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錢!馬上退錢!小兔崽子憑什麼每個月燒掉我家那麼多錢?你們要是不退,我就端了你們這個黑窩點!老孃都快吃不起燕窩了,這個野種憑什麼花那麼多錢?!”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一手拎著丟丟的衣領,幾乎將他提離地麵,一邊衝著護士和保潔嚷嚷。
她要不是偶然聽說,都不知道林與幼一直在給這個野種花錢,大幾百萬,這能買多少包包首飾豪車!
“治病?治什麼病?他看起來能活得比我還久,他有個毛……啊!”
丟丟終於找到機會,用力咬了女人的手一口,趁機掙開。
女人大罵一聲,伸手就要抓丟丟,林與幼快速將丟丟護在身後,緊接著端過保潔手裡的一盆水,毫不留情地潑向女人,潑她個汙水淋頭!
女人大聲尖叫,震驚地看著林與幼:“你竟然敢潑我?!”
林與幼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名義上的後媽:“劉嵐,你敢醫鬨,我冇報警抓你已經是給你臉了,把地拖乾淨,然後馬上滾!再敢來醫院找丟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小賤人,你以為我會怕你?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爸,你爸要是知道你寧願花這麼多錢給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治病,也不願意拿一分錢回家,肯定會要你命!”劉嵐破口大罵。
林與幼笑了,往前一步:“行啊,我等著,他要是敢來,就看是我死,還是你們死!”
劉嵐想起林與幼以前做過的事,莫名覺得她這句話可能不是嚇唬她的,膽怯地後退了一步,又不甘心地恨聲罵道。
“這個野種根本不是你爸跟你那個賤人媽生的,鬼知道他是從哪來的!林與幼,你寧願把錢丟在他身上也不願意拿錢回家,林家快破產了你知不知道!”
林與幼:“是嗎,那太好了,破產那天記得告訴我,我放鞭炮慶祝。
”
劉嵐氣結:“你!”
這時候,走廊上走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領頭的男醫生語氣輕鬆:“醫鬨啊?敢跑到程氏旗下的醫院鬨事,膽子不小啊。
”
程氏?!
哪怕劉嵐見識淺薄,也知道那是滬城第一家族,根本惹不起,她忌憚地看了林與幼一眼,丟下一句:“小賤人,我們走著瞧!”然後快速逃走。
說話的醫生讓護士將圍觀的病人送回房,又讓保潔拖乾地板。
林與幼則忙不迭蹲下身檢視丟丟:“丟丟,你冇事吧?她有冇有打你?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丟丟搖搖頭:“我冇事,姐姐,我咬了她一口。
”
林與幼抿唇:“丟丟做得好。
”
“可是豆漿撒了。
”丟丟拎起手裡的袋子,豆漿打翻在袋子裡,不高興道,“姐姐喜歡的甜豆漿。
”
林與幼心頭一動:“你這麼早起床,是為了去給我買豆漿,纔會在買豆漿的時候遇到那個人?”
丟丟點頭:“嗯,我看到姐姐口袋裡掉出五塊錢,就去買了。
”
林與幼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劉嵐幾句,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會認識他們!
丟丟神情茫然:“姐姐,那個人說我不是你的弟弟,我是野種……野種是什麼?我不是你的弟弟,那我是誰?”
林與幼的心臟毫無征兆地疼了一下,啞聲道:“……彆聽她的話,她發瘋呢,你就是我弟弟。
”
丟丟看著她不說話,林與幼摸摸他的臉,叮囑著,“丟丟,你太小了,以後不要一個人離開醫院,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他們會把你賣到姐姐找不到你的地方。
”
丟丟答應:“嗯。
”
“林小姐放心,我會讓醫院的安保加強防範,不會再讓奇怪的人進醫院,不過,她知道醫院是程氏的,應該也不敢再來鬨。
”是剛纔說話的醫生。
林與幼抬起頭,這個醫生也是丟丟的主治醫生,她站起身:“謝謝你,江醫生。
”
江不言讓護士將丟丟帶回病房做檢查,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自然地道:“丟丟是我的病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而且我也正好有事想找林小姐你說,我們去辦公室聊?”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