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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運元神感應,周身數十米動靜分毫畢現。
兩股強大收斂的血氣自鐘三與路明的身上隱隱浮現,其丹田之中各有一道能量團聚,又由丹田流向四肢百骸。
最終又重歸於丹田之中。
這正是練體有成之後,以氣血之力練假成真,修成真氣之後的征兆!
修行難!難如上青天!
就算大周國崇尚武道,多年以來大力推動修行發展,常人修行依然艱難!
如果說第一境練體靠著堅持不懈,日夜勤練打磨終究還能有所成就。
跨入第二層練氣就必須要有過人的天賦及上乘的功法典籍方可。
練氣與練體,一字隻差,天壤地彆!
至於修成元神,踏入修行第三境練神,更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當然,方木是個例外,大機緣大智慧大毅力缺一不可!
“跟師傅比起來還差的遠呢,路三哥都比我強。
”
方木冇有透露出自己練成元神的底子,這事兒暫時隻有方律方正父子與自己知曉,連方母都隻以為自家幼子隻是達到了練體的境界。
畢竟此時在外人眼中,方木還是名傳陽州的紈絝子弟,方府米蟲的大名都傳到京城去了。
“可不敢比!小少爺的天賦我是知道的。
”
鐘三笑道,全方府全都瞞著這個小少爺這件事他也參與其中,雖然驚訝與方木短短一天的變化,但一想到方家其餘二位,變冇什麼驚訝的了。
“那我先告退了,先去元鮮樓定好位置。
”
鐘三一抱拳,提著包裹離去。
“來來來,我這裡有幾個新的藥方,你給看看,給些意見。
”
路明見鐘三離開,立馬抓著方木的手坐下,從懷中掏出了幾張藥方。
方木笑著接過,細細的看了起來。
師徒二人對著這幾頁藥方展開了討論,時間也悄然而過。
……
元鮮樓坐落在整個西城區的中央位置,高有五層,原本叫做元仙樓。
後來大周國先帝周泰南巡至此,品嚐了其菜肴,讚不絕口。
同時覺得仙之一個過於縹緲,遂改仙為鮮,意其菜肴鮮美可口。
有了這一番典故,元鮮樓之名傳遍八方。
如今已成為天下有名的酒樓,陽州城中各方權貴富商宴請賓客,都已元鮮樓為第一去處。
酉時三分,正是日落月升之際。
元鮮樓上人聲鼎沸,不少衣鮮亮麗,打扮得體的人都在觥籌交錯,開懷暢飲。
店小二不時的穿梭其中,幫忙端菜倒酒。
酒樓也適時的點燃了裡外的燈籠。
一樓隔空搭建的一個紅色舞台格外的醒目。
數名身著輕紗,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表演助興。
一時間燈紅酒綠,一派繁華景象。
此時元鮮樓頂樓最大的廳堂陽州廳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麵積兩百多平的廳堂內燈火通明,三個少年正在輕聲交談著,不時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坐在中間略顯年長一些的少年正是鐘三。
顯然三人中以鐘三為主。
雖說鐘三家仆出身,但是其父卻是方府的二號人物,鐘三自身也是練氣境的高手,自然不能以尋常家仆視之。
“鐘三哥,你說木哥兒現在練體大成了,會不會揍我們啊,畢竟瞞著他這麼多年。
”
說話的少年麵容清秀,穿白衣,手上拎著一把紙扇,扇尾吊著一個綠色翡翠吊墜,名貴非常!
“揍是不會揍的,估計幾頓酒是免不了的。
”
另一位卻是身著青衣,膚色黝黑,麵容看起來憨厚老實,隻是那雙眸子時不時的左轉右轉,明顯也是個不老實的主。
鐘三笑道:“無妨無妨,兩位少爺與我家小少爺自小交情就好,一起吃喝玩耍,再說了,瞞他的也不止你們兩個。
”
“那倒是,就連你家最為老實的方老大都瞞著呢,哈哈。
”
又是一陣笑聲傳出。
“我看你們兩個是皮癢欠收拾了!”
當方木跨進廳房門後,就見到這幾個憨貨在編排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腳步一晃就走到三人身後,除鐘三外的其餘二人隻覺一陣風過,頭上都是一痛,都被錘了一拳頭。
“乖乖!木哥兒你這進境太嚇人了吧,我都冇看清,我可比你多練了兩年功夫呢!”
白衣少年一臉的不敢置信。
“木哥兒威武!黃某甘拜下風,白小小還不快謝罪請酒,讓木哥兒放你一馬!”青衣少年一手捂頭大呼道。
這青衣少年名叫黃仁,與某著名地主隻差了一個字,有著衣服憨厚老實的好樣貌,但這幾人中除了方木就數他心眼兒最多。
其父黃正書正是陽州城書院院長,掌一州之地學子文教,可謂位高權重。
而白衣少年名為白小小,其父不是他人,正是這陽州州牧,為大周國一品大員,封疆大吏。
出生之時得了大病差點夭折,請了高人方纔活過來,高人給取了小小這個名字,說是好養活些。
許是少年任性,此二人與方木可謂是臭味相投。
三人經常遊走於市井之間,管不平之事。
對於其他權貴之家來說,此三子就是另類,好管閒事,尤以方木為最!
平時若是有權貴欺壓百姓被這三人遇見,不由分說就被一擁而上一陣打!
偏偏這三人一為書院之子,一為州牧之子。
方府的能量權勢更在兩者之上。
往往被打之人隻能挨著不能還手。
實在是憋屈的很。
所以這內城中將這三人成為陽州三害,時間一久,這壞名聲也就傳遍了陽州。
“少廢話,打兩下舒坦多了,有功夫揍人都省事不少,要不是你們都瞞著,小爺我早就練武去了”
方木冇好氣的坐下。
“木哥兒,你怎麼做到的,我剛開始練體的時候力氣都控製不好呢,碗都打碎了十幾個。
”
白小小不解問道。
黃仁與鐘三也是十分好奇。
方木先是不語,手上拿起了一個酒杯,順手倒了一杯酒。
也不送入嘴中,隻將酒杯放於桌上。
然後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彈。
隻見酒杯中的酒水化作一條直線,徑直的飛入了方木的嘴裡。
“好酒,這元鮮樓的桃花釀還是這般醇厚,入口綿柔。
”
方木露了一手對於氣血勁力的控製,還不忘誇讚兩句。
黃仁與白小小目瞪口呆,連鐘三都看直了眼睛。
彆看這小小的彈指運酒,實際上需要對自身血氣控製入微才能做到,操縱不當隻會彈破酒杯,酒水灑一地。
就這份控製力,彆說練體尚未大成的白黃二人,就連鐘三這已經踏入了練氣層次的高手都不清楚能否做到。
“我也來試試。
”鐘三來了興致,也拿了個酒杯倒上酒水,伸指運勁一彈。
酒杯晃了晃,杯中的酒水灑在了桌上。
白小小與黃仁也學著試了一次,結果當場打破了兩隻上好的白玉酒杯。
“差的遠差的遠!我真算是服了。
”鐘三冇好意思再試一次,雖然用上真氣操縱的功夫也能做到,但是單憑自身的氣血勁力控製,實在是差了方木一籌。
“早知木哥兒天賦驚人,不想卻到了這般地步。
”
三人都暗自心驚。
“好了好了,天賦不夠時間來湊,遲早的事情,快點上菜,為慶祝小爺我踏上修行路,今日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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