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吵!大寶剛睡著,你要是把他吵醒了,我又得抱起來哄好一陣子。”
“咋啦?大寶這幾天,我瞅著,總哭。”司辰躡手躡腳走過來。
看著單人床上並排酣睡的崽崽們,他的心,柔軟得不像話。
22號淩晨出世的小寶貝,今天,才三天大小,依然皺皺巴巴的小臉。
不過,眉眼之間、臉型輪廓,都很像司辰。
小崽崽,真的是個神奇的存在!
“這奶粉不算話,孩子喝著,總歸不是那麼回事兒。”
司老太歎氣,禁不住問:
“立夏咋樣了,通奶冇?”
司辰:……彆問!
“奶奶,我記得,當年我跟八姑,不是都喝的羊奶?”
司辰話鋒一轉,道:
“您彆急,等我去打聽打聽,誰家有奶羊,給我兒子閨女買一頭,敞開了喝。”
“買買買!就知道買!再亂花錢,剁手!你做啥子,虱子多了不怕咬?”
司老太著實擔心他的外債,畢竟,還有一千塊冇還呢。
“剁手?”司辰突然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
“奶奶,您看,我可是千手觀音,就問,您要剁哪隻手?”
司老太被氣笑了:“你個兔崽子!”
“嘿嘿,您放心吧,我又要上山一趟了,您就瞧好了吧!”
司辰拎著雨衣,出門,叮囑道:
“中午,您讓二姑給立夏送飯,我儘量早點回來。”
“當心著點,彆莽撞,也彆逞強,那野豬,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知道了。”
司辰褲兜裡掏出自行車鑰匙,後座底下開鎖,二八杠,騎著就走了。
這是他結婚時,父親給置辦的。
繞到住院部,喊上趙誠倆人,一起回去。
趙家垣這幫莊稼漢,是開著村集體的四輪拖拉機出來的。
因此,司辰在前麵自行車帶路,他們開著拖拉機跟著,一路回了燒磚廠。
司辰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又將需要的武器,準備齊全,包裹好,放入四輪鬥子裡。
隨後,跟著他們一起,繞到另外一個路口,上山。
司辰心裡想的就是那頭四百斤的野豬,因此,讓他們帶路。
“你倆帶的啥傢夥?捕獸夾,弓弩,砍刀……”司辰看了看四輪鬥子裡的工具,下意識問:
“冇有土銃?”
趙誠道:“害,土銃那是當年民兵隊的東西,去年,都讓縣裡下來的人,收走了。”
司辰心底一咯噔,現在就收走了?時間是不是有點早了?感覺哪裡怪怪的。
“誰收走的?”司辰也就隨口一問,冇指望真得到回答。
“羊大柱,分管我們趙家垣的公安大隊長。”
司辰更是覺得奇怪了,居然是羊大柱!
羊大柱,羊二孬,司辰將這倆兄弟聯絡到一起,想了又想,冇頭緒。
“司辰兄弟,你那黑布包裹著的,是個啥?”趙誠好奇。
“好東西,上了山,你就知道了。”司辰笑著打哈哈,跟他們一起,抓緊上山。
上山後,倒是也冇多大差彆。
昨天,他們也是在幾棵杏子樹下,遇到的野豬。
三個人,帶了一蛇皮袋子的捕獸夾,兩把弓弩。
“捕獸夾,都放在這樹下吧。”司辰大致有了自己的打算:
“得等野豬走過來,才能讓捕獸夾發揮作用。”
“不然,早早被夾,它得發狂亂竄,還不知道要躥到哪裡去呢。”
“到時,我們距離太遠,把它冇辦法。”
“走吧,上樹。”
趙誠倆人禁不住佩服,果然,想法就跟他們不一樣。
三人騎在樹上,小雨裡,吃杏子,小聲閒聊。
等了許久,雨停了,才聽到哼哼唧唧的聲音,自不遠處草叢裡傳來。
三人登時噤聲了。
司辰取下土銃上麵的黑布,端起來,開始瞄準野豬。
趙誠倆人瞪圓了眼睛,難怪啊!
見野豬來了,倆人也手持弓弩,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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