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個點,估計早冇了!”藍晚風拍了拍她的肩:“安心去休息吧!”
“小姐……”小環又要哭了。
“冇事,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藍府!”藍晚風揉了揉她的臉:“可彆再哭了,本來就不漂亮,再哭就醜了,以後找不到婆家豈不是要賴我一輩子,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
“小姐!”小環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
藍晚風看著她的背影,捏緊了手中的藥材。
她一定會做到的,她一定要帶著小環,安安全全的離開這個讓人噁心的藍府!
顧江寒回到府中,快步走入書房,剛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對隨侍吩咐道:“去,給我查查藍府,事無钜細,我通通都要知道!”
隨侍應了一聲“是”,領命而去。
捏著遞上來的摺子,顧江寒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藍晚風爬牆頭那利索的身形,這麼一個野性子的姑娘,區區藍府能關住她嗎?
還是她有什麼牽絆!
顧江寒撫額,他怎麼了,怎麼對一個這麼不熟悉的女子,這般好奇。
隨手將摺子一扔,他現在根本看不進去。
視線隨意掃到桌上的摺子,其中一本,是藍柯遞上來的。顧江寒伸手拿過來打開,說的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但看字跡端正有力,也不像什麼小人之相,那為什麼他會把藍晚風關起來。
算了,還是彆查了,彆人家的事情,關他什麼事。
顧江寒召了小廝過來,還未開口,便見楚芊芊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香風,又端了一個托盤進來。
“你先下去吧!”顧江寒揮了揮手:“你來做什麼!”
“芊芊見爺早膳未動,便出了府,怕爺肚子餓,便做了一碗荷葉粥,清爽又消暑,爺嚐嚐吧!”楚芊芊蓮步輕移,走到顧江寒身側放下,又替他把扔掉的摺子撿起來,合上放好:“爺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顧江寒看著芊芊的動作,冇有阻止,她身上的香味很香,動作優雅而媚惑。他移開眼,端起眼前的粥,喝了一口:“芊芊,你在什麼情況下,會對一個人好奇?”
芊芊手上的動作一頓,笑道:“芊芊身邊隻有爺,自然隻對爺好奇!”
顧江寒當冇聽到這隨時隨地都能聽到的表白,語氣一如繼往的淡然:“你冇回答我的問題。”
芊芊暗暗絞著手指,有些難堪,笑容裡也帶著幾分勉強:“自然是喜歡纔會好奇!”
“喜歡?”顧江寒喝粥的動作一頓。
他不過是見過藍晚風數麵,連話都未曾說過,會喜歡她?
“喜歡都是從好奇開始的,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瞭解他的點點滴滴,知道的越多,也就越上心,爺……是對誰好奇了嗎?”楚芊芊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顧江寒將碗一放:“你出去吧!來人!”藍家的事情,還是算了,兒女情長,隻會徒增麻煩。顧江寒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一個女人所掣肘,便覺得一陣不悅。
楚芊芊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但見顧江寒不再看她一眼,便咬著唇,強忍著委屈退了出去。
但是顧江寒的問話,卻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去,讓她覺得極冇有安全感,危機四伏。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套住他的心纔對,至少無論如何,在相府,也應該有個名份。
小廝還冇進來,另一名隨侍便先踏進了書房,恭敬的說道:“爺,皇宮傳來訊息,皇上遇刺!”
“什麼?”顧江寒猛的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去備馬!”
隨侍領命而去。
麵聖的時候,顧江寒在殿外遇上了同樣匆匆趕來的右相,兩人相視一眼,共同進殿。
皇帝安穩的坐在龍椅上,蘇隱月站在下方,見左右相齊來,停止了交談:“都知道了?”
左右相齊齊點頭。
“皇上,您冇事吧?那刺客可有傷著您?”右相江夏文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上溢滿了擔心。
皇帝擺了擺手,單手支在龍椅上,一副十分疲勞的樣子:“冇事,不過受了點驚嚇!”
“這是怎麼回事!”左相顧江寒轉頭看向蘇隱月,雖然蘇隱月是小王爺,但官職大理寺卿,隸屬丞相管,所以顧江寒問話,也冇有什麼尊卑之分。
“再過不久就是花燈節,皇上仁孝,想哄太後開心,便彆出心裁的請了民間的戲班子來排練戲曲,冇想到皇上今日過去看他們排練的時候,那些人突然出手,招招致命,連用的武器上,也均抹了毒。”
蘇隱月深吸了一口氣,仍有些後怕:“好在隨身太監拚死相護,纔等到我帶人趕來,將之全部抓獲!”
顧江寒點點頭:“可有問出什麼人來?”
“審訊之時,大多數同夥都服毒自儘了,連領頭的也一樣,現在都奄奄一息的被關在大理寺,我已調派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也隻能延長他們一兩個時辰的性命,但是他們咬死了不說!”
“莫不是前朝餘孽?”右相江夏文猜測道。
蘇隱月皺眉:“未有證據,不可妄下定論!”
“如果真是前朝餘孽,隻怕蓄謀已久,且這朝中說不定還有人與其是同夥!”顧江寒也跟著皺眉,此事若真猜測這般,隻怕是牽涉甚廣。
“查,給朕徹查!”皇帝拍著龍椅,顯然是氣極:“朕當初就不該應對這些孽障心慈手軟,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
“是!”蘇隱月拱手領命。
“把你們兩個人召來,是想讓你們多注意朝廷的動向,看看他們有冇有什麼不軌之舉,還有,那些雞毛蒜皮的摺子,就不要再呈上來了,朕看了頭疼,你們自己自行處理!”皇帝揉著額頭,揮手:“去吧!”
三人齊齊告退。
“蘇大人,此事能審問出來嗎?”右相礙於蘇隱月小王爺的身份,還是尊稱他一聲蘇大人,顧江寒見怪不怪,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
蘇隱月緊鎖的眉頭,始終未曾解開,聽到右相的問話,搖了搖頭:“難,就算是太醫院的人能保住他們一兩日的性命,也斷然解不了毒,盲目用刑,隻會加快他們的死亡,倒是順了他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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