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冇有說話,目光死死的盯著監控畫麵。
陸笑的聲音從監控中傳來。
“我的朋友!這位病人是患癌了嗎?”
獄醫搖了搖頭。
他的手上捏著那顆被摘下的肉瘤。
失去了血液供應的肉瘤此時顯得有些狂躁。
被獄醫捏著,還在瘋狂的跳動。
時不時還有吱吱的聲音傳出來。
“這並不是瘤,這是一顆卵!”
“卵?”
陸笑怔怔的看著那不斷跳動的肉瘤。
獄醫伸出手指,在上麵輕輕一劃。
瞬間,一條雪白如同蛆蟲一般的東西竄了出來。
僅是一瞬間,它就鑽進了獄醫的鳥嘴裡麵。
獄醫似乎早有預料,他迅速用指尖的手術刀劃開自己的脖子。
隨後扯出自己的食道,將那隻還在蠕動的蟲子從中取了出來。
冇有管自己身上的傷口,他兩根手指捏著那條蟲子放到了陸笑的眼前。
陸笑急忙湊了過去。
那隻蟲子在獄醫的指尖瘋狂扭動。
看到湊過來陸笑,它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陸笑瞪著死魚眼,看著那蟲子。
那隻蟲子大概有手指粗,通體雪白,像是一隻肥胖的白蛆。
但它的頭上,頂著一張猙獰的人臉。
此時,那人臉空洞的眼眶正往外溢位黑色的液體,模樣極為駭人。
獄醫不急不緩,先是單手將暴露在外的食道塞回了自己的脖子。
隨後利用指尖的手術刀將那隻蟲子的頭切了下來。
接著直接塞入陸笑的嘴裡。
陸笑表情冇有變化,細細咀嚼了一番,發出一聲讚歎。
“真是美味!就像是放了幾十天的雞蛋一樣美味!”
獄醫點了點頭。
“我的朋友!這是對你的感謝!”
監控那頭,博士的聲音有些低沉。
“鬼臉蛾幼蟲!”
“去查查那個隊員最近去過什麼地方?”
“他的體內為什麼會被種下鬼臉蛾幼蟲?”
交代完後,他又看向監控畫麵。
“我的朋友!這是什麼蟲子?以前我都冇見過!”
獄醫的鳥嘴開合間,刺耳的聲音響起。
“鬼臉蛾的幼蟲!這可是好東西!”
“我的朋友!吃完它,你的精神力將會得到增長!”
聽到這話,陸笑臉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原來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獄醫搖動手指。
“我的朋友!你配的上!我很感謝你為這場手術提供的幫助!”
他指了指還處於昏迷中的流光。
“如果不是你在場,或許今天會發生一起醫療事故!”
“在我的行醫生涯中,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
“感謝你為我保住了臉麵!”
陸笑感歎道。
“先生!你真的是太客氣了!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醫生之一!”
“我不過是碰巧而已,不過能幫上你的忙,我太開心了!”
不知不覺中,陸笑的稱呼中用上了先生兩個字的尊稱。
“桀桀桀!”
一聲高亢的聲音傳來。
獄醫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我的朋友!你還認識其他像我這樣優秀的醫生嗎?”
陸笑點點頭,表情帶上了些許傲然。
“當然!”
“我還有一個朋友!他也是位醫術高明的醫生!”
說著,陸笑轉過身。
將自己赤著的後背展現在了獄醫眼前。
在他的後背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猙獰恐怖的縫合口。
“那位朋友為我做了大大小小上百場手術!”
“如果冇有那位朋友,我或許早已死在了暗獄中!”
獄醫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傷口。
“你那位朋友用什麼工具替你做的手術?”
“上帝啊!我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美麗的創口!”
“這簡直就是藝術!”
陸笑咧嘴一笑。
“我那位朋友用的是電鋸!”
聽到這話,獄醫先是一頓,隨後手指都有些顫抖。
“上帝啊!你那位朋友絕對是一名頂尖的外科醫生!”
陸笑轉過身,笑著說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由於剛纔獄醫的注意力全在手術上。
此時,他纔看到了陸笑胸膛前隆起的兩顆猙獰恐怖的‘痔瘡’。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遲疑。
“我的朋友!你的胸口上為什麼長了兩個痔瘡?嗯,我冇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痔瘡吧!”
聽到這話,陸笑表情頓時僵硬住了,他語氣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這是我自己縫合的傷口。。”
聽到陸笑的回答,獄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慍怒。
“原諒我,我的朋友!雖然我很認可你對於手術的見解,但你這縫合手法,簡直就是一坨狗屎!”
陸笑的行為,無疑是在玷汙他的畢生所學。
獄醫伸出手,將那兩個精緻的蝴蝶結扯開,隨後一拉。
縫合處的線頓時被扯了出來。
那兩個隆起的痔瘡瞬間消散。
詭異的是,陸笑的胸膛上並冇有任何傷口。
縫合處的針孔也在肉眼可見的癒合。
陸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光潔平整,一點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他愣了愣,隨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不久前的槍傷也已經消失不見。
原本中槍的幾個地方,此時露著粉嫩的新肉。
陸笑自己也冇反應過來,他有些疑惑道。
“我明明受了傷的啊!”
他生怕獄醫不相信他的話,急忙順著記憶中的那個位置。
刺啦!
如同麻袋被撕碎的聲音響起。
陸笑親手撕開了自己的皮膚。
那處被撕開的傷口處,露出一團鮮紅的棉花。
取出棉花後,陸笑終於鬆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慶幸。
“我果然受傷了!”
獄醫陷入了沉默。
陸笑急忙趁熱打鐵。
將中彈的地方一一撕開。
將殘留在體內的彈頭取出。
一時間,他的胸膛變得血淋淋的。
由於找不到縫合的工具,陸笑隻能任由那些傷口不停往外流著血。
反正身邊就有個醫術高明的醫生,他也不擔心自己出什麼問題。
不久之後傷口處的兩端,細細的肉芽伸出。
就像是有無數的蛆蟲纏繞在了一起,將傷口的兩端連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被撕開的地方徹底的癒合在了一起。
見到這一幕,陸笑自己都感覺到震驚。
“咦?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急忙抬頭看向獄醫。
獄醫目睹了全部過程,低沉的聲音響起。
聽語氣很是嚴肅。
“我的朋友!你病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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