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躲在這裡就是你說的離開嗎?】
腦海裡傳來稚嫩的機器音,四蛋又在潑她涼水。
她倒是想逃,龍珠殘缺兩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來,真跟幾十個保鏢硬碰硬她確實打不過。
好在她的化形術可以用,先在這個大魚缸裡蝸居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小四蛋,冇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我這叫策略!”
【那一定是慫慫的策略。】
四蛋也察覺到宿主力量暫時無法發揮,不能讓它變成死蛋,就自發開啟風涼話模式。
悲慘值不能吸收,又得了這個名字,它也是要排解一下苦悶的。
“閉嘴!”
沉嫿不再搭理它,甩甩自己飄逸的漂亮尾巴,和身邊五彩斑斕的小魚們玩耍起來。
很快她就注意到趴在鋼化玻璃上的魔鬼魚,大大的鰭波浪式的遊動。
還會將一些路過的小魚吞進嘴裡又吐出來,偶爾還會捲起缸底的泥沙,蠢萌蠢萌的,好可愛!
甩甩尾巴遊到它的身邊,魔鬼魚似乎也感覺出沉嫿的不同。
畢竟血脈壓製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很快魔鬼魚從鋼化玻璃上離開,圍著沉嫿開心的遊了起來,還發出歡呼的聲音。
尾巴纏住她,駝到背上,帶她去找自己的另一個好朋友。
喔哦,竟然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海豚。
全身帶著淡淡的粉色,彎曲著跳躍,圓圓的頭頂頂著一隻紅色的小皮球,似乎在歡迎她的到來。
下麵還有隨著水紋搖曳的瑩藍海葵,漂亮精美的珊瑚裡時不時的藏著幾條更細小的魚,懶洋洋的海星就趴在水底。
水族箱裡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遊樂擺件,非常適合捉迷藏。
沉嫿真是冇想到她竟然躲進了遊樂園。
玩著玩著就到了下午,穿著白色製服的女仆踩著梯子將手裡的一桶魚食倒進來,瞬間漫天頭頂都是一粒粒的白色小圓球。
剛纔還愉快遊曳的小魚跟瘋了一樣,全都朝上麵湧去。
這玩意兒這麼好吃嗎?
她也要嚐嚐!
銀色的小尾巴向上迅速瘋狂甩動,將一群魚遠遠甩在身後,張開嘴狂吃狂吃……
味道還真不錯,深海蝦貝的味道,很新鮮,一嘗就是剛做的。
既然好吃,她就不客氣了。
在大量魚食的掩蓋下,沉嫿在化作一道銀色流光,張著嘴飛快的吞嚥那些散落的魚食。
一大桶魚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水中,女仆還在納悶:“今天的魚食吃的還挺快的,是不是長個了?食量也大了!”
整個水族箱裡冇有一條魚能搶過沉嫿,也冇有魚敢搶。
一桶魚食她吃了一半,其他魚勉強吃個半飽,圓鼓鼓的魚眼睛全默默地盯著她。
彷彿在看一個大飯桶!
【好歹你也條龍,披張魚皮真把自己當魚了,居然和一群小魚搶食吃,簡直厚顏無恥……】
四蛋喋喋不休的在腦海裡唾棄沉嫿這種搶食行為。
“……”
四蛋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感受到它們幽怨的眼神了。
她冇吃過嘛,一時冇忍住就有點吃多了。
大不了她下次去廚房偷吃唄。
轉眼三日之期將至,一道金色逮捕令驟然間讓人妖兩界沸騰,五百億M金,哪個人能不心動?
雇傭兵們在翻天覆地的找依舊任何線索,冇想到一條普普通通的人魚竟然蹤跡難尋。
程家也知道程華華的買主是鳳家的神秘三爺,一邊畏懼三爺找他們麻煩,一邊又想借賣掉的養女和他攀上關係。
鳳鬱商絲毫不予理會。
坐在辦公桌前,骨節分明的手轉著一隻昂貴的鑽石鋼筆,時不時的敲打著水晶桌麵。
傾聽雲兆彙報搜尋情況,不僅雇傭兵在找程華華,連他手下的人也在尋找。
“先生,特異局和妖盟議會那邊還是冇有程小姐的下落。”
雲兆萬分疑惑:三天內派出上萬人找,可程華華就宛若憑空消失一樣,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真是怪事!
“先生,找到了,我們的人仔細搜了三遍公海,終於找到了程華華。”
敲門進來的同樣是位西裝革履的秘書,他叫雲藝。
鳳鬱商家大業大,產業無數,共有六位私人秘書,雲藝就是其中之一。
敲打水晶桌麵的鑽石鋼筆驟然停下,猛然抬頭,鳳鬱商清俊眉目間的冰冷無情柔化了一些,目光精準地望向雲藝。
他的小抱枕總算找到了。
回到帝景灣的私人彆墅,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等著雲藝將小抱枕帶回來。
他寬容的想,小抱枕第一次離家出走,勉強原諒她一次,下次再犯就給她上家法!
冷冽的麵容劃過一絲柔和,抬眼看著跟在雲藝身後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妖冶麵容的柔和逐漸消失殆儘。
不是她!不是他的小抱枕!
雲藝隨便找個女人是在糊弄他嗎?
“啪——”
隨手拿起茶杯上的青花茶杯,準確無誤的砸在雲藝的腦袋上。
鮮紅的液體沿著額角流下,滴落在純白的地毯上。
“我要的是程華華,你帶來的是什麼東西?”
平淡緩和的語調透露出窒息的壓迫,冰冷的聲線暗含被戲弄的惱怒。
與生俱來的貴族教養告訴鳳鬱商要保持風度,注重形象。
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大吼大叫。
杯子碎落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下人的心被狠狠的攥住,也吸引了魚缸裡沉嫿的目光。
穿白色連衣裙的那個少女好眼熟……
【她就是我的原裝宿主,程華華。】
“就是她當初和你交易拿我做替身?”
【就是她!這個不靠譜的女人我能記住她一輩子。】
沉嫿:……你倆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
【要不然我怎麼會綁定你這個跟女魔頭一樣的惡婆娘?】
“……四蛋,我勸你好好說話!”
【好的,能遇到宿主這樣的美人真是四蛋的榮幸呢!】
被砸了腦袋的雲藝一臉懵圈,聽見鳳鬱商的話腦海裡產生了疑惑。
他找的就是叫程華華的人魚啊?
“先生,她就是程華華,我還特意將她和程嶽的DNA進行比對,確認是父女關係。”
雲藝至今還冇有見過鳳寂商買回來的人魚,隻知道她叫程華華,出生在公海,是程嶽的私生女。
聽到雲藝的話,鳳鬱商淺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眼前的這個纔是程華華。
那他的小抱枕是誰?
妖冶絕色的男人終於將目光移向了程華華,“帶她過來。”
眼前看上去怯懦嬌弱的少女,目光靈動,清秀俏麗的臉,和他呆呆的小抱枕冇有一絲相似。
手裡是她和程嶽的DNA鑒定,她確實是程華華無疑。
或許隻有眼前的女人能給他答案:他的小抱枕到底是誰。
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掐上她纖細的脖子,一點點收緊,抬升至半空,慢慢榨乾她呼吸的氧氣。
“你……能說說程家那個替你受苦的養女是誰嗎?”
程華華被掐的直翻白眼,凶狠禁錮她的大手讓她無法掙脫。
神色冰冷的男人仿若阿鼻地獄的阿修羅閻王,恐怖的讓她顫抖。
“我…告訴…你。”
“砰——”程華華被無情地扔到地毯,太陽穴的青筋爆棚,臉色青紫。太可怕了,這個魔鬼!
鳳鬱商接過下人遞來的真絲手帕,細緻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最後將手帕扔進垃圾桶。
“她是誰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叫沉嫿。”
有氣無力慘白的回答鳳寂商的問題。
“我千辛萬苦找到你,就為了聽你說一個名字?”
鳳鬱商修長的指節揉了揉眉心,對這個答案他並不滿意。
“我真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是從項鍊上獲得的。”
程華華實在冇有辦法,隻能拿出最後的底牌。
摘下頸間華美的珍珠項鍊,送到鳳鬱商的麵前。
質地宛若上好的南洋白珠,晶瑩潤白有光澤,隨意撥弄了一下中間的藍紫色吊墜,背麵寫著“沉嫿”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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