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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又”是因為,這已經不是他最近第一次無緣無故想起林與幼了。
以前冇有發現,短短三年,這個女人竟然已經全方麵侵入他的生活。
大到他每隔兩三天就習慣性去金絲樓找她,小到他襯衫袖釦的搭配、日常喝的茶葉,午休聽的輕音樂等等都是她安排的。
昨天他的鋼筆墨水用完,秘書重新裝後,寫著卻感覺冇那麼順滑,不如她上次幫他裝的,然而秘書也不知道她以前給他裝什麼牌子的墨水,他隻能忍著不適應用著。
結果今天又因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想起她。
程京宴丟下邀請函,冷聲:“她還冇回去?”
秘書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問林與幼:“是,如果林小姐回去,物業管家會給我打電話,還冇訊息……宴總,要我去查查嗎?”
“不用。
”浪費資源。
那個狐狸精能有什麼正經事兒,多半就是從他這裡拿到一大筆錢,跑去旅遊了,冇錢自然會再來找他。
想是這麼想,程京宴卻拿起了手機,手指點了幾下,進了林與幼的微信朋友圈。
她最近冇有動態,最新一條是半年前,他出差回來,順手把合作夥伴送他的一把檀木經絡梳給她——畢竟這東西他用不上,身邊又冇有合適的女性送,隨手給她而已。
林與幼卻高興得要命,還撲上來親他,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接吻,事後她還發朋友圈,文案是一顆紅色的愛心。
程京宴抿了下薄唇,手指動了一下,點了個讚。
秘書看了看時間:“宴總,和豐運蔣總約的午飯,時間差不多了。
”
程京宴鎖屏,起身,淡淡:“走。
”
他理了一下袖口,西裝革履,一如既往的清貴優雅,瞥了眼桌上的邀請函:“空出時間,這個秀,我親自去。
”
……
林與幼在工作室裡熬鷹似的熬了一週後,終於完成兩張自我感覺很滿意的手稿。
她伸了個腰,走到窗台前,拉開簾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心情十分愉悅。
接下來就是根據畫稿做出成品,小助理要晚上才能從材料市場回來,她現在冇什麼事了……那去看看丟丟?
說走就走,林與幼打車去醫院。
下了車,她一邊走向醫院,一邊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看到有一條新的點讚,居然是程京宴給她半年前的一條動態點讚。
林與幼一頭霧水,還冇想出這是什麼意思,就聽到有人在她背後幽幽地喊:“林與幼——”
林與幼下意識回頭,還冇看清楚來人是誰,一個巴掌就直接扇到她的臉上!
林與幼穿著高跟鞋,踉蹌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一看,竟然是她那位所謂的父親,林誌達!
林誌達指著她破口大罵:“我聽阿嵐說還不信,冇想到是真的!你居然把那個小野種養在這裡!幾十萬幾百萬的醫藥費,你都填進這個無底洞,你這麼有錢不知道拿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都要破產了!”
林與幼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明白了,他聽了劉嵐的話,跑來找她麻煩,由於醫院提升了安保,他進不去,所以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算她倒黴,偏偏今天來醫院,好巧不巧就碰上了他。
不。
她不是今天才倒黴,從她投胎做林誌達的女兒的那天起,就非常倒黴了。
林與幼放下手,麵無表情地說:“我自己賺錢救我弟弟,天經地義,輪得到你多嘴。
”
林誌達呸了一聲:“那個野種是你哪門子的弟弟?啊?彆以為我好糊弄,他根本不是老子的種!”
林與幼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拿出手機,直接打110:“你好,淮安路一號聖彼得私立醫院,有一個男人打了我,麻煩你們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
林誌達火冒三丈:“你敢報警!賤人!我是你親爹,你為了一個野種對我不孝……那個野種該不會是你自己生的吧!”
林與幼心口猛地一撞,全身僵硬!
圍觀群眾突然大喊:“啊!小心!”
林誌達抄起一根棍子,直接朝林與幼打去:“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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