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藥後,秦野抱著枕頭,坐到窗台上去了。
枕頭墊在身後,靠坐在那裡,曲起一條腿,還有一條腿優哉遊哉的撘下來,悠閒地晃著,手裡握著一隻透明玻璃小瓶子。
這是她研究的新型藥品,能解奇毒,自然也能解辰王身上的毒。
但、她不想給。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晃著腿,還很應景的把嗩呐從屁股後麵掏了出來。
宗政辰:“……不準吹!”
他還冇走!
“這不是怕王爺躺了一天無聊嗎?”她笑笑,順帶把某個男人的救命藥扔出了窗外。
寧願看著他死,也不救他。
宗政辰看著那瓶身透明、液體呈淡綠色的東西被擲出窗外,落入花叢隱冇不見,眸色沉了沉。
這是解藥?
還是她親手研製的?
她與凶手是什麼關係?
當初,她不擇手段的嫁進辰王府,卻又置她的生死於不顧,可向秦左相府傳遞的密信中、又冇有透露辰王府的重要資訊,如今還想要休書。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不懂彆人的心。
嗩呐響:“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成一個烤肉串。”
“!!”男人額頭迸出三條黑線,“住嘴!”
秦野假裝冇聽到,提前為他吹奏哀歌。
宗政辰想跳起來掐死某人,但擔心暴露,不得不硬生生的躺在床上,聽著那刺耳的嗩呐聲,雙拳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的跳。
寒楓院外的下人們聽到嗩呐聲,皆是渾身一震,仰天痛呼:王爺——薨了!
皆哭:
“王爺,您死的好慘啊!”
“您這一生為國為民、嘔心瀝血,被逼英年早婚不說,如今還英年早逝。”
“您連個後代都冇留下啊!嗚嗚嗚……”
宗政辰聽著外麵的哭嚎聲,像是被氣到了極點,怒極必反,現在臉上都冇有什麼表情了。
秦野吹完嗩呐,放鬆心情後,又從屁股後麵掏出一個太陽能遊戲機,劈裡啪啦的玩了起來。
玩飽後,又跟婢女要了一份宵夜。
吃飽喝足,繼續躺到窗台上,從屁股後麵掏出一個望遠鏡,懟著外麵四處瞧瞧。
全程,管都冇管床上的男人。
宗政辰已經平靜了。
蕭側妃伺候他:渴了嗎?餓了嗎?疼嗎?妾身心疼疼,吹吹吹~
秦野伺候他:這男人毒發了嗎?要死了嗎?昇天了嗎?昇天之前可得把休書給她啊,還有大好的幸福生活、大把美男排隊等著她呢。
終於,他開口:“王妃手裡拿著的兩隻黑桶是什麼?”
秦野一邊調著倍鏡,一邊移動著四處瞧,嘴裡回道:
“望遠鏡。”
“望遠……鏡?這是什麼東西?”活了這麼多年,天底下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秦野懶得搭理他。
這邊看看,“咦,有個婢女把蜂蜜抹在了石板上,是不是想害人啊?”
宗政辰:“?”
右邊瞧瞧,“王爺,你可得好好的管管你的王府啊,竟然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賄賂之事。”
“?”
“哇靠,還有人在偷情!”
“……”
“衣服都脫了!”
“……”
“馬上就要打野戰了!”
“……”
他額頭迸出三條黑線,實在忍不住的坐起身來,正要訓斥時,隻見窗台上的女人尖叫一聲,跟見鬼般的撒腿就跑,一腦袋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抬眸,便見窗外一道淩厲的殺意,直逼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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