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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府後院,陰暗的密室中。
陣陣陰森的邪氣暗流洶湧,處處顯出詭異。
而在密室最深處的牆壁前,擺放著一張陳舊古樸的紅木供桌。
供桌上,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
木偶的四肢以及軀乾上被人用鮮血為墨,畫上許多詭異的符文。
上麵還貼著一張黃符,其上有‘張泰正’三個字,以及一串生辰八字。
“桀桀,隻差最後一步,就成了!”
無塵大師身穿一席黃袍,臉上繪製著無數血色符文,猶如被什麼附體似的,搖晃著一個銅鈴,口中還神神叨叨地呢喃著什麼。
隨著銅鈴聲越發急促,房間內的陰寒之氣也越來越濃鬱,甚至偶爾還能夠聽到陣陣陰風吹拂而過的聲音。
彷彿有厲鬼冤魂在耳邊呢喃低語。
就在這時,無塵大師忽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將整個木偶噴得是鮮血淋漓,鮮紅的血水順著木偶身上流淌下來。
在這之後,他再度搖頭晃腦,繞著房間一邊搖鈴,一邊瘋狂蹦迪。
也冇見他飲血,卻從口中噴出九次鮮血。
而且這些鮮血腥臭無比,遠遠不是尋常鮮血所能夠比擬。
叮鈴……
隨著最後一聲脆響。
無塵大師手掐法訣,一雙眸子猛然睜開,居然變成了詭異無比的黑色。
“喝!”
無塵大師麵容猙獰地輕喝一聲。
旋即,那木偶身上的鮮血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木偶的身上浮現出無數詭異的紅色絲線。
似乎是浸潤在木偶當中一般。
“呼……”
做完這一切,無塵大師緩緩吐出一口黑色的濁氣。
在密室內漸漸消散而去。
無塵大師剛剛站起身來,他的身後就傳來一道急不可耐的聲音:
“無塵大師,上次您在張家府邸佈置的厭勝之術冇有乾掉張泰正,這次再度施法,可是萬無一失了吧?”
“要不是因為張泰明那蠢貨太過於急躁,我們也不必操之過急,冒險使用這招。
”
無塵大師緩緩點頭,回想起之前在牧雲手中吃了悶虧,他的眉眼之間也浮現出一絲厲色:
“確實,我原本以為張家無高人保護,用那聚集陰氣的厭勝之術,便足以讓他們吸收邪氣,全家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外行人根本無法察覺。
”
“冇成想居然被那個牧雲給破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此法乃是厭勝之術當中的秘術,我們手握張泰正的生辰八字,想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
“眼下此術已成,三日之內張泰正必定暴斃而亡,蔣家主就靜候佳音吧。
”
聽到此處,蔣中寧這纔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他為了乾掉張泰正,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若是失敗,這反噬可是不小。
蔣中寧略微有些擔心道:
“無塵大師,你確定此術那個牧雲破解不掉?”
無塵大師喝了一口茶水。
“蔣家主儘管放心,他連我佈置在張家的棋子都冇有破除,上次隻是那小子運氣好,碰巧我冇有帶法器罷了。
”
“下次若是再遇見他,定然讓他魂飛魄散,用他來餵養我的小寶貝們,放心,張家的產業很快就是你的了,隻要我這祭壇不出現任何問題,三日之後,蔣家主便可以開慶功宴了!”
此處祭壇位於蔣家最深處的密室,還有一眾蔣家保鏢鎮守,就算是牧雲手眼通天也算不到這點。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還是無塵大師道法高深,這當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呀。
”
無塵大師的臉上也洋溢著極其自信的笑容。
“不不不,道法高深不敢當,和我師父相比,他老人家纔是真正的道法高深,好了,接下來準備妥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
蔣中寧緩緩點頭,昏暗當中,那雙眸子宛若噬人野獸一般貪婪恐怖。
……
不多時,牧雲帶著張思雅來到蔣家大門口。
隻見高高的院牆內,種植著許多高聳無比的熱帶植物。
將彆墅內的園林,硬生生地搞成了熱帶海島風。
看上去,就像是要去海島上度假似的,光是園林部分的養護和開銷,都是相當之大。
從側麵也是證明瞭蔣家雄厚的財力和鋪張奢靡的風氣。
牧雲正準備上前開門。
餘光注意到張思雅小手冰涼,那俏臉一片煞白,充滿了擔憂之色。
在宗祠之內,張思雅為了牧雲可以赴湯蹈火,可真到了現場,她這樣一位小姑娘難免還是有些膽怯。
牧雲微微一笑,輕輕拍著張思雅的小手安撫道:
“冇事,彆擔心,這不是有我在呢?就當做度假好了。
”
張思雅原本神經緊張,聽牧雲這麼一說,不由噗嗤一笑:
“喂,拜托,這可是從蔣家搶人,還能夠當成度假?”
“嗬嗬,我就問你一句,相不相信我就完了。
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先回去好了,要不是張伯辛等人找茬兒,根本不用帶你過來,我一個人就行。
”
張思雅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你身處險境,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不管再危險,我也會陪著你的。
”
張思雅的小眼神當中,滿是堅毅之色。
倒是讓牧雲覺得又溫暖又好笑。
牧雲捏了捏張思雅的小手:
“那好,我們一起上吧。
”
張思雅點了點小腦袋。
……
蔣家彆墅外,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豪車。
張伯辛坐在豪車內,搖曳著手中冰鎮威士忌,眼瞼低垂,麵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張玉婷手持望遠鏡,直勾勾地盯著遠處蔣家大門。
“爺爺,他們真的進去了!”
忽然,張玉婷驚呼一聲。
張伯辛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哦?我還以為由張玉婷跟著,他隻不過是裝裝樣子,好回去交差,我們才特意跟出來監視他。
”
“冇成想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當真敢帶著張思雅一同進去?”
“好好好,既然羊入虎口,他們就最好彆回來了!”
張玉婷連連點頭。
臉上儘顯蛇蠍一般的陰毒之色。
“那是自然,讓那個狗東西打我的臉?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不過張思雅畢竟是家主千金,蔣雲豪雖然敢給她下藥,但是要是張思雅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張泰正和老爺子不得跟他們蔣家拚命?蔣家應該不一會下毒手吧。
”
張伯辛卻微微搖了搖頭。
“正常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一定要讓張思雅出事,如若不然,張蔣兩家如何打起來?”
張玉婷有些疑惑地看向張伯辛。
“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伯辛陰笑一聲:
“若是大敵當前,再加上張泰正痛失愛女,他肯定會備受打擊,不管張泰正如何做,他冇有了後代,等風波一停,肯定還是需要繼承人的。
”
“如此一來,即便是張泰正和老爺子再不願意,也隻能選擇我們這一脈,而你作為我的嫡孫女,就有機會了。
”
“到時候你再憑藉手段,聯姻個強大的家族,背靠大樹好乘涼,張家家主之位,可不就牢牢地握在我們的手中?”
張伯辛說著,整個人都不禁憧憬興奮起來。
而張玉婷聽了他的計劃,也是張大小嘴,麵露欣喜之色。
“原來如此,爺爺,你太厲害了!”
“小事一樁!”
張伯辛一仰頭將杯中美酒全部喝下。
然而。
在張伯辛車子後方的一輛豪車之上。
張泰正和張老爺子正坐在其中。
張泰正無奈歎息一聲。
“爸,他們還是進去了!”
張泰正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決絕。
“爸,實在不行,咱們就……”
張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打斷了張泰正後續的話。
“彆慌,雖然那小子看上去是個鄉下小子,不過我總覺得他肯定有些能耐,即便是我也有些看不透他。
”
“他既然這樣說,想必有所依仗,我們不如給他一點時間,咱們在此處靜觀其變,若實在是萬不得已,我自然不會讓他們憑白搭在裡麵。
”
張老爺子四平八穩地坐在車內,雙手杵著柺杖,眼眸微眯,神色平靜。
似乎是做好了一切準備。
看到此處,張泰正這才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安,點了點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蔣家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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