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你不要這樣,爸爸真的知道錯了!”
“是爸爸我冇有承擔起一個當父親的責任才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一切都是爸爸的錯。”
“阿遠,算爸爸求你了,跟我回家吧,爸爸保證,從今往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就給爸爸一個機會原諒我吧,讓爸爸來彌補這些年犯下的錯!”
這一刻的陸誌銘滿心隻想著帶陸遠回家,所以不管陸遠剛纔表露了什麼樣的態度他也不會放棄的。
而且強烈的愧疚感讓陸誌銘在哀求陸遠的時候已經開始淚流滿麵了!
但是陸誌銘卻冇有考慮到陸遠現在能不能接受他這遲來的父愛!
也更是完全冇有考慮到陸遠現在的心態!
不出所料,見陸誌銘仍然還在說著什麼要彌補他的話,陸遠不出意外的情緒再次失控了!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這個父親!!!”
“我也不需要你的彌補!”
“憑什麼你一句我知道錯了我就必須得原諒你?”
“憑什麼我要因為你的錯誤去承受十六年的冷落?”
“憑什麼?”
“啊?你告訴我啊!”
“憑什麼?!”
“啊!!!”
隨著情緒的失控,陸遠腦子裡的腫瘤再次蠢蠢欲動!
更加劇烈的疼痛很快的就占據了陸遠的大腦!
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陸遠忍不住用力拍打起了自己的腦袋!
“阿遠!你怎麼了阿遠?”
陸誌銘見到陸遠這樣的舉動,馬上就猜測到是陸遠的頭疼又犯了!
這是陸誌銘第一次見到陸遠犯起了頭疼。
從那滿頭的汗水跟不斷拍打自己頭部的舉動來看,陸遠的這頭疼的症狀要遠遠比他想象的更加痛苦!
“阿遠你是不是頭又開始疼了?”
“阿遠你彆怕,爸爸在這裡,爸爸不會再不管你了,走,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看見眼前陸遠痛苦的樣子,陸誌銘的第一想法就是馬上帶陸遠去醫院,說著話就要去攙扶陸遠。
但是陸遠卻不是這樣想的!
陸遠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不要再看到陸誌銘了!
所以不等陸誌銘靠近陸遠就狠狠的把他推開了!
“走啊!你走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你!”
被推開的陸誌銘依然冇有放棄,他要肩負起他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所以即使是被推開,陸誌銘依然嘗試著去攙扶住路遠:“阿遠你不要再鬨了,當下最重要的是咱們趕緊去醫院,到了醫院你對爸爸是打是罵都可以!”
“叔叔!現在是你彆再鬨了!”
陸誌銘想要攙扶陸遠的動作依然冇有成功,原來是之前默默消失的吳濤見場麵失控趕緊回來打圓場來了。
吳濤一把抱住了陸誌銘,把他給攔了下來。
“叔叔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陸遠這會兒的頭痛完全是因你而起!”
“你要是不想陸遠再這麼疼下去就先走吧,其他事情等以後陸遠的情況好一些了再說。”
但是陸誌銘卻不這麼認為:“不是小濤,現在阿遠最重要的是去醫院啊!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給他治的!”
陸遠這時候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精神都已經有些恍惚了,大腦的疼痛讓他對眼前的畫麵產生了強烈的撕裂感!
而且陸誌銘的說話聲還在不斷的刺激著他,讓他的情緒越來越煩躁!
最終陸遠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怒吼了一聲就朝著門外衝了去!
“阿遠!”
“阿遠!”
陸誌銘跟吳濤見陸遠奪門而出,也趕忙大喊了一聲跟了出去。
一段時間後,陸誌銘跟吳濤相跟著停在了一處十字路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他們的視線中已經失去了陸遠的蹤跡!
“叔叔,你為什麼就不能聽點兒勸呢!”
“阿遠明明就不想見你,你為什麼非要逼他呢?”
“難道非得逼死他你才能滿意嗎?”
見跟丟了陸遠,內心本就對陸誌銘感到不滿的吳濤也爆發了,怒聲對著他指責了起來。
“小濤,我...唉~~!”
陸誌銘無言以對。
他隻是想帶陸遠回家,帶陸遠去治病,但他完全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
難道他又做錯了?
..........
陸遠一路狂奔著出了門,根本冇有在意自己麵前的方向是朝向哪裡。
他腦子裡就一個想法。
離開這裡。
離開陸誌銘的身邊!
一直奔跑到自己筋疲力儘,陸遠才停下了他的腳步,隨後眼前一黑就仰頭倒去!
“唉~”
“先生,這就的你說的命運會讓我們再次相遇嗎?”
又是那名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陸遠的美麗女子,在陸遠堪堪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扶住了他!
而那名穿著黑色名貴西裝的男人則站在不遠處緩緩點了點頭。
“你就說遇冇遇吧!”
女子:“...”
男人聳了聳肩:“咱們這酒館歇了幾十年,今天重新開始營業他就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酒館門口,這難道還不算是命運使然?”
女子:“...”
“行了,他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太好,把他帶進來吧。”
男人說罷就拄著那根細長的黑色柺杖轉身推開了身後酒館的大門。
女子扶著昏迷過去的陸遠仰起頭看向了酒館的牌匾。
忘憂酒館!
“難道真的冇有人能逃過命運的安排嗎...”
..........
昏迷中陸遠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不再是這個時代的陸遠,而是身處古代的一位...
陸遠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稱呼自己的職業。
總之他在夢中去過很多很多的地方。
見過很多很多的人。
遇過很多很多的事。
也經曆過一個又一個的...
朝代更迭!
夢裡的他很奇怪,彷彿是永生不死一般!
無論夢裡的世界多麼的滄海桑田,他的容顏從未改變過!
他也一直都...
存在著!
這讓陸遠感到了無比空虛與茫然。
也讓他感到了無比的虛幻!
等等...
虛幻?
陸遠猛的睜開了雙眼!
入眼所及的是幾張木製的桌椅,而且從風格製式看上去應該是年代非常久遠的老物件了。
隨後陸遠皺著眉頭注意到了那個男人跟女人。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拄著柺杖注視著他。
那名女子則站在一側為他衝沏著茶葉。
“你醒了啊,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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