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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一聲巨響,電光四射,烏金戰馬上的男人縱身而下,手中七尺青鋒挑開了李釗的劍。
蘇離雨死裡逃生,心有餘悸,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你是什麼人?”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形霸氣威然立在蘇離雨身前,危險的氣息頓時將她包圍。
“我……”
蘇離雨看著他俊美逼人的容顏,一時竟是心搖神旌,隨即又被一股深深的恐懼籠罩。
這男人的殺氣,好像是隨時都會要人命的那種!
“我...我叫蘇離雨,是...是剛來的郎中。
”蘇離雨沙啞了嗓音,結結巴巴。
“郎中?”男人高大的身形圍著蘇離雨轉了一圈。
“玄王饒命!”一旁的程嬰“撲通”跪下去,“鄉野小民不懂規矩,驚了龍駕,玄王恕罪啊!”
“冇你的事!”嬴禛聲線淡然低沉。
蘇離雨不敢抬頭,明顯感覺到冷冽的危險氣息掠過。
“嗬。
”嬴禛深深看了她一眼,卻忽的一怔,眉心微微擰了擰。
這個人,看著有點熟悉。
他皺眉思索,半晌,孤寒的薄唇一抽,一抹極淺的冷笑,“來人!”
蘇離雨“撲通”就跪下了。
他突然喊“來人”,來人乾嘛?當然是拉她去砍頭啊!
她可不能死,她還有蘇墨蘇凰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年邁的奶孃啊!
“將這人給我扔去戰馬監,給孤王的戰馬當郎中!”
嬴禛說完後半截話,飛身上馬,驕矜灑然,揚鞭而去。
蘇離雨驚魂甫定,陡然癱軟在地,心裡直叫娘。
“蘇離雨,”程嬰擦擦額頭的涔涔冷汗,“你真是命大啊,你死不打緊,可不能害死老夫啊!”
“可是我冇乾過獸醫啊?”蘇離雨攤手苦哂,“我不會給馬看病的。
”
“死不了你就已經賺了!”旁邊的郎中說。
蘇離雨想想也是,拍拍心口自語:“墨兒凰兒,你們兩個差點失去孃親,成了戰國孤兒,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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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釗將王虎和蘇離雨一併押了,王虎送去審訊,蘇離雨送去戰馬監。
這是一個偌大的院子,院子大到看不到院牆,四麵綠樹蔥蘢,草木茂盛。
百十排馬廄依次排開,聽此起彼伏的馬嘶聲,響鼻聲,尥蹶子聲,幾千頭馬是有的。
蘇離雨拍拍一匹棗紅馬的鼻子,正要對它發表一番感慨,忽聽馬蹄驟響,居然是嬴禛又策馬來了。
她看著馬背上修長勁霸的身形,忽然有絲異樣的感覺。
嬴禛到了跟前,一提韁繩,烏金戰馬揚蹄打了個旋兒,在蘇離雨身前站定。
男人微眯著龍睛鳳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嗨。
”蘇離雨慌措向他咧嘴乾笑,抬手打個招呼。
“大膽!”緊跟過來的侍衛厲聲喝道,“見了玄王,還不下跪?”
蘇離雨覺得這禮節實在是不習慣,好在嬴禛對身後的侍衛揮了下手,算是打住。
“玄王,”蘇離雨壯了壯膽說,“給戰馬看病根本用不到我,您還是讓我回醫館發揮餘熱去吧。
”
“哼!”嬴禛在戰馬上冷笑,“醫館那邊的郎中同吃同住,洗盥更衣都在一個屋簷下,那些大男人看著,你覺得你行嗎?”
此話一出,蘇離雨登時掩了嘴巴,瞠目結舌。
他他他……這是看出她女扮男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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