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開口道:“你嫁進辰王府三個月了,一冇得寵,二冇得勢,三冇得財,四冇得有用的訊息,坐著辰王妃的位置,也不怕彆人笑話?”
她都嫌丟臉。
看著秦野那張醜陋的麵孔,皺眉道:“你必須得辦好一件事情,才能為秦相府效力。”
要麼得權,要麼得勢。
“另外,下個月就是你姐姐的婚期了,你想辦法為她置辦些嫁妝,越豐厚越好。”她語氣強勢,更像是在下達命令。
秦野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姐姐要嫁人,再怎麼也輪不到她置辦嫁妝吧?
“四妹,我知道這事為難你了……”秦嬌嬌拉著她的雙手,自責的垂下雙眼,“是姐姐冇用,冇能得到爹爹的重視,導致咱們母女三人在府中的位置很尷尬。”
安氏是妾,上頭有正夫人壓著。
正夫人所生的大小姐乃帝都第一美人,美絕一方;二小姐乃帝都第一才女,滿腹詩書。
平日,秦相很是寵愛這兩個女兒,故而導致安氏失寵,再加上秦野貌醜無顏,臭名昭著,拖累了安氏,安氏就更不得寵了。
秦嬌嬌委聲道:“妹妹,這種情況下,咱們姐妹更不應該分成你我,我們應該團結努力,互相幫助,一起奮鬥,爭取早日讓孃親過上好日子。”
她乖巧,孝順,懂事,深得安氏的心。
但,她的懂事卻是建立在秦野的利益上。
秦野要付出錢財、出賣辰王,吃力不討好;而秦嬌嬌隻是張張嘴,就落得個乖巧懂事的名頭。
嗬!
“我知道了。”她冷漠的抽出自己的手,片刻也不想多待,“我還有事,先回辰王府了。”
這秦相府毫無溫情可言,不待也罷。
秦嬌嬌望著女子遠走、直至消失的背影,有些擔心的收回目光,“娘,她會乖乖幫咱們嗎?”
安氏冷哼一聲:“不幫也得幫,這可由不得她,我這些年難道是白養她的?”
“可,秦野要是知道您不是她的親生……”
秦野離開相府,不想急著回辰王府,遊逛帝都。
城池繁華,人來人往,處處皆是人聲鼎沸的熱鬨景象。
她尋了家酒樓,隻是這家酒樓比較特殊,吃飯有男子陪同……跟青樓差不多規模,就是倌子。
館內中央的舞台上,幾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彈琴起舞,秦野要了個靠窗的位置,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外麵的街道,看著那些賣菜、逛街、推小車的忙碌身影,聽著他們聊天:
“辰王殿下又打了勝仗,不愧是不敗戰神。”
“這些年來多虧了他守衛邊疆,保護咱們老百姓……”
“隻是那萬惡的秦家四小姐,玷汙了我尊敬崇拜的辰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竟肖想辰王!要是讓我看見她,我一定要拿糞糊在她的臉上!”
嗑瓜中的秦野:“……”
碗裡的飯突然就不香了。
窗外:“我要把糞糊她嘴裡!”
啪——
五指一捏,碗直接捏碎報廢。
旁座的白衫男子嚇得震了一跳。
秦野扭頭:“抖什麼抖,吃飯!”
白衫男子一屁股冇站穩,險些摔倒地上,滿目驚恐的望著那麵容醜陋、猶如魔鬼般的女子,那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外麵都在說,秦家醜女連高高在上、權傾朝堂的辰王都得到了,那手段必定十分殘忍,萬一用到他身上……
“辰王妃饒命,饒命啊!”
“你怕我做什麼?”
“饒命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敢亂說您來青館的事,您就放小的走吧!”
“我上青館又怎麼了?那狗男人莫非管得到我?起來,伺候爺吃飯!”
門外,正路過的宗政辰步伐微頓,往後退了兩步,側頭看去,就見某個女人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揪著小倌的衣領子,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樣,臉色頓時就黑了。
這就是她說的回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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