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師傅反覆警告,言說如果身入迷霧之內,將大有迷失在其中之險,秦鳳鳴此來,僅想看看到底有無迷霧處在,但直到此時,依舊未見到,其也不由興趣大失,打算原路返回了。
但就在秦鳳鳴打算原路返回之時,突然之間,驟然聽聞前方遠處突傳來斷斷續續山石崩裂之聲,並不時有人呼喝之聲摻雜其中。
如此高山林密的大山之中陡然出現此種聲音,就是秦鳳鳴,心中也是為之一驚。此聲音,他立即便判斷出,此卻正是有人正在與野獸搏鬥無疑。
既然遇到此種之事,秦鳳鳴自是不會不聞離去,身形頓時一頓,細聽之下,已然辨出了聲音傳來之處,寶劍抽出,身形展動,碧雲迷蹤身法已然施展而出,向著聲音發出之處飛騰而去。
悄無聲息的行進四五十丈後,透過麵前濃密山林,秦鳳鳴看到,在前方三十丈外,一處比較平整的小山穀內,有一渾身被黃色光罩罩住之人,在光罩外,正有一團紫光,在圍繞著黃色光罩,飛快旋轉著。
在那團紫光之後,有一把丈許長的巨刃,閃著一道白光,如一道白色匹練一般,緊追不捨。整個場麵顯得怪異無比,秦鳳鳴一見之下,登時呆立在了當場,這可是其以前從未見過之事。
秦鳳鳴站住身形,麵色怔然,這讓他想起一年前,那個被自己滅殺的張家二少爺。眼前之人,應是修仙者。
此時與那修仙者相持不下的紫色物體,由於速度太快,就是秦鳳鳴,也一時看不明。
看那團紫光和那把飛劍速度,比自己碧雲迷蹤身法,還要快上兩分。
見那邊鬥得火熱,打鬥雙方誰都冇發覺秦鳳鳴到來,悄無聲息之下,秦鳳鳴又自向前行了十幾丈之遠。此時,其距離戰場確實很已然僅有十丈之遠了。前方戰鬥場麵更加清晰。
隻見,那紫色光團之內,有一紫色小獸,這隻小獸飛快圍繞著那黃色光罩,不時吐出一個紫色光球,擊在黃色光罩壁之上。砰然聲中,那黃色光罩隻是稍微晃盪一下,隨即就又穩固下來。
緊追那紫色小獸的飛劍隻要稍微一慢,那道人影就用手虛空一點。那把劍就清鳴一聲,速度就又加快起來。
此時,那黃色光罩內人影,雙手中正各握著一塊閃著碧綠光芒的礦石,好像在運功一般。觀瞧那礦石,卻正是自己以前護送過的那種礦石。
此時光罩之中之人,雙眼緊盯著紫色小獸,麵上卻露出焦急之色。
時間又過去一頓飯功夫,那黃色光罩,被紫色小獸擊的比原先晃動明顯增大不少。同時發出陣陣轟鳴之聲,顯然那光罩中之人,已然支援不了多久了。
那把飛劍的速度也大不如從前,紫色小獸速度雖也有所減慢,但小獸口吐的紫色光球,威力絲毫不減。
就在這時,那紫色小獸吐出一顆紫色光球,準確擊在黃色光罩之上。 “轟”一聲中,那黃色光罩陡然消失不見。霎那間顯露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青年。
此青年此時麵色蒼白,眼中驚恐之色顯露無遺。
手指點出,那把飛劍“唰”一下,回到那青年人身前,盤旋不停。那青年滿麵緊張之色,警惕注視著十數丈外小獸。
那小獸見此,也自停下身形,雙眼閃著陰森光芒,緊盯著那身穿黑衣之人。雙方也就僵持了足有盞茶時間。
突然,那隻小獸身形暴起,張口吐出一紫色光球,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與此同時,其四腳蹬地,身形一閃,速度極快的也向那人飛撲而去。身前雙爪鋒利無比,閃著森森的涼氣,甚是驚人。
那黑衣人一指飛劍,‘唰’的一聲,便迎向了那紫色光球,同時,將手中一張黃色紙條向前一甩,那紙條在飛行途中化為一個拳頭大火球,向著紫色小獸擊打而去。
雙方速度都快捷無比,幾乎是約好了同時出手一般。
那紫色小獸似乎早有預料,身形一閃,避開火球,自空中一個轉身,再次向那黑衣人撲去。
那黑衣人已經顧不得再甩出紙條,隻得身形急忙向旁邊一閃,便竄出去了兩三丈之遠。但是其雖然迅疾,但依舊未能避開紫色小獸攻擊。
那紫色小獸一隻爪子,正好抓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登時露出了一道傷痕,深可見骨。
黑衣青年人這一下受傷不輕。
那個紫色小獸落到地上,一個轉身,絲毫未有遲疑,便想再次撲上。
就在此時,一顆晶瑩物體,突然出現在身邊,它想要躲閃時,已經不可能,“噗”的一聲,那藍色物體已經進入其體內,頓時,紫色小獸的半個身子,立即被冰凍在了當場。
就在此時,又有五顆東西打在小獸身上,小獸隨之便已倒地不起了。
就在小獸跌倒之時,一十六七歲少年陡然出現在當場,一個閃動,就到了紫色小獸旁邊。手起劍落之下,將那紫色小獸頭顱便被砍了下來。整個過程幾乎是霎那間完成,像預演過多次一般。
此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在旁看了許久的秦鳳鳴。他看那黑衣人岌岌可危,就已然做好了出手準備。
見那小獸擊傷黑衣人,在其轉身之際,果斷出手。之後更是手段儘出,將小獸斬殺在了當場。他雖然不知道那隻小獸怎麼如此厲害,但有一點卻知曉,自己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如不能將之斬殺,自己就會有生命之危。
那黑衣人本以為會成為小獸口中餐,正自後悔不該貪圖寶物,獨自一人來滅殺此獸。此時,他已經做好自爆寶物打算,想做最後努力。
但急轉直下,小獸已死於當場。見有人將小獸滅殺,那青年頓時整個人陡然坐到地上。定了定神後,才仔細打量斬殺小獸之人。
“多謝道友及時出手,如若不然,我可要斃於此獸爪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在哪裡修行?”那黑衣青年穩定心神之後,才自重新站起身,衝秦鳳鳴一拱手,極為客氣的說道。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戒備之色。
道友?秦鳳鳴一聽,就是一愣,他不知道友二字如何而來,自己所穿卻非是道裝打扮,麵前黑衣青年怎麼稱呼自己道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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