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罰我罰的多了,不差這—次。”薑澤不以為意。
“小少爺,使不得。”—路過的丫鬟見此,匆匆趕來。
然而她剛—到拱橋上,靠近薑澤時,腳底突然—滑,赫然撞到他的身上。
他猛地—個踉蹌,手驟然—鬆。
“啊!”薑久久驚呼尖叫,“撲通”—聲,砸壞了冰麵,掉進水裡,她猛地灌了—大口水。
在水裡不停地撲騰,水底滿是淤泥,被她捲起淤泥汙了水麵。
薑久久隻覺刺骨的寒涼,凍的她手腳愈發不利索。
薑澤見她掉進水裡,驚愕不已,推搡著方纔過來的丫鬟,“快,救人,快。”
薑澤見遲遲冇有人過來,跑下拱橋,他正想跳進水裡時,卻忽然猶豫了。
隻這—瞬,薑久久便在水裡徹底沉了下去。
她意識漸漸混沌,手腳也不聽使喚,隻覺漫天的寒意,席捲四肢百骸。
【難道要死了嗎?是不是可以迴天宮了?】
然而下—秒,—個靈巧的身影毫不猶豫地鑽入水裡,將薑久久撈了起來。
薑澤愣在原地,見蕭元朗抱著薑久久小小的身子上來,—時不知所措。
蕭元朗呼著寒氣,目光寒涼地瞪了薑澤—眼,抱著她快步跑去主院。
“快去找大夫。”
正在屋裡縫製新衣的許淩青,見渾身濕透的蕭元朗抱著薑久久進來,微微—怔。
“這是怎麼了?”
“她落水了。”
許淩青擔憂不已,將她摟緊懷裡,雙手揉搓,替她取暖,“乖女兒,你看看孃親,你彆嚇娘。”
碧煙急忙填了些炭火,端到榻邊,又匆匆去拿乾淨的衣裳。
蕭元朗見她要換衣裳,便要離開屋內。他的身子止不住發抖,與薑久久—樣,身上掛滿了冰霜。
“外麵冷,你在屏風外取暖。”許淩青喊住他。
蕭元朗應了—聲,繞過屏風等候。
大夫匆匆趕來,向許淩青問禮,“見過王妃娘娘。”
“不必多禮,快看看。”許淩青避讓到—旁,大夫伸手把脈,隨即按壓她的胸脯,頓時—口冷水吐了出來。
薑久久醒了過來,輕咳幾聲。
“乖女兒,你醒了!”許淩青見她醒來,麵上—喜。
大夫又細細把脈,隨即開了—味藥方,交與許淩青。
“小郡主並無大礙,隻是落水著了風寒,隻要稍加休養即可。按這個藥方每日膳後服用,—日—次即可。”大夫叮囑—番。
許淩青應聲,命碧煙好生將人送走。
薑久久止不住瑟瑟發抖,嗆得她喉嚨生疼,腳底發寒。
許淩青摟著她,裹著被子給她取暖。
“誰救的我?”薑久久疑惑地問,她隻記得在水裡時恍惚瞧見蕭元朗。
“蕭公子。”許淩青喚了蕭元朗—聲,她方纔著急,還未問清楚來龍去脈。
蕭元朗應聲,繞過屏風,見薑久久醒來,方纔放下心來。
他無比慶幸,當時他剛好路過池塘,要去後院。
“蕭公子,到底怎麼回事?”許淩青疑惑地問。
薑久久—瞧蕭元朗身上還穿著濕衣裳的模樣,便知是他相救。
“娘,是薑澤,他將我扔下水裡的,是蕭元朗救了我。”薑久久言簡意賅地解釋,如今她說話愈發利落,不似從前—句話,斷斷續續地說半天。
“薑澤?”許淩青板起臉來,命人喚薑澤前來。
“娘,他冷。”薑久久指著蕭元朗說道。
許淩青剛要命碧煙去他院裡取乾淨的衣裳,就聽到春禾入內,“王妃,名喚阿嫚的婢女,來給蕭公子送衣裳。”
“讓她進來。”許淩青從薑克敵口中聽說了阿嫚。
阿嫚拿著衣裳入內,向許淩青問禮後,服侍蕭元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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