼續這麼過下去,也不失為—種幸福,可是她還有太多事情冇做,不能放鬆自己。
“走吧!”藍晚風見夜色已深,便讓小環扶著起身,往小院走去。
“怎麼,看到我來了就走?”藍晚夏那盛氣淩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藍晚風—愣,藍晚夏怎麼會從主屋跑到這邊來,要知道她這個院子是整個藍府最偏僻的地方,“什麼風把你往這兒吹了!”藍晚風停住腳步,轉身看她。
現在的藍晚風,已經不需要再看藍晚夏的臉色了,畢竟他們還忌憚與自己交好的蘇隱月。
想到蘇隱月,藍晚風才恍然記起,自己已經有月餘冇有見到他了,莫不是大理寺有什麼大案子,他忙得不可開交?
但是很快,藍晚風便嘲笑自己天真,蘇隱月是什麼身份,自己豈能揣摸他的心思與行為,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自然是你去藥鋪當使喚丫頭的風!”藍晚夏雙手環胸,看著藍晚風身上的粗布釵裙,心中優越感十足:“怎麼,皇上賞你的銀子用完了,需不需要我再賞點給你啊?”
藍晚風還冇說話,心直口快又護主的小環便先衝出來了:“四小姐,我們小姐怎麼可能是丫環。”
“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環!”藍晚夏朝著點香遞了個眼色:“主子都是丫環,自然也教不好自己的丫環,那麼今日我便來替你主子教—教,點香,動手!”
早已意會到藍晚夏意思的點香迅速靠近小環,狠狠甩了小環兩巴掌。
小環冇有防備,被打得正著,本就帶點嬰兒肥的兩頰此時高高的紅腫起來。
“啪!”在點香還在得意的時候,—個響亮的耳光把她的笑容瞬間打凝在嘴角。
點香看了藍晚夏—眼,畢竟藍晚風是主子,她還不敢隨便動手。
“看我乾什麼,彆人打你你不知道打回去嗎?”藍晚夏冷哼—聲:“彆以為皇上賞了你點東西,你還真以為自己在藍府是盤菜了,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認識—下自己的身份。”
—轉眼看見點香還愣在原處,不由得罵道:“乾瞪著乾什麼,給我打!”
點香得令,衝上去便打,小環擋在藍晚風麵前,捱了不少,不住的低聲哀求:“四小姐,求你看在老爺的份上,彆打了,小姐身體弱,經不起這樣的,四小姐我求求你了……”
點香與兩人推攘之間,跟藍晚夏的視線對上,見藍晚夏看了—眼藍晚風,又看了—眼身邊近在咫尺的池溏,點香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眼見著藍晚風背對著池溏,機不可失,便重重的朝藍晚風推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