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宗政辰孤枕難眠……
秦野受了傷,耗了體力,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是被幾聲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屁股上的傷好了三分,不是那麼疼了,她小心的爬了起身,套上繡花鞋下了床,扶著牆麵,一步一晃的艱難挪了出去。
走到門口,見月兒正在跟蕭知畫說話。
“側妃娘娘,我家王妃真的還未起身。”
“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還冇起?”
“誰規定太陽曬屁股就不能睡覺了?”秦野插話。
蕭知畫抬頭看去,眼底雖有一絲不滿劃過,可還是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領著自己的婢女,提步走向屋內。
“姐姐,”她笑容柔柔的打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秦野打了個嗬欠,“月兒,去給我準備早飯吧。”
月兒猶疑了會兒,看了看蕭側妃,停頓了兩三秒後,才福身退下。
蕭知畫笑:“姐姐怎麼睡到了這個點?是身子不舒服嗎?昨夜,妹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那叫聲,彆提有多慘。
她今兒一早特地過來看笑話,果不其然,看秦野那張慘白的臉,一看就是受傷了。
搞笑。
參加宮宴還能參加受傷的,由此可見,王爺並冇有護著她,王爺這麼厭惡她,休棄她指日可待。
“寶玉。”她抬手,身後的貼身婢女上前一步,手中捧著一隻長形錦盒。
寶玉道:“王妃,這是我家主子特地為您準備的玉露膏,若是受傷、它便可祛疤,若是冇有傷處、它具有美膚的功效,價值昂貴,不可多得。”
這可是花錢難買的好東西。
秦野挑了下眉梢。
捨得送這麼好的東西給她,這個蕭知畫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她打量了一眼錦盒,忽然發現了什麼……
“參見王爺。”
此時,院外,有下人行禮的聲音。
“辰!”蕭知畫瞧見男人,身姿軟軟的靠了上去,嗓音更是柔軟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男人的臉色卻有些黑。
秦野抬頭一看……男人雙眼發紅,裡麵佈滿血絲,像是剛結束一場大戰、疲憊的野獸,那雙眼皮紅得都腫了起來。
他長針眼了!
天!
她真的不乾淨了!
昨天晚上,他竟然偷看了她的……
宗政辰神色疲憊,他一夜未眠,腦子裡的某個畫麵縱是揮之不去,就像是毒入膏肓般失控。
現在,他纔會特地過來一趟,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狗男人,偷看我屁股,長針眼了吧,活該!
他沉了眸光,陰陰的注視著秦野,突然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都裝著什麼東西,他、堂堂正正的辰王,何時需要偷看她?
蕭知畫瞧見男人臉色疲憊,有些心驚,這些年來,還從未見過男人如此模樣。
“辰,你這是怎麼了?是有哪兒不舒服嗎?”
秦野插話:“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死變態!
宗政辰緊緊的抿著薄唇,深吸一口氣,壓下腹中的火氣,沉聲道:
“聽下人說你到王妃這裡來了,本王便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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